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上京城有名的富贵少年,每日不是斗鸡走狗便是打马玩乐,今日是专为贺兰而来。
“这贺兰姑娘怎么还没来,早听闻她是凉州第一美人,不知与我上京城的姝丽相比如何?”
贺兰将军府斜对面的天香楼上,四个锦衣公子哥在说笑,眼睛时不时就要望一眼东华街尽头,盼着人来。
说话的是一个黄衣公子,二十左右的年纪,生得俊秀,就是面容透着风流,再配上那话语,显然是个浪荡公子。
听到黄衣公子的话,正月天还摇着一把羽扇附庸风雅的白衣公子驳斥道:“凉州那等苦寒之地能有什么天仙,怕是矮个子里挑将军,顶多秀丽些,更遑论跟咱们上京这等天子都城相比,怕是要让韦兄失望了。”
“没错,韦兄竟还推了五郎在浮玉楼的酒宴,小心看了一脑袋壮硕虎女回去哈哈哈~”
剩下两个小公子都跟着笑了起来,附和那白衣公子。
只一个五郎,未提名道姓,但上京谁都知这是在说何人。
韦六郎气恼,不服气道:“少来,说这样的话,你们不还是也跟来了,还说我!”
白衣公子轻咳了两声,心虚笑道:“这不是好奇嘛,想看看贺兰姑娘到底是不是那些凉州商人说得那般夸张。”
“对,听闻因为这贺兰姑娘过于美丽,凉州那边若谁家生了女儿,都要在孩子的床头挂一个月贺兰姑娘的画像,说这样孩子长大便能获得她三分美丽呢。”
一直在后面磨墨准备作画的绿衣公子嗤笑道:“这传得也太夸张了,把人说得跟神仙一样,反正我是不信,不需她美若天仙,只要她容貌不俗,我便当场为其作画。”
韦六郎还想说什么,只见一直不曾说话的蓝衣小公子指着下方东华街道:“人来了,人来了!”
几人也不争辩了,皆站起身来,倚在栏杆边上,看着缓缓停在贺兰将军府前的两驾马车。
与此同时,躲藏在树上的少年们也打起了精神。
先是前头那驾马车上走下来一个温润公子,气质高华,清俊的容颜让众多来偷窥的公子哥松了口气。
兄长模样这般,一母同胞的妹妹应当也丑不到哪里去。
视线跟着贺兰公子移动,来到了后面那驾马车,众少年的心跟着提了起来。
那里头想必就是贺兰姑娘了。
只见贺兰公子说了什么,马车的门打开,一个身形纤细的小丫头从车上飞快跳了下来,穿着胡服,木簪束发,身姿倒是有几分将门虎女的矫健与灵活,可转过脸,只是一张带着稚气的娃娃脸,只能称一句可爱,全然不是凉州商人传的那般。
“哎……”
韦六郎见了这张脸,便是一声叹气,其他人也意兴阑珊地摇头,正要说什么,后续的一幕立即让四人又噤了声。
一只柔润雪白的素手自车厢内伸了出来,指如削葱根,水嫩纤长,腕间红玉镯艳红似血,衬得那腕子如雪耀。
不光是这些偷窥的公子哥,在场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缓缓浮现的景象。
一位体态修长圆润的女郎从马车中出来,她身量修长,比大半女郎都要高挑,身姿玲珑但难掩饱满丰硕,身着嫩鹅黄色的襦衣,搭着石榴红的下裙,外罩一条秋香色的锦缎披风,只稍稍往那一站,那股富丽华贵的气息便让周围富丽堂皇起来。
那只骨肉丰盈的手被方才下去的胡服女婢搀住,两只手相触的那一刻,那些公子哥们恨不得自己便是那女婢。
随着女郎下车,艳红似火的裙裾如花一般散开,随着女郎的步伐滑落,带着许多人那颗怦怦直跳的心。
无数道目光追随着,直到女郎轻轻转过脸,众人心中更是一窒。
夕阳已经变作晕红的金黄色,斜斜照射在女郎那张华美秾艳的面颊上,惊心动魄。
她梳着张扬又华丽的双鬟望仙髻,两鬟之间插戴展翅金雀花钗,发髻两侧各簪一支玫瑰钿头花钗,两鬓分别缀着珍珠玉插梳,还有一支花型硕大的粉色山茶簪在一鬟下,一眼望去,满头金玉生辉,芬芳宜人,仿若神妃仙子。
女郎生一张饱满秀润的鹅蛋脸,凤目微扬间流光溢彩,月眉弯弯,琼鼻檀口,精致如古画中走出来的九天玄女,浓墨重彩,衣带飘飘。
栏杆边上的几人仿佛被定住了,一动不动地看着下面那道光彩夺目的身影,生怕自己一个大喘气人不见了。
那几个藏了人的树也不再簌簌作响,安静得仿佛上面空无一人。
贺兰府外,贺兰妘踏出马车,狠狠呼吸着外面清新的空气,觉得心肺里的浊气都被涤荡一空了。
跟大兄点头示意,贺兰妘看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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