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好了吗？”夏芷晴坐在沙发上，淡淡看着对面的人。
对面的人嘴角噙着一抹笑，姿态十分懒散，说话也没个正行：“夏小姐，你别忘了，是我把你带到夏家的，如果没有我，你不会有现在生活。”
那人起身，迈着缓慢的步子朝她走来，抬手划过她的脸颊，垂眸看她：“在夏家过的怎么样？”
“有家人的感觉怎么样？”
“要比孤儿院好很多吧？”
“要比你那个变态养父家好很多吧？”
一些记忆涌上，夏芷晴咬着牙：“颜清羽。”
旁边的沙发一陷，腰身被人搂住，她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迅速站起身，坐到旁边的沙发上，满目冷漠：“如果我在夏家不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也不会帮你，你说过，帮助是互相的。”
“不会让我好过？”颜清羽扯着嘴角笑了下，口吻轻佻随意：“你是觉得，我现在过的很好吗？”
闻言，夏芷晴的目光缓缓扫向四周，他的这座别墅里不是纯粹得近乎冷酷的白色就是深邃得仿佛无尽黑洞的黑色，很冷清，恰似寒冬腊月里的冰窖，冷意丝丝缕缕地蔓延至整个空间，墙上的壁画更是抽象的令人头皮发麻。
在京西夏家那色彩鲜亮的别墅住的时间长了，她已经想象不到，那几年她是怎么和眼前的人在这个别墅里住下去的。
“晴晴，你已经很久没回来过了。”
一句猝不及防的话突然传入夏芷晴的耳畔，不知为何，她从这句话里听出了几分责怪的意味。
可明明是他说，去了夏家就别回来了。
夏芷晴垂下眸子，态度也变得温和了不少：“你身边又不缺人。”
空旷的别墅传来一声带着磁性的轻笑。
“吃醋了？”
“没有。”夏芷晴抬起眼眸，毫无情绪看着他：“你的事，我不能过问，也没资格过问，这是你说的。”
男人冷笑了一声，吐出一句：“又气我。”
“你说的那件事，我会帮你。”颜清羽漫不经心点了一支烟，眼皮耷拉着，整个人透着一股说不上来地可怜感：“但在这之后，就别任性了。你上次在陆惜儿成人礼私自找她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
“她不是程希的孩子，你也不是，别忘了你的身份。”
夏芷晴：“你喜欢她？”
颜清羽靠在沙发上缓缓吐出一个眼圈，眼眸情绪不明：“不是，我也没那资格。”
毕竟将夏栀赶去南城这事，他也算是幕后主力。
“不让你动她，是因为我们惹不起她身后的人，我那个表哥。”
夏芷晴咬紧牙关：“凭什么我们的生活就是这样，而她……还能遇见那么好的人。”
“好吗？”颜清羽侧过头看她，眉眼舒缓，语气缓而温和：“表面罢了，我那个表哥，可不是一个好人。”
“晴晴，每个人的轨道都是不一样的，别总是把目光放在别人身上。”
“那样，很容易看不清脚下原本就不平坦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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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栀，凌总喊你去他办公室。”
“好。”夏栀放下杯子从工位起身去了凌晨的办公室。
进到办公室里，她带着职业笑：“凌总，您找我什么事？”
她走到凌晨办公桌前。
凌晨很忙，要是平时他一定会打趣夏栀的职业假笑，但今天他只是瞥了眼，便将视线移至他面前的电脑上。
“夏栀，南+科技你应该不陌生，我原本今天要亲自去找南梨谈下一次的合作事项，但突然有一些紧急的事情需要我去临海出差，你替我跑一趟南+科技。”
“我要是没谈成功，你会不会扣我工资啊。”夏栀双手接过凌晨递过来的合同。
凌晨手下一顿，看向夏栀：“你没把握？”
不等夏栀回答，他又说：“实在不行，略施美人计，在顾总那边签了也行。”
“哦。”夏栀抱着合同：“那我走了。”
只是她转身还没走几步，又被叫住。
凌晨起身塞给她一个袋子：“南梨最喜欢喝的，上次出差顺手买的，顺便带给他吧。”
夏栀看了眼右手的茶叶，又看了眼左手的合同，瞬间有种她要去贿赂的感觉。
“好吧。”
不过，她还是没拒绝凌晨，总归是上级的吩咐，她哪敢不从。
夏栀也没耽误，直接打车去了南+科技，她在电梯间碰见了同样等电梯的张秘书。
张秘书二话不说直接把她带去了顾嘉言的办公室，中途她愣是没插进一句话。
她站在门口和坐在办公椅上的顾嘉言对视。
顾嘉言最先出声：“过来坐。”
他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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