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采春走进厨房:“嘉言小时候就犯了一次,那时候他家里没大人,是我把他送进医院的。”她开火一阵捣鼓,夏栀就站在厨房门口听她说。
樊采春:“你们今天出去吃火锅,可能贪嘴吃了辣的又喝了冷的,所以才导致的,也真是怪了,嘉言这孩子自从知道自己胃不好,一直计较的很好,今天怎么就贪嘴了。”
夏栀压了压眉眼,回想了一下当时顾嘉言让她给他夹辣锅粉带的场景,她心里有股莫名的情绪涌上。
樊采春继续说:“你站门口干嘛,饿了?”
夏栀回神摇了摇头:“啊,没有,我很饱的,外婆。”
樊采春瞥了她一眼:“估摸着你也不饿,我煮一点汤,一会儿你给嘉言送上去,暖暖胃。”
夏栀点了点头:“哦好。”
程康德此时从阳台走到客厅:“又不是你自己家的小娃,你还真把人家当你孙子了,想孙子想疯了吧。”
樊采春暴跳如雷,她走出来骂程康德:“你少给我在这找事,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我爱把谁当孙女就当孙女,爱把谁当孙子就当孙子,你管得着吗!”
夏栀小小咽了一口唾液,准备短暂逃离“战场”。
身后的程康德和樊采春依旧在对吵。
程康德:“你爱咋咋,爱咋咋,自己家亲孙女还没见过,养个外人在家里,你倒是上心,没看人家对你有感激之情吗,到时候长大了,翅膀硬了直接飞走了,我看谁给你养老去!”
樊采春:“我老了跟你有关系吗!我以后怎样跟你有关系吗!你操心的还多,把你自己操心好,别腿一登先走了,看不到我求着你照顾我的样子。”
……
夏栀关上门,带上了耳机,她眼睛直愣愣盯着窗外,远边还残留着夕阳的余辉。
夏栀心里想,未来,以后,如果她真的能够在这个家一直住下去,那她长大后一定会照顾樊采春的,因为在她心里,樊采春已经能够算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虽然总是刀子嘴豆腐心,但夏栀能够感受到,她在用心爱她,在用她认为好的方式关心她。
虽然这放在现在都被称作长辈窒息的爱,但却是她唯一奢望的,因为这是她的寄托,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寄托。
樊采春把汤煮好后,夏栀带着保温盒上了六楼,她敲了敲门,没人应,但房屋内却有灯光。
半响,她又敲了敲,里面传来走过来的脚步声。
“咔。”
门被打开,夏栀抬眼对上一个中年男人的脸,那人的眼眸和顾嘉言有几分相似,但却带着被岁月残留的痕迹,看起来冷冰冰的,就像是在学校里的顾嘉言一般,不,是要比顾嘉言看着还要冷,这应该就是顾嘉言的爸爸吧。
“找谁?”
夏栀捏住保温盒的手指紧了紧,她说:“叔叔好,我找顾嘉言。”她举起手里的保温杯,“我外婆让我把这个拿给他。”
“你外婆是谁?”顾烨梁上下扫了眼夏栀,最后把视线落在她手里的保温盒上。
夏栀依旧保持那个动作:“我家就在楼下。”
顾烨梁思索了几秒:“奥,樊姨家的外孙女。”
夏栀点了点头,顾烨梁接过她手里的保温盒,他挪了挪身子:“替我谢谢樊姨,要不要进来坐坐,嘉言那小子在睡觉,我把他喊起来。”
夏栀摆了摆手:“不用了叔叔,他胃不舒服就让他多休息一会儿吧,您记得让他把这个汤喝了就好,我先下去了,叔叔再见。”
夏栀一口气说完,不等顾梁烨回话转身跑下楼。
顾烨梁见小姑娘急切想要离开,他看了眼手里的保温盒,又看了看夏栀匆忙下楼的背影,他关上门,自语:“我看起来很凶吗?”
顾嘉言此时从房间出来,他脸色依旧惨白:“谁来了?”声音极其沙哑,抬手捂着胃部,刚刚迷糊之间他似乎听见了夏栀的声音。
顾烨梁提着保温盒走到餐厅打开:“楼下樊姨家的外孙女,来给你送暖胃汤。”他把汤取出来放在餐桌上,又去厨房拿了一个勺子出来。
真的是夏栀,他没听错。顾嘉言脑子发懵走到餐桌前,接过顾烨梁手里的勺子,顾烨梁坐在他对面。
顾烨梁垂眸看着顾嘉言喝汤,他问:“我看着很凶吗?那小姑娘见了我像见到鬼一样。”
顾嘉言喝汤的手顿了顿,瞬间恢复,毫无情绪道:“打我的时候挺凶的。”
“啧。”顾烨梁砸吧了一下嘴,他懊恼拍了拍脑壳:“禁酒,禁酒,都是喝酒惹的祸。”
顾嘉言轻轻抬眸看了眼对面的男人:“这话从小到大,我听了无数遍了。”
顾烨梁撑着脑袋和他对视:“都说了让你还手,你每次都不还手,一打你的脸就跑去给你爷爷奶奶告状,哎。”
还手?是让他动手打一个用酒精麻痹且无意识的父亲?这种事情,他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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