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加了饴糖,入喉甜爽不腻,孟弋好受多了。“你怎么会在那里?”还带着赵王的黑衣?
街头事件后,赵王加强了对质子府的警戒,名曰保护。政正是淘气的年岁,野起来质子府都装不下,又哭又闹嚷嚷要上街。无奈,公子异人只好求助于负责守卫质子府的舒祺。
舒祺挑了几名精干下属,令他们好生看护公孙,不得有丝毫闪失。
异人这才放心地派了老仆陪同政出门。
政想见恩人。他知当日那位公子是庐陵君,见到他就能见到孟弋。于是便直奔庐陵君府。经过一带岔路,御者怕走错,行速很慢,政按捺不住,跃跃欲试想跳下车,他刚抻出头,就听见有人大声叫孟弋……
听完,孟弋后背直冒冷汗。她再次向政道谢,又走到灵辄面前,郑重行礼:“这份恩情我记下了,我会报答的。”
灵辄羞涩地挠挠头:“这都是公子的吩咐,要谢也该谢公子。”
“郭起现在何处?”孟弋动怒。
“在狱中。” 黑衣将那伙贼人狠揍一顿就丢进了监狱。
“跟我走。”
灵辄忙站起来跟上孟弋。“去哪里?”
“杀了郭起。”孟弋旋风似的冲到门外,突地一阵晕眩感袭来,登时头重脚轻,摇摇欲倒,她伸手四下抓挠,抓住了一双柔软的手,梦瞪眼,一位美丽的妇人映入眼帘:姿容冶艳,笑容明媚,宛如春日山间怒放的芍药。
孟弋立即知晓了对方的身份,异人的夫人,政的母亲,赵姬。
***
孟弋随赵姬走入一间静室。
这位夫人的经历孟弋有耳闻,很好奇这样一位夫人要同自己说什么。赵姬转过身,在孟弋面前站定,在她充满疑惑的目光中,直直跪了下去。
“……”晕眩感再度向孟弋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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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快快请起,我何德何能?实不敢当。我只认得几个字,什么诗啊经啊,只粗粗翻过。夫人还是另请高明吧。”
孟弋想破头皮也想不到,赵姬请她做政的老师!
任她嘴皮子磨破,赵姬就是不肯起身。
“我听吕先生说过你,八岁痛失母、弟,立志要经商致富,十岁随父万里迢迢前往南海贩货,九死一生,赚得南海珠宝,自此发迹。汝父能成为邯郸富贾,全是你的功劳。论坚韧论勇毅,放之当世,莫说女子,就是丈夫,又有几人能及子?”
赵姬言辞恳切,孟弋心底有一丝松动,却没松口。
赵姬神容哀戚:“公子为政请了先生,教他诗书,可学诗书有何用,能保得住我们母子性命?我们母子在邯郸度日如年,长平战时,质子府被围了好多回,愤怒的人群恨不能将我们挫骨扬灰,那段时日比噩梦更可怕。政只是一个孩童,他有何过错?孟弋,我以一个母亲的名义,恳请你教导政,教他自保,教他安身立命。” 赵姬拜伏在地,不肯起身。
孟弋无奈。“夫人请起,我应了便是。”
“政!”
政躲在外面偷听,听到母亲召唤,立马窜到屋中。
赵姬把他推到孟弋跟前,“快,拜见老师!”
政扑通朝孟弋跪下,行了一个无比庄重的稽首礼:“学生见过老师。”
这时,侍女来报:庐陵君来了。
***
一行人到堂上时,赵简正和异人叙话。他一眼就看到了孟弋,目光将她从头到脚扫了一遍,确信她安然无恙,轻吁一气。
帷帐破了个小孔,一双眼睛透过小孔,不动声色观察着,眼底浮起高深莫测的笑。
灵辄声情并茂向自家主人说,若不是公孙出手相助,他早横尸街头了。赵简笑对异人道:“公孙小小年纪就有如此侠义心肠,足见公子教导有方。”
异人客气:“庐陵君过奖了。政,快来,见过庐陵君。”
政扭脸看孟弋,孟弋摸摸他的头:“去吧。”
政走到赵简面前,大大方方地行礼。
“公孙免礼。”
不多时,赵简领了孟弋和灵辄离开。
帷帐后走出一人,却是吕不韦。
“兄长意下如何?”异人问。
吕不韦笑道:“孟弋是福星。”
异人面露喜色,转问儿子:“仲父交代的事情,你母亲办妥没?”
政乐得拍手:“老师收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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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简和孟弋骑马并行。
“灵辄为救我遭此大罪,我会补偿的。”孟弋说得无比诚恳。
赵简“嗯”一声。
孟弋又问他和舒祺可相熟,他冷静地瞥一眼她。
“救我们的是舒祺手下,我想备份薄礼,可我不认识他。”孟弋照实说。
赵简收回目光。这个该谢那个该谢,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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