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利冲他们摆摆手:
“谢了,但是不用,你们攒下来自己花吧。”
她转过身脚步轻快地走了。
乔治松了一口气,却又不明白自己在担忧、或者说紧张什么。
尤利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刚从校长办公室出来,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投入新知识的怀抱了。
时间得回到一小时前,在她从猫头鹰屋棚前往礼堂的路上。
彼时尤利正在思索《贤者之石:理论与实践》中讲到的炼金术三大分支:物质转化术、生命炼金术与灵魂炼金术。
她试图将这些分支与她目前了解的范畴结合在一起,比如:对重伤病人进行细胞(巫师界好像没有这个说法)重组,算不算一种未完成的生命炼金术?它们的应用规则也很合理:等价交换,即死亡不可逆转,非常公平。
尤利又继续延伸到了一些“极端”魔咒上,比如:牢不可破咒誓言是不是算某种意义的灵魂契约式炼金术?包括不可饶恕咒所剥夺的生命代价将由施法者的灵魂承担,这难道不也是灵魂炼金术的范畴?
她体会到炼金术这一学科的美妙之处:它像是某种原理,渗透着世界的方方面面。
尤利低头任由自己的思绪发散着,她不敢相信这样有趣的学科竟然在霍格沃茨是选修而不是必修,甚至直到六年级才能申请——六年级还能学个什么?
忽然,尤利的视野出现了一双精致的男士高跟搭扣靴,紫色的斗篷拖在地上。
“好久不见了,尤利。”
邓布利多校长穿着他的“魔法睡衣”,面容温和地和尤利打招呼——或者说其实是一种蹲守?
于是尤利再次成为了校长办公室的客人,这个频率已经使墙上的历任校长们懒得掀起眼皮观察一番了。
邓布利多校长喝了一口红茶,柠檬雪宝糖成堆的摆在他们中间。尤利尝了一颗,外层是硬糖,里面是滋滋作响的糖粉夹心——还不错,但是对她来说有点太甜了。
“最近我在忙一些私人事务,一直没有询问你的炼金术学习进度,有什么我能帮助你的吗?”
尤利喝完自己这杯红茶,邓布利多抬了一下手指,茶杯立刻又被续满了。
“还挺顺利的,邓不利多校长。我接下来准备学习古代如尼文,等到我开始真正将炼金术与魔药相结合,问题或许才能源源不断的暴露出来。”
古代如尼文不仅是炼金术的语言工具(尼克·梅勒的很多炼金术手稿都是用如尼文撰写的),更是其技术实践的核心媒介,尤利已经做好了刻苦学习的准备。
“可喜的进度,尤利,我为你感到骄傲。那么,你对炼金术现在是什么想法呢?”
尤利垂下眼思索了一会。
“非常有趣、意义深远的学科,我相信它的意义对于我的香水魔药来说绝不只是提高效率这么简单。本来在路上,我还在想这样的学科为什么是选修而不是必修——不过我现在意识到这或许和它的危险□□息相关。”
邓布利多的手指摩挲着茶杯的手柄,他不动声色地提问:
“这从何说起呢?”
尤利来了几分兴趣,她把茶杯轻轻放到杯托上。
“我这几天在读《贤者之石:理论与实践》,这本书提到炼金术三大分支,也就是物质转化术、生命炼金术与灵魂炼金术。第三部分灵魂炼金术的内容缺了几页,我本来也没有很在意,不过后面当我试图将它和实际应用展开联想时,我意识到了它的......嗯,某种潜力?不过很危险,也非常公平。”
“我相信你有更具体的想法。”
“我想那只能算某种猜想,校长。”
尤利整理了一下脑海中的思路。
“不管哪种分支,炼金术的终点就是追求某种永恒。物质转化术的极点已经由尼克·梅勒大师做到了,像魔法石这样耗费百年资源的圣物我想难以再出现第二个。那么如果有人想通过其他途径获得永生,灵魂炼金术或许会成为他眼中的捷径——即使代价我认为应该是腐蚀灵魂。”
“一个灵魂被腐蚀的人追求永生,很难说这不会成为一场灾难。”
尤利用这句话平静地做了总结。
邓布利多的心情绝不像他的表情一样冷静。
他见过很多天才。他们中的一些刚愎自用,一些玩弄权势,一些一派赤诚,一些则彻底堕入黑暗。
尤利夹杂在他们之间。
她敏锐而谨慎,刻苦却知足,绝不轻易踏足任何一个阵营。
邓布利多难以找到她的弱点,事实上他认为大部分人的弱点都是自己制造的,但尤利显然不喜欢给自己找任何麻烦,身世的中立似乎决定了她立场的中立。
可她必须到我们这里来。
再一次,邓布利多在心中默念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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