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渊鼻息间全是靳千阑的味道,这种气味沉香而不刺鼻,类似于雪松。他奇怪靳千阑每天在用什么洗澡?为什么他用浴球却没洗出这种味道?
“嗯?主公。”靳千阑没听见黎白鸢回答,以为他昏睡过去了,伸手抬起他的下巴。
白渊被人挑起下巴,醉眼迷蒙的眨眨眼,半刻后反应出靳千阑此刻行为逾矩,没好气的拍开他的手,“谁准你随意触碰我?”
他推开靳千阑,好不容易稳住身体。
靳千阑哭笑不得道:“小的好心帮主公,竟会受到如此冤枉。”
白渊像是醉糊涂了,完全忘了靳千阑未来对他的威胁性,命令道:“马上给我做碗醒酒汤,再扶我回寝。”
“是。”
靳千阑把黎白鸢带去前庭,让他落座在主席,“主公等着,小的去给你做醒酒汤。”
白渊扶着额头,摆摆手让他快去。
前者刚走不久。他脑袋实在昏沉,半刻也等不了,直直趴在桌上睡下。
周围场景变得玄乎……
门口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是靳千阑熬好汤药过来了,便看见黎白鸢睡倒的模样。他慢慢走近,眼里闪出一丝精光,情绪不明。
平日被要求收好的指甲悄悄变得尖长,他步步紧逼。空气中猝然划出一抹银光,黎白鸢猛的睁眼,映入眼帘的是靳千阑那狡黠可怖的神情。
黎白鸢双手颤抖的抚上脖颈,玉白的手染满鲜红。
他痛苦的捂住脖颈,用力的喘着粗气,渐渐的呼吸不上,视线被一片血糊住。身体慢慢脱力,变得冰凉……
轻微脚步声响起——
白渊身体一颤,陡然睁眼,满脸惊愕的与靳千阑撞面。
他视线移到靳千阑端碗的手上,干净的指甲被修剪成好看的圆弧形,毫无威胁性。
靳千阑看他呼吸急促,额前沾满了汗,还一脸惊恐的望向他。靳千阑走去,将碗放到桌上,“主公做噩梦了?”
白渊心跳久久不能平息,紧盯着那碗可疑的汤药。靳千阑也目光不移的看着黎白鸢。“是怕我下药了?”
不等白渊开口,靳千阑端起汤碗饮下一口,喉结用力滚动。“我试了,没毒。”他又把碗推到黎白鸢面前。
要是现在还不喝,会显得很矫情。
白渊拿起汤匙,舀了一勺汤喂进嘴里。
意外的……很好喝。
碗里的汤不一会儿被喝的精光,白渊意犹未尽的擦擦嘴,脑袋确实清醒不少。
靳千阑把碗端回膳房,白渊便要起身回玉灵居。看来得记一下去膳房的路了,要是哪天半夜饿了找不着路,那可不好。
月光透过云霞洒下稀薄的银光,周围静谧美好,使人头脑放松。背后隐约传来脚步声,白渊侧身回头,看见靳千阑跑来。
“你来干嘛?”
靳千阑一本正经道:“听主公命令,扶您回寝居。”
白渊有些无语,挥挥袖,“免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还是我送您。”
“不用。”
靳千阑执意要送,说怕他出现什么危险。白渊心里喊着求饶,叫靳千阑来送就是最大的危险!真想给之前醉迷糊的自己一巴掌。
白渊拂袖赶人,不耐道:“以你那三脚猫功夫,就算我真出了什么危险,也轮不着你来保护。”
身后的人果然停下脚步,白渊加快步伐走远。靳千阑沉声道:“那将军便可以护您周全?”
白渊虽不懂他为何突然问这个,但应该是反驳自己说他太弱,这或许是一个能激他好好修炼的引子。
“是啊。将军不止可护我周全,还可护三界的百姓周全。你又能如何?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就皆大欢喜了吧。”
靳千阑没有反驳,拳头悄悄捏紧。
白渊转身提步往前走,身后没再传来脚步声。
翌日中午。这时的太阳最为毒辣,穿过窗户的纱帘直直打在白渊脸上,刺得他睁不开眼。
他适应了好一会,终于起身穿衣。
侍女们早在门口候着,等候多时。听到屋内传来动静,忙过来招呼:“主公您终于醒了,我们见您之前睡得太熟,没敢打搅。”
白渊揉了揉困倦的眼睛,沙哑道:“现在什么时辰?”
“午时了。”
白渊瞪大眼,他居然一觉睡到大中午?!幸好今天没啥事,这个仙尊当的倒是清闲。
一位侍女上前来,双手奉上一封精美的纸信,还附有些灵韵。她恭谨道:“主公,方才宫里传信,说是明日上早朝。”
白渊接过信封,纸信便自己拆开,悬空浮起几行古字,大致内容就是:明日上朝的时间、内容,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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