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所未有的近,她若出剑,命中率会非常高。
且这殿内并没有侍卫,只有一个宦官,还是个胖子,构不成任何阻碍。
真是绝佳的机会。
只可惜她今日仍未能将软剑佩戴在身上。
只能等素萍出宫,她便可以搬到其在茶房后的值房,到时一人居住,随时可将剑戴在身上。
且那时由她亲自奉茶,趁奉茶时出手,剑尖能直接扫过对方的喉咙,便是神仙也救不了。
且再等等。
正这般暗自思忖,耳边却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手指怎么红了?”
殿中众人皆是一愣,明熙也有些意外。
那声音就响在她的左前方,离她不能再近,显然是出自那狗贼萧元彻。
但……他是在跟谁说?
试着抬眼,却见那人的目光就直直落在她的手指,一双长眉还敛了起来。
目光又扫过周围,却见众人也都朝她看来。
只有一旁的素萍低下了头,带着满眼的惶恐。
明熙便晓得了,这狗贼是在问她。
呵,他还有脸问?
她的手不正是被这寿安宫给烫的吗?
面上却只能垂首道,“回陛下,是奴婢愚笨,不小心烫到了手。”
她岂会不知,素萍不过照太后的意思行事,她若是此时告状,这份差事也做不成了。
哪知那人却又道,“不是在种花吗?怎么又过来奉茶了?”
明熙,“……”
这个问题,恕她也回答不了。
毕竟她也不知太后是怎么想的。
“素萍到了年纪,下个月要出宫了,哀家总得找个人来接替,她是个细心地,花都能养的这么好,沏个茶自然算不了什么。”
满殿的意外目光中,却见太后悠然开了口,“陛下眼神倒是好,眼看两日没来,一来就瞧见她手指头红了。”
这话满含深意,明熙只得立时跪地道,“是奴婢愚钝,唯恐辜负太后信任。”
紧接着,那萧狗贼也道,“原是怕她来奉茶,叫母后失了种花的人才。春闱在即,这两日政务繁忙,没能来看望母后,是朕疏忽。”
太后这才又颔首道,“陛下再辛苦也记得休息,别累坏了龙体才是。”
说着又瞥了地上的明熙一眼,道,“素萍也是在哀家身边待了十年,方能知哀家冷暖,愚不愚钝的不碍事,用心思学便好。平身吧。”
明熙应是起身,与素萍往外退去。
却听太后又道,“说起来,昨日不少人看着宫里的花好,都想跟哀家要这丫头去养花,哀家可是谁都没应。哀家看上的人,岂是能轻易要走的?”
这话的意思,简直不要太明显。
众人只见,君王才刚端起茶杯手微微一顿,而后道,“母后说的是,既是宫里的人,待在宫中便好。”
明熙跟着素萍回到茶房,那母子二人的谈话已经听不见了。
她将托盘放好,却听素萍又道,“陛下的茶通常只饮一杯,但若一刻钟后圣驾未移,还需再准备一次。如方才一样便好。”
“陛下不怎么爱吃点心,通常那两碟便足够。但也要备好一碟,已备贵人们随时需要。”
明熙点了点头。
却见素萍顿了顿,又压低声道,“太后眼里不容沙子,在寿安宫当差,务必要心思沉稳,我当初才来之时也是与你一样的。”
明熙暗自挑眉,这是在与她解释之前为何要烫她?
她忙道,“姑姑言重,小的都明白。”
素萍颔了颔首,这才没说什么,只叫她将茶盏温热,预备着等会儿给狗皇帝换茶。
态度倒比此前温和了不少。
眼看茶盏已经温热,铜壶里的水也已经沸腾,却听门外又传来宫女的声音,“启禀陛下太后,惠王殿下下求见。”
惠王便是那位淑太妃的儿子,萧元彻同父异母的弟弟,本名叫做萧元任。
自打明熙来到寿安宫,还是头一次见他来。
只听正殿里的太后道了声“进”,便见一头戴玉冠,身穿青色绣金袍的男子迈进了殿中,正是那位惠王萧元任。
这也意味着茶房的活计又来了,明熙便又跟着素萍沏茶装点心,而后端去了正殿。
进门时,却见那位惠王才向母子二人行过礼,正要坐下。
明熙快速扫过一眼,却见对方与萧元彻年纪相近,个子也差不多,只是没有萧元彻那般健壮。
二人面型有些相近,只是这位惠王随了其生母淑太妃的一双桃花眼,比起气质冷峻的萧元彻,显得更温和一些。
却听太后问其道,“你这一去也有近两个月了,不知差事办的如何?”
而萧元任则道,“托陛下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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