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毛毯子并未将女郎的身段遮严实,只堪堪遮住了那截塌下去的腰肢,那洁白修长的颈项,红裙掩映下的玲珑曲线,只着罗袜的纤秀双足都暴露在外头。
修长丰盈的体态,洁白细腻的肌骨,还有那张秾艳瑰丽的脸,都在昭示着,这是个美到极致的女郎。
是赵洵安见过最好看的。
“生得不错,就是浮浪大胆了些,敢直接睡到我的榻上,啧~”
他笑着说完,在榻前转了两圈,目光却是不离人,嗤笑道:“快别装睡了,你要等的人来了。”
虽然她睡得像是真的似的,但赵洵安不信一个被安排来引诱他的女人能心安理得地睡着,尤其他都来了还不醒。
果然,话音落下,赵洵安就看见女郎蹙了蹙眉,大有转醒之意。
“唔……阿弥别吵,我正困着,让我睡一会。”
但谁曾想对方只是扯着软软的嗓子咕哝了一声翻了个身平躺着又睡去了。
不仅如此,还将一只手搭在了面上,将那张赵洵安瞧着赏心悦目的面颊遮住了大半。
赵洵安都不知她是装的像还是真睡着了,一时气笑了。
干脆挨着女郎在榻上坐了下来,艳红色的袍角叠在银红色的裙裾上,姿态暧昧亲密。
身边的拥挤让还在酣睡的女郎又是含糊地嘟囔了几声,赵洵安虽听不清,但觉得那声音像带着钩子一样,挠得他心发痒。
他不甘心那张脸被遮挡,蠢蠢欲动的心指使着手伸出去,修长如玉的五指捏住了女郎搭在面上的柔荑。
柔滑,软嫩,这是第一时间涌到心头的强烈感受,赵洵安心房泛起细细密密的涟漪,一种新奇又陌生的感觉。
他只牵过母亲和妹妹的手,但两者感觉天差地别,新鲜感让赵洵安没有放开女郎的手,反而还爱不释手地捏着。
“不会真睡着了吧?心够大的。”
心中疑惑的同时又觉得这事也有可能,毕竟他这屋里燃的是安神静气的灵犀香,多嗅一会他都想躺着了。
赵洵安自言自语着,一系列动作看得闫安品出了些东西。
自五皇子三岁时他就常伴左右了,长到如今的十八岁,闫安自认为自己足够了解五皇子。
从进门开始,五皇子的一举一动都在告诉他,今夜这个女郎不一样。
不仅没有赶人,还做了些类似于占便宜的举动。
闫安忍不住想,也许这回真送到主子心坎上了。
睡得迷迷糊糊间,贺兰妘听到有人挤着她坐下来,还嘀咕些什么。
她以为是阿弥回来了作弄她,起初就没理,将身子翻了过去继续睡。
然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攥着,还传来古怪的揉捏感,贺兰妘的睡意消了不少,也因此听清了那阵嘀咕声。
这并不是阿弥的声音,甚至不是女子的声音。
贺兰妘瞬间困意全消,倏地睁开了眼,眸光清润而凌厉,不见一丝初醒的迷蒙。
一个不知何时闯入了房间的陌生公子,此刻正挨着自己坐在榻上,甚至还恬不知耻地摸她的手。
火气直接从脚底板蹿到了天灵盖,烧得贺兰妘脑子嗡嗡作响。
简直欺人太甚!
“你醒……啊!”
摆弄了许久,总算等到人睁开眼,赵洵安压下心口那股生涩的局促,对上了那双分外明亮的眼睛,他说话了。
但只两个字出口,凶狠的一拳就朝着面门砸下来了。
“你个天杀的登徒子,都猖狂到这份上了,找打!”
闫安上一刻还在感叹殿下这么多年才碰上一个不容易,下一瞬就眼睁睁看着自家殿下被一拳从榻上打了下来,搁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下来。
“主子啊~”
闫安的脸唰一下就变了,眼如铜铃,嚎了一声就冲到了他娇贵的主子跟前,将还捂着眼睛坐地上的赵洵安扶起来。
“主子你怎么了,快让奴瞧瞧!”
疼痛和发懵同时存在,他连着嘶了好几声,人都傻了。
拨开手,闫安看见主子青紫的左眼,又是尖叫了一声,翘着指头指着不急不徐从榻上坐起来穿鞋的贺兰妘,惊怒道:“你个死丫头,敢动手打我们主子,你要造反呐!”
鞋子穿好,贺兰妘站起身来,扬着冷艳的笑,骂道:“打的就是你这个登徒子,私闯姑娘房间不说,还敢过来毛手毛脚的,打死了都活该!”
贺兰妘着实被气到了,她以前也不是没有碰到过不知死活调戏她的,但从没有一个像今夜这般过分的,要不是自己醒了,怕是人都要贴上来了。
天子脚下,竟有这么离谱的事,贺兰妘觉得打他一顿都便宜他了。
“你你你……”
“哎呦,可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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