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够吓人了,更让他恐惧的是,自己的二哥,此时应该跑路到远洋货轮上的阙东朝,正站在辅警身后,暗眸阴森地盯着自己。
两人的视线,就像炼丹炉里的真火,多几秒,阙嘉琛觉得自己就要被烧成渣渣。
可怕的是,二哥还穿得一本正经,黑色船长毛衫,仿佛要主持自己的追悼会般。
“咯,”阙嘉琛艰难地从嗓子底冒出一个音节,他是想喊哥的,可重压之下,却发出母鸡打鸣般的短啼。
只见阙东朝的眼尾,在自己发声后,微微眯起,这动作阙嘉琛熟悉,它意味着两个字——剥皮。
阙嘉琛颤抖着干咽下口水。
“额。”
第一个字还没落声,二哥好像抬手就要往自己的头扇来。
阙嘉琛赶紧双手护住脑袋,怀里的黑桃A滑落到地上,粉身碎骨。
黑桃A落地的瞬间,阙嘉琛见二哥的手,落在漂亮辅警的肩上,把人往后一拖,挡在身后:“小心!”
玻璃碎渣飞溅过二哥的小腿,流星甩尾搬划出长长的口,鲜血一下涌了出来。
完了。
阙嘉琛只觉自己已经躺在一片白菊的海洋中,等火化了。
他绝望地看着漂亮辅警皱着眉头,从二哥背后钻出。
“你的腿,船长,你的腿。”
顾展急起来。
完蛋,一个手残,一个腿残,五五抽成的日子就剩不到一星期,卖酒大业顿时夭折。
“船长,你拉我做什么啊。”
“不拉,受伤的不就是你了。”
顾展弯着身,刚触上船长小腿的指尖顿了顿,船长好像是在保护自己?
他摸了摸伤口四周,肌肉的触感温热结实,伤口从小腿肚一路往上,长得有些可怕。
不管了,什么卖酒赚钱,人好好地比较实在。
“你傻吗?我穿着长裤呢。”顾展虎着公鸭嗓责备道。
“酒瓶碎片管你穿什么,乱飞的时候伤手伤脸都有可能。”阙东朝跟着弯腰,头把脸凑近顾展:“没事,血一会儿就不流了。”
“你别动,等着。”
顾展站起身,刷过指纹锁,冲进酒吧。
酒吧门口,只剩站着不动的阙东朝,和捂着脑袋的傻弟弟。
阙东朝食指点唇,冲着刚要想开口说话的弟弟,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马上,顾展一阵风似的,拎着药箱冲出大门。
他蹲在地上把药箱翻得哗啦响,最后,翻出棉签和一小瓶碘酒。
“哎,喷雾凝胶没了,王胖子没补。碘酒消毒很痛,你忍忍。”顾展轻轻吹了吹流血的地方。
伤口很长,但挺浅,顾展再多吹两下,估计就结痂了。
“没事,不用消毒,晾着就行。”
“你不会是怕痛吧?这么大一个人,不至于吧?”
顾展揶揄着,抬头看向船长,船长眼里那片温柔的海,起了风,不大,浪轻柔得顾展心头微颤,要融化。
他慌忙低下头,拿着棉棒蘸碘酒,一点一点地擦拭伤口。
不能再看海了,得看看别的东西,比如满地的碎酒瓶渣。
被摔碎的是最贵的版本黑桃A,进货价大几万。
人民币碎一地到处流……
顾展实在不理解,阙嘉琛这财阀公子脑子在想什么,在人酒吧门口把这么贵的酒摔了是要碰瓷报复吗?
他张口骂起来:“阙嘉琛,你脑子是不正常?昨天酒驾袭警被我抓,今天就来酒吧门口砸场子吗?他们没多拘留你几天吗?”
“我,我……”
二哥垂眼看漂亮辅警的眼神,温柔得让阙嘉琛垂死病中惊坐起,他挨着骂,完全不敢顶撞。
“你去喊阿姨出来收拾。”阙东朝搂过顾展的肩,轻声道:“大门口全是酒,不好看。”
“可你都流血了,他脑子有病吗?”顾展压低音量,小狗护主般低吼。
“我没事,听话,去喊阿姨。”阙东朝撸撸小狗后脑的三个旋,轻轻推了把。
“哼。”顾展不情愿地往前走了步:“一会儿再出来和你算账。”
他用食指点了点阙嘉琛说道,进酒吧喊人。
顾展前脚进门,后脚阙东朝就向前一步,盯死自己的傻弟弟。
阙嘉琛哭丧着脸,要不是脚下都是玻璃碎片,现在他铁定跪下。
“你还懂得要来?”
“二,二哥,我,我被拘留一夜。”
酒吧门口不是算账的地方,阙东朝没有再多说。
他喊阙嘉琛来酒吧撒钱,为了是在自己上船前几天,让顾展的零花钱包可以瓢满钵满。
“带了没?”
“带,带了最贵的,可是砸碎了。”
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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