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于晚回来的这段时间很抱歉。
可能因为酒精麻痹，夏栀听得云里雾里，此刻忽然之间冒出了很多委屈，可是她又不想在顾嘉言面前表现出来，所以她强忍崩溃想哭的感觉。
夏栀从地上支起来，踩着不平稳的步伐往前走去，“时间过的好慢。”
慢到她觉得这辈子都快过完了。
顾嘉言在后面轻轻扶住她：“我也觉得很慢。”
“对不起。”
夏栀身形倏尔一顿，身后飘来的那三个字目的性极强直冲她心脏，将她所有的伪装拆卸，一瞬间有些绷不住。
她蹲在地上抱着自己埋头哭，身体一颤一颤的。
顾嘉言蹲在她旁边，轻拍着她的背，想要安慰，但却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安静等着她哭完。
夏栀不知道她哭了多久，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没的意识，等她醒来的时候，环视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心里有些发怵。
她急匆匆从被子里出来，身上还穿着她的衣服，只是外套被脱掉了，她拾起外套穿在身上。
踩在软绵的地毯上，突然腿软直接跪在地上，正要支起身子起来，门被打开。
她抬头就看见顾嘉言拿着一杯水走过来。
顾嘉言走到她旁边，单手将她扶起来，上下扫视了一眼她全身，将温水递过去：“这是我的住处，放心吧，没拐卖你。”
“……”
夏栀喝了大半杯水，刚刚看了眼时间是早上八点半，所以昨晚她直接被顾嘉言带回了家。
“谢谢，我还有事，先走了。”她想要越过顾嘉言身侧往出走，但被人不废吹灰之力重新拽回原地。
“什么事，这么着急，说出来我听听？”
夏栀抿了抿唇瓣：“无可奉告。”
四个字一出，顾嘉言当场愣住，他眼眸压低看着眼前的人，刚要伸手帮她弄掉嘴边的头发就被夏栀偏头躲开，他只好收手，心底止不住的失落。
“行，不说也可以。”
顾嘉言一步一步紧逼夏栀后退，直到床上，他欺身压住她，夏栀慌乱之中开始拳打脚踢。
但对顾嘉言来说，她完全没有任何胜算。
夏栀推搡他：“你放开我，你别乱来！”
顾嘉言箍住夏栀的手放在她头顶，他压低声音：“别乱动，我不会把你怎么样。”
夏栀停止挣扎，偏过头不看他，明明两个人之间隔了三年多未曾交集，但夏栀下意识还是会选择相信顾嘉言的话，她信他不会把她怎么样。
顾嘉言将夏栀的头转正，强迫对视，双手轻捏着夏栀的下巴，他没用多大劲：“什么时候学会喝酒的。”
在大一的时候，陈西柚带夏栀一起去的小酒馆，两个人喝的烂醉，最后陈西柚给蒋飞沉打电话接她们俩个回家。
夏栀也只有第一次喝醉过，剩下的时候大多都是她看着陈西柚喝，她只是小酌，慢慢的酒量变得要比以前好很多。
她当然不会告诉顾嘉言这些，只是静静看着他，然后眼眶慢慢渗出液体。
顾嘉言瞬间慌了神，以为是他吓到了她，所以赶忙起身将她扶起来。
夏栀仰头将眼泪逼回去，从床上起来就往出走：“我要回家。”
这次顾嘉言没再拦着她，跟在后面和她一起出门：“我送你。”
夏栀打开手机：“不用麻烦，我已经叫了车。”
顾嘉言没坚持，他若是强迫，她只会更加抗拒和逃避，所以他只是送她上了出租车。
……
另一边，蒋飞沉带陈西柚回到陈南梨的住处。
陈南梨不在。
蒋飞沉停好车，将坐在副驾驶喝得烂醉的陈西柚抱出来。
陈西柚抱着蒋飞沉的脖子，靠在他肩上说：“蒋飞沉，栀栀呢？”
蒋飞沉回：“顾哥送栀妹回去。”
“哦。”
接着陈西柚突然炸毛：“顾哥？你别告诉我顾哥是顾嘉言！”
“慢点祖宗。”蒋飞沉一下子差点没拢住陈西柚：“顾哥不是顾嘉言还能是谁。”
陈西柚不配合蒋飞沉，她从他怀里跳下来。
“诶，慢点！”
陈西柚踉跄在客厅转了一个圈，然后找到蒋飞沉站的方向，揪住蒋飞沉的衣领：“你怎么能让顾嘉言送栀妹回去呢！”
蒋飞沉眉心狂跳，这不是他第一次听见陈西柚喝醉跟着他一起喊栀妹，但每次听的时候，他都觉得好笑。
他嘴角笑意很浓，顺着她：“为什么不能让顾哥送栀妹回去啊？”
陈西柚松开他，脸色有点黑，“渣男！都是渣男！”然后她狠狠踩了一脚蒋飞沉。
“嘶，我＊。”蒋飞沉没忍住爆了粗口，他捂着脚，看着陈西柚晃晃悠悠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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