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用被子蒙住脸,声音闷闷,“知道啦—”
“那小纲呢?”
…
“小纲?”
喊了两声也没人回应,日向拨开被他合上的被子,刚才两人挤到入江身边,纲吉本来就被夹在中间,现在更是紧紧贴着小正。
这个不回话的家伙,在入江和日向短短几句话功夫里,安静的闭上眼,手还抱着入江正一的胳膊没松开,睡得乖巧。
“小纲很累了吧。”日向下意识放轻声音。
入江把被子重新给纲吉盖好,轻声说,“回来又闹腾了好一会,他应该很早就困了,我们也睡觉吧。”
“好。”日向关上灯。
房间归于一片黑暗,在入江和日向也陷入梦乡之后,卧室里突然又诡异的亮起光芒,如果日向他们两个人当中有谁醒着的话,就会发现那片微弱的光源就在他们中间亮起。
灼热的小小一簇火苗在安睡的沢田纲吉额头摇曳,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纲吉眉头皱起,有些痛苦的模样。
好像被绑在冰冷的桌子上。
这是沢田纲吉的直观感受,眼前是刺眼白光,纲吉想到小正工具箱里的扳手,过了一会他才反应过来有一盏大灯在他的头顶正上方。
消毒水刺鼻的味道直冲天灵盖,纲吉从刚才浑浑噩噩状态里清醒过来,他发现自己现在能动了,他转动脖子,感觉自己更像是被按在手术台上,身边还有一些刀具。
但是这里没有人,安静的让人心慌。
他坐了起来,站起来观察这个疑似实验室的地方,耀眼白灯让房间内一目了然,他没回头,径直往门口那边走去,想看看能不能把门打开。
遗憾的是门上锁了。
沢田纲吉瞅瞅这个门,看起来很结实,确认无法打开他转过身,仿佛这个动作他已经做过无数次,他应该觉得奇怪,毕竟他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纲吉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他只是顺着潜意识行动,身体莫名的沉重,先回手术台那边休息一下吧。
然而,原本应该一无所有的台架上躺着一个孩子。
对方面无表情,血腥色的瞳孔幽幽,不知道盯着他看了多久。
仿佛被什么悲怨毒蛇缠上一般,明明被铁链束缚住的是那个躺在架子上的家伙,沢田纲吉却觉得自己要喘不过气,锁链越来越紧,他眼前慢慢黯淡下去。
也许是缺氧晕了过去,额头上的火苗猛一震颤,下一秒消失殆尽,沢田纲吉也挣扎着从梦中醒来。
“噩,噩梦吗?”沢田纲吉急促大口喘着气,他身边是入江正一和日向,不是空无一人的境地很明显让他安心不少。
即使如此,内心里仍然残留着愤恨怒悲的情绪,久久不散,沢田纲吉是不会有这种情绪的,那只血腥的眼睛再一次浮现出来,是他的吗?
沢田纲吉好像抓到了什么,但他大脑太疲惫了,又昏睡过去,这次没再做梦,一觉睡到天明。
纲吉跟小正他们提了一嘴这件事,小正担忧的摸了摸纲吉的额头,体温正常,入江正一松了一口气,
“昨晚睡觉的时候隐隐约约感觉身边很烫,但没一会就好了,你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发烧了。”
日向想了一下,还是找妈妈要来预防生病的冲剂,让纲吉喝下,纲吉撅起嘴,他一点也不喜欢喝药。
昨天虽然拉伸过,今日起床后身体还是酸酸痛痛的,沢田纲吉揉揉右眼,得知今天要复习数学后很快就把所有事都抛到一边。
而此刻,在世界另一端的意大利,柿本千种从牢房外小声喊着,
“骸大人,你醒了吗?”
六道骸浑身都动不了,那群家伙在对他的眼睛动过手脚后就一直没松开过他,除了偶尔的解除生理需求。
但今天,别说醒来,他可以说是一晚上都没睡,半夜里突然从自己身体里钻出来一条疑似灵魂体的东西,六道骸还以为自己终于被逼疯人格分裂了。
其实他现在也放弃这个想法,但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分裂出的人格,看起来那么的纯良?
匆匆对视那一眼,六道骸就认定这个灵魂体绝对不属于这里,只是对方消失的太快,他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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