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肖仅拦住前面身穿便服的男子，“如果你是管理人员，请你出示证件。”
“呵。”肖仅站起来比他高大半个头，这位地中海后退一步抬起下巴，“什么破证件，这是我的地说不要你摆就不准摆！”
“算了算了，年轻人，交他点卫生费就好了。”旁边摊位的老人说道，白天他们就已经交过一次所谓的卫生费了。
肖仅眼神一暗，握着宋讼的手腕没放开。
宋讼一面观察着肖仅，一面从桌上拿到手机。
“我昨天打电话询问了，这里是公共场所，如果要管辖也应该是城管来。”肖仅在这里摆的天数不多，但也遇到过几次城管，一般不妨碍交通，城管也不会多说。
“我说了不准就是不准！”地中海看被驳了面子气急败坏地推搡着摊子。
肖仅另一只手横在他面前，地中海一个踉跄后退一步。
“你还和我动手是吧！”
“是你先动手的哦。”宋讼伸出手机，“我不小心拍下来了诶。”
肖仅才意识到自己还握着她的手，连忙放开，顺势将宋讼与对方隔开。
“那你们报警啊！”对方嚣张说道，“看到时候是你们被赶走还是我走？”
本来是不管的地方，如果闹出矛盾，说不定这一片都不准摆摊了。地中海他们这些人就是借着这一点肆意妄为。
意识到可能以后都摆不了摊了，原先看戏的人看肖仅的眼神变得幽怨。
“诶呦，算了啰。”
“年轻人脾气别这么大。”
“他真的是管理的人诶。”
“别这么自私哒。”
……
宋讼听到耳朵起茧的话争先恐后冒出，不过这次遇到它们的是肖仅。
肖仅收拾好东西。
对方伸出手想拦下他手中的东西。
肖仅掀起眼皮，原本清澈少年气的眼底取而代之的是恶犬般的狠厉。
“一堆破纸，谁稀罕。”地中海后退一步，嘴硬道。
“市场管理的？”肖仅将东西放在桌子上，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手机拨打电话。
“喂，你好。请问是税务局吗？我怀疑城南步行夜市税务……”
“啪。”地中海垫起脚去抢肖仅的手机。
肖仅后撤一步侧身躲开。
“老板，这个春联怎么买？”顾客上前询问道。
肖仅收起手机，介绍春联。
地中海见此长舒一口气，掏出手机走到一旁开始打电话，时不时瞄几眼肖仅。
“你怎么想到打这个电话的？”宋讼凑到肖仅身边小声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有问题？”
“我不知道，乱说的。”原本在地中海面前强装镇定的肖仅手放在后脑勺不好意思地回复。
“你说起你在录视频我才想起……”
肖仅话音刚落，地中海就走了过来。
“哦，他们说要看一下你们的营业执照。”肖仅收起笑容，先发制人。
“小伙子要不我们到办公室去聊聊吧。”地中海收起原先的戾气，脸上的褶子堆成一团挤出自认为和蔼的笑。
宋讼错开眼，没有心思打量这些恶心虚伪的表情。
“不去，我们就到这。”看肖仅没回答，宋讼开口拒绝，“别去。”
“嗯。”肖仅盯着宋讼的眼睛，点头赞成。
“你有什么就在这里说吧。”
“诶呦，小伙子，你刚刚在电话里还说了些什么吗？”
“怎么了，不是要收卫生费嘛？我现在就走。”肖仅没有回复他的问题。
“诶呦，算了算了，这样我们各退一步好吧好吧。”
“你把……”
听到地中海退让的其他摊主欣喜若狂，连忙打断还要继续讲的肖仅：“算了啦，算了啦。”
地中海神色了然。
宋讼眉头紧锁拉住肖仅：“你别听他们的，你继续说。”
肖仅看着被她攥住的衣袖。
宋讼毫不在意，继续说道：“那，你就要走了？”那和其他的也没什么不一样。
捕捉到宋讼眼底的失落，她在为自己打抱不平嘛，肖仅心里像是在路边摊的绿皮橘，被人一点一点地剥开。
“可以。”肖仅回复地中海。
与旁人的欢喜不同，宋讼眼底是消散的好奇。
“但，卫生费？”
“不收了，但你们也不能堵到我们的口子！”地中海挺挺腰，想要将气势拔高。
肖仅一眼不发又开始收拾东西。
“诶诶诶，怎么了嘛。”地中海怕他又去打电话，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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