凌冽的杀意扑面而来,赵洵安觉得今夜越来越失控了,直觉上的不妙让他脸色难看。
就在赵洵安觉得今夜可能真的要栽跟头时,闫安气喘吁吁地带着浮玉楼的东家来了。
“主子我来救你了~”
闫安喊完,看着门口站着一对人高马大的扈从,面上的欣喜褪去了些。
吕春听闫安说有人敢打五皇子,一开始他是不信的,笑话,哪个不要命的敢在天子脚下招惹这位爷,还是用打的?
然到了跟前,吕春才知闫安说得不是假话,若是自己再来晚点,怕是五皇子殿下今夜就要血溅他的浮玉楼了。
正月的天,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淌下来,吕春看着愈发逼近五皇子的扈从,嗓子险些破音道:“住手!”
他冲到屋子里,顶着一群凶神恶煞扈从的注视,拿出了全部的勇气挡在了五皇子身前,大喊了一声。
他还想说些不客气的话,然看着对面从主到仆手里不是剑就是刀的,吕春气势弱了下来。
“一伙的?”
吕春的视角,那女郎挑了挑眉,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也渐渐不善了起来。
他生怕连带上自己也遭殃,忙不迭解释道:“姑娘误会了,我是浮玉楼的东家,听闻出了纷争,特地来处理的。”
一听原是这家酒楼的老板,贺兰妘脸色稍缓,顺势解释道:“你来得正好,我在你这遭了个登徒子,趁我睡着竟然摸进了屋子毛手毛脚,被我当场抓着了,你把他送官去。”
吕春正听得发懵,就听到旁边五皇子殿下发出了一声愤怒的反驳。
“我说了我不是登徒子,还有这是我的房间!”
事到如今还敢死鸭子嘴硬,贺兰妘眼一瞪,当即与他吵嘴道:“长了一张嘴就会胡扯,这分明是我的房间!”
这下吕春算是抓到了点头绪,摆出浮玉楼东家的姿态对贺兰妘道:“姑娘,这位公子没有扯谎,这间房确实是这位公子的。”
出门在外,赵洵安还是不喜欢把自己的身份宣扬出去,外人就算知晓,也只在人前称他公子。
贺兰妘费解,反驳道:“你也胡说,我是付了房钱的,不信你去问问你儿子,还是他将这间房订给我的,他来得比我晚,怎么就是他的了?”
贺兰妘用剑指了指,惊得赵洵安以为她又要动手,悄然往后退了一步。
吕春听到还有自己儿子的事,老脸发沉,对身畔伙计道:“去把公子叫上来。”
楼下,吕少言刚从茅房出来,浑身清爽来到了大堂,还没喝口茶,就见楼里的小伙计神色惊慌地来寻她。
“少东家,东家让你去三楼呢,有大事。”
三楼,大事,这两个词结合在一块,吕少言下意识就是一阵不安,问小伙计道:“什么大事?”
小伙计嘴笨,一时半会也讲不清楚,只老实巴交道:“少东家上去就知道了。”
这话听得吕少言心更是怦怦跳,上楼的一路都在忐忑,直到跟着小伙计来到了那间熟悉的雅间,他悬着的心一下子就死了。
“爹,叫我来作甚?”
看着屋内剑拔弩张的气氛,尤其是不甚体面的五皇子,吕少言恨不得死过去。
天塌了,人怎么来了!
颤颤巍巍地开口,吕少言现在谁都不敢看心虚得要命。
一看儿子这副心虚样子,吕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闭了闭眼,忍着气问道:“我问你,是你将这间房订给了这位姑娘?”
认证物质俱在,吕少言没法反驳,硬着头皮道了一声是,说完疯狂补救道:“是我的错,我以为五公子今夜不来了,又、又见这位姑娘寻不到落脚处心生怜悯,便想着便订出去一晚算了。”
越说声音越小,顶着父亲铁青的脸,尤其还有五皇子幽深的视线,吕少言立即跪了下来讨饶道:“爹我错了,是我一时糊涂,你怎么罚我都成!”
“哎呦!你这个糊涂东西,我真想打死你算了!”
听到儿子的解释,吕春哪还会不知道他那点小心思,不过是怜香惜玉起来,想用人五皇子的房间讨人家姑娘一个欢心,只可惜此番办了桩糊涂差事。
正在父子两一个气一个求时,等来了时机的赵洵安嗤笑了一声,昂头挺胸对着脸色明显变差的女郎说道:“听见了吧,这本就是我的房间,你才是私闯,你该庆幸我不打女人,识相点赶紧滚出去。”
左眼的疼痛还在持续,若换成个男子将他得罪成这样,赵洵安定让他好看。
但对方是个姑娘,加上在某些方面来说,确实是他理亏了些,比如将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当作被献上来侍奉自己的美人。
还那般……
想起刚才的事,赵洵安脸色明灭不定,下意识气势就弱了几分,嘴上也只是让人走。
但贺兰妘哪里能愿意,脑瓜子转了一圈,脸色渐渐和缓,重新扬起
喜欢与美貌皇子先婚后爱请大家收藏:(m.mingyutales.com)与美貌皇子先婚后爱明隅传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