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是柔软暖和的,屋顶是不漏雨的,窗户是可以关上不透冷风的……一切都比之前好多了。
可靳千阑睡不踏实,一夜辗转反侧,优枕难眠。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渐渐亮起来。门外传来响动,大概是早起的侍仆开始干活了。
渊木居在府中央,每天经过的人流如织,隔音却不大好。靳千阑不用刻意去听,也将门外侍仆的议论听的一清二楚。
“唉,你说主公怎么就突然把他放了呢?凭什么他什么都不用干,待遇还这么好!”
“谁知道呢,一个废人能干出什么见得光的事?指不定还是……”后面的他没再说,只是不怀好意的笑笑,大家都听懂了。
前面的人怪嗔道:“哎哎,这可不兴乱讲啊。那废人的名声是一回事,主公的名誉可就是另一回事了啊!”
靳千阑一字不落的收进耳里,他不怪侍仆那般非议他,因为这也正是他好奇的,黎白鸢为何要突然这样做?
屋外又传来声音。“哈哈哈,我就过过嘴瘾!行了,我们快干主公交代给我们的事吧。”
靳千阑到这便以为没有后事了,房门下一秒就被人用力推开。刚才那两人进屋大喊道:“喂!你在哪?”
他们大摇大摆的朝里屋走,环顾四周不停感叹,这比他们的大通铺可好太多了!
看见刚下床的靳千阑,嘴里发出啧啧声:“你睡得还舒服?”
靳千阑警惕皱眉,低喝质询问:“你们来干什么?”
他们耸耸肩,一脸不耐道:“主公啊要为你做衣,特地叫我们来量量你的尺寸,所以快点配合我们!”
靳千阑确实记得有这回事,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破烂”,有必要换一件了。
他点头,下床穿鞋时不小心扯到伤口,疼的他咧了咧嘴。侍仆也注意到他腰上的伤,两人相视一眼,居心叵测的笑了笑。
在为靳千阑量尺围时,故意揪或刮着他的伤口,直至刚结的痂又冒出些血来。
靳千阑闷哼一声,一把攥住其中一人的手腕,眼神凶狠的警告道:“你们干嘛?”
被抓住手的人惊得往后缩,想挣脱靳千阑的手,可无论使多大劲都挣不开。他大骂道:“你特么放开我!你个恶心的废人!不知道你是用了什么手段迷惑了主公,真不要脸!”
“我没有!”靳千阑厉声反驳,手握的更紧了,好似要把侍仆的手腕捏碎。
那侍仆疼的龇牙咧嘴,用力想把靳千阑的手甩掉,无果。
他又指着靳千阑破口大骂:“啊!你这疯子!快给我松开!你是不是做贼心虚了!?你就是做了见不得光的事,连主公——”
“嘭!!”靳千阑忍无可忍,一拳砸在那侍仆的面中,将他打出几米远,撞倒了桌椅发出巨大的声响。
另一个侍仆见状,先是愣了几秒,回过神后,杀红眼道:“你找死!!”他举起拳头冲向靳千阑。
靳千阑迅速抵御,在几个回合后,短暂昏迷的侍仆醒过来,甩了甩脑袋,擦去鼻血,再次加入纷争。
这两个侍仆的法术都不强,多用体术。靳千阑在决斗场一次性可杀死七十多只野兽,体术方面绝对没毛病。对付这两个人肯定毫不费力。
不一会便撂倒那两人,靳千阑骑在他们身上不停挥打拳头,他们两人被打的鼻青脸肿,连句求饶的话都说不清楚。
靳千阑现在的状态同决斗场上一样,像是疯了般只会出拳,要是不到精疲力尽时不会停手。
那两人血和泪沾满面,感觉自己快死了,后悔的不行。这时靳千阑突然停手了。
侍仆们颤巍巍眯开眼,只见靳千阑的手被法术控制的动弹不得,却还是那副失心疯的模样。
往门口一瞧,是主公来了!!
侍仆们像是看见救命稻草般,努力蠕动到门口,含糊不清的向黎白鸢求救。方才涌上的悔恨之意一下荡然无存……
白渊大步跨进屋,略过地上的两个伤员,径直走到靳千阑面前,抬手在他脸上重重打了一巴掌。
“靳千阑!”
在听见声音后,靳千阑瞬间清醒过来,茫然的看着眼前的黎白鸢,几秒后才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疼。
他低喊了声:“…主公。”
白渊无言的盯着靳千阑,胸口不停起伏。鬼知道他收到靳千阑被人打了的消息有多慌,结果好在没受什么伤。
但他刚才真被吓着了,打人时没注意力度。靳千阑洁白的脸上很快浮起一片浅红,又因为他尖长的指甲,划出几条细小的血痕。
白渊看着有些不好受。视线一路往下,又发现靳千阑腰间的衣服被血染红,他眉间微蹙。
“你跟我来。”白渊心里特内疚,还要维持人设的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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