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彻回了神,道,“不必了,前朝还有事,朕该回去了,母后先歇着。”
语罢便也抬步出了院门。
众人重又跪成一片。
却听太后意味深长的道,“多少年了,这还是头一次见陛下对花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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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寿安宫,明熙一路往司苑局走,心思却依然在方才。
今日没有动手,倒也不算什么憾事,毕竟方才听那狗皇帝又多说了几句话,愈发可以判定其内力浑厚,绝非等闲之辈。
因此她若要动手,一定要慎之又慎,以确保万无一失。
只不过……
不知为何,她竟然觉得那狗皇帝的声音有种莫名的熟悉之感。
但须知,这狗皇帝虽然曾在建业做过质子,但她却并未同他见过面,更没有同他说过话。
当初她们南国强盛,为与他们结盟,曾有不少周边邻国将皇子送去建业为质子。
这些质子们虽偶尔也会参加朝中宴饮,但与女子是隔开的,且平素他们都生活在驿馆中,根本不得外出。
尤其这萧元彻,从初到建业至后来离开,还不到一年的时间,期间并未有大的节庆宴享,她不可能与对方见面。
若非如此,她也不可能潜进这宫廷,否则岂不是白白送死?
可为什么,总觉得那声音有些熟悉。
像是在哪听过一般……
带着如此疑惑,明熙迈进了司苑局的大门。
却见立时有二人迎上前来,与她热情打起了招呼,“念贞回来了?”
一个是这司苑局的徐掌事,另一个则是徐掌事的狗腿,名叫雪茹。
这雪茹比她大个几岁,平素紧紧巴结着徐掌事,在司苑局狐假虎威,从不将人放在眼里。眼下竟对她一脸笑容,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她便也顿足,向徐掌事行了个礼,道,“小的才从寿安宫回来,不知掌事有何吩咐?”
却见对方道,“听闻太后娘娘对昨日送去的几盆花很是满意,今次你可真是为咱们司苑局立了大功,回头我必定奏请贵人,要好好奖赏你。”
明熙忙谦谨道,“掌事过奖,这都是小的应该做的,不敢邀赏。”
心间却清楚,这人不抢她的功都算好的,绝不会如此好心。
果然,紧接着就见一旁的雪茹又道,“话说回来,念贞你如此会养花,必定是有什么秘方吧?既然是司苑局的人,也该拿出来叫大家都学学,日后也好继续为主子们多养出好花才是。”
明熙又是谦谨一笑,道,“雪茹姐姐玩笑了,我哪有什么秘方?不过是给它们剪了剪叶子浇了浇水。大约库房的光线不是那么强盛,也比外头暖和一些,适宜那些花木休养吧。它们原本也是此时开花,碰巧了而已。”
“这怎么可能?”
雪茹一脸不信的样子,“那几株从前也一直在库房中,并未受过冻,怎么偏在你手里就开了花?你必定有秘方。”
其实秘方实在谈不上,不过是明熙过去隐居山中的几年,侍弄花草得出的经验罢了。
植物原本就有生命力,只要提供它们需要的,它们自会回报与人。
但眼前这两个蠢货,并不配知道。
她收了笑意,再度道,“请掌事明鉴,小的真没有什么秘方。”
不出所料的,那徐掌事也变了脸色,只道,“是没有,还是你并不愿意说?”
其狗腿雪茹则威胁道,“正所谓饮水思源,你一个浣衣局出身的,能到我们司苑局来,可是烧了几辈子的高香。平素掌事对你不薄,你不知感激,有什么秘方还想私藏?你还有没有良心?”
好一个饮水思源。
明熙心间冷笑,她便是要思,也思不到这徐管事的头上啊。
不过看看时间,寿安宫的人也该来了,看这狗腿嗓门这么好,不妨叫她再说大声一些。
她便道,“请掌事明鉴,局里的各种养料,都有专人保管,我平素只能待在库房,库房里头都是些半死不活的花草,就算我真的有秘方,又从哪里配材料去?”
“胡尚宫将小的调至此,掌事对小的也是照拂有加,小的一直感激之至,绝没有任何私心,如若掌事不信,尽管去查,我若果真私藏了什么秘方,任凭处置。”
“休要花言巧语蒙骗掌事!”
雪茹果然激动起来,尖声道,“看你的长相便知你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不管是谁叫你来的,掌事自也能立时叫你回去!”
“好大的威风!”
话音落下,却见胡尚宫领着几人出现在了面前,冷声道,“这是要叫谁回去?”
雪茹吓了一跳,忙上前行礼,“见过尚宫大人。”
徐掌事也赶紧上前道,“尚宫大人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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