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松来这边也有事情要做,所以她先把老太太和安大姐送去她定好的宾馆。
云松开了车门,让安大姐先进去,她留意到安有智的后脑勺位置有一道细细的疤痕。
那里没有长头发,不认真看也看不出来,那是脑部做手术留下来的疤痕。
云松抑制住心中的情感,把她姥姥也扶了进去。
路上,姥姥因为太过于劳累,已经睡着了。
于是车上就只有前排的云松和后面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看的安大姐。
安大姐的眼睛不是不知道往哪看,是她总想去看这个老人家的外孙女。
老人家说她外孙女是神仙下凡历劫,她刚才听人说话,好像也提到过去经历了非常糟糕的事情。
安大姐完全不信神,这是源于她妈妈安文。
她妈妈安文太相信神了,几乎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提一次她们母女俩很幸运,有神仙保佑,什么都不用怕。
她们那里偶尔会来一些看茶的人,她妈每次都要被人骗钱。
安大姐看得多了,便完全不相信神了。
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她看着前面开车的女人,她总觉得心里有种很特别的感觉,她心里觉得特别舒坦,特别有安全感。
可她误解了自己身体给出的信号,以为自己现在的感受是因为对方是警察,是很优秀的人。
这种舒坦让她忍不住有些话唠,也就是管不住嘴巴。
“我妈其实跟我说了可能是老太太弄错了,都是我的问题。”
“你别自责,我每天给她打两次电话也没有发现问题。”
安大姐忍不住好奇:“阳老师特别会演戏,跟你们通电话的时候,语气无比慈爱,脸上全是仇恨,她以前是不是真的被骗子骗过?”
云松道:“我年轻的时候被拐卖,她那个时候被骗子关起来了一段时间。”
“难怪。”安大姐这样说的时候,心里头对这个城里的女警察更是好感,对方连这种事情都告诉自己,完全没有把自己当外人。
安大姐心中涌起了一种可不能让对方吃亏的强烈意愿。
于是,她也开始说自己的私事。
“嘿嘿,我年轻的时候……我没有年轻的时候。我有记忆就是二十三岁了。”
云松其实猜到了。
安大姐打开了话匣子:“我妈说,我爸和她闹离婚,我当时去劝架,然后我爸就把我的头给开瓢了,他去坐牢了,我妈就带着我回老家了。”
“医生原本说,我治不好了,这辈子都只能是两岁小孩子的智商,但天不绝我啊。”安有智乐呵呵地说道,她还用上了自己听过的有说小说里面的成语。
云松有意无意地看着安有智,她长高了也长胖了,从这个中年女人的身体上很难再看到当初那个傻乎乎的少女的影子了。
她脸上更多的是她母亲的影子,那种老实本分的长相,身上却没有她母亲那种忧愁绝望的气息,更多的是亲切憨厚。
云松这辈子见过的人多,她看着对方现在的样子就能大概猜到她们在分开之后过的日子并不差。
五分钟后,安有智已经不知不觉地把自己老家在哪儿,家里有几口人,有几亩地,地里有几头牛都说得一清二楚。
云松见她现在这个样子,心里很是高兴,她也知道对方不记得自己,她那个时候头部出现了问题,可能记忆都失去了。
云松依旧为她高兴,她现在这样过得很好。
她想着,等这个案子结束,到时候可以去找安有智的妈妈,她们可以聚一聚,说说这些年的情况。
云松现在并没有时间,她这一次过来不只是为了接姥姥,姥姥这事是凑巧,她这一次过来还有案子的事情。
最开始的案子是烂尾楼里出现了一具女尸,女尸被烧毁了脸和指纹。
但女尸自己偷偷吞下了一个东西。
一个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
法医在她身体里找到了一张身份证的碎片。
身份证上的名字是明青福。
他们一核查,明青福前段时间说是去看货了,一直没有回来。
而她的女儿这两天也失踪了。于是,红石路派出所进了明青福的家,从她们家里牙刷上,枕头上提取到的DNA能够和女尸的DNA对上,女尸确认是明青福,案子也转到了云松这里。
云松走访了她所有社会关系网,得到的结论一致——
“实打实的大好人,我实在是想不出来会得罪谁。”合作人一边抹眼泪一边说:“她把钱看得不重,真的不重的那种,她这个人信神,经常说现在能拥有这么多已经是恩赐了。”
其他人也是这个说法,对员工,从不拖欠工资,每年福利变着花样地给。
明青福有自己的连锁餐饮店,她原本有厨子,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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