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展!”
老林的怒吼充斥满整个杂物间。
“到,到,到,立刻马上。”
顾展猛地站起身,裹着粉色毯子往门外冲。
杂物间里就剩老林和刚睁眼的阙东朝面面相觑。
二十秒后,粉色旋风呼地又扫回杂物间。
“衣服,衣服,忘了穿衣服。”
顾展嘴里念叨着,丢下毯子,抓起地上的衣服,套上身,转瞬又不见踪影。
老林捡起地上的毯子和兔子往床上一丢:“昨天是遇到什么事?醉成这样?”
“阙氏集团要收购乐园。”阙东朝回答。
老林问询地扫了眼阙大副,他正摘下兔子肚子上的表往自己腕上带,大副是阙氏航运的海外员工,不归属总部,但回答起收购的事,却自然得像是亲自操盘。
“顾展喝多,自己说的。他说他不卖,那是他爸爸心血。”阙东朝接着解释。
“哎——”老林叹气:“这孩子,就是倔,乐园清算卖了,他日子能过得轻松,现在账户都被冻结着,天天为钱发愁,可他就总是放不下。”
“为什么?”阙东朝问,前世他认识顾展时,乐园早就变成阙氏开发的住宅,顾展自己也没提起过。
“好像是说那乐园大部分是他爸爸亲自设计的,他舍不得。”老林说完,整整警帽,与大副告别。
走出几步远后,老林又回头往杂物间看去,门敞开着,大副正背对着自己,正整理着顾展弄乱的被褥。
顾展把大副安置在杂物间后,老林让人查了大副的背景。
这名二十六岁的年轻人能力强得惊人,因为太年轻,服务时长不足,所以在货轮上只是大副,但实际在菲律宾船公司的职级并不低,直逼一把手。
顾展在海里救上来的人不少,大副总让老林觉得有些特别。
他窝在顾展的杂物间里,是超出救命恩人的态度。
道不明,猜不透。
大副把昂贵的手表直接绑顾展的兔子身上,不设防,更让老林觉得,这人对顾展的万分信任。
几十年的警察经历累积的直觉,告诉老林这人并不坏。顾展平日也没有同龄的朋友,所以他也任由着顾展带着船长去酒吧厮混。
反正没几天,大副就要回货轮远航,最终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
老林摇摇头,踱着步回到警队。
*
阙东朝坐在码头的办公室里,翻着货轮航程表。
手机开着外放,阙林炎的秘书正礼貌提醒未来三天太平洋天气恶劣,董事长担心儿子,让他务必不要冒险。
阙东朝太了解自己的嗜权如命父亲。
老头不是真担心天气恶劣,而是怕阙东朝有个三长两短死海上,阙嘉航一家独大,自己权力地位不保。
他把航程表翻来覆去地细看着,对电话里的女声置若罔闻。
而阙东朝的心腹律师达莉娅更是无视免提通话,对着满面春风的年轻老板一顿俄语输出。
咒骂阙嘉航是个三流货色。
达莉娅是名艳丽的中俄女混血,当年跟着自己从俄罗斯回国,业务强悍。
阙东朝可能涉嫌误杀的混混,在ICU的用药记录被达莉娅扒得清清楚楚,完全不是性命垂危的病患应有的记录,民政局的销户手续却完整无误,说明问题就出在医院。
而当时出面安排医院抢救的人,负责善后的人,正是阙嘉航。
阙嘉航设计陷害弟弟,就算是同父异母,也大逆不道。
让她意外的是,阙东朝听到这个消息后,脸上的表情竟没有一丝变化,只是淡淡地交代把查出来的材料交给姐姐阙妤处理。
“去盯着集团收购顾家乐园的进度,每天跟我汇报。”阙东朝头也不抬,掐断与阙林炎秘书的通话。
“收购乐园是阙嘉航那边的事。”达莉娅提醒。
"我的意思就是要你盯着阙嘉航。"阙东朝抬起头看向达莉娅,语气出奇的温和。
“东朝,你谈恋爱了吧?”达莉娅突然问。
阙东朝放下鼠标,摊手示意大律师继续。
“你面露喜色地我要盯人,是第一次,以前都是一副杀光吃净的样子。”
自从老板从货轮落水被捞上岸后,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人也和以前不太一样,对家族利益纷争的态度从原先的游离无视,突然变得强硬;但人却又没有先前的荫翳,不时还面露柔和。
要么是外伤撞坏脑子,要么是情感受刺激,人性格突然发生转变,无非这两个原因。
老板的父母和手足们都活得生猛,所以,只可能是恋爱。
“你与船公司联系,之后进彰城港的每艘货轮,都预留大副套房,我随时要带人上船。”阙东朝没有回答达莉娅的问题,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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