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走到电视柜前，盯了一会儿柜子上被遥控器压着的便利贴，上面写着一串电话号码。
他刚要拿起那张便利贴，余光却突然注意到了什么。
不远处，有一张白纸被扔在地面上，而它本应好好地待在桌子上。
孟奕很确定在他离开别墅之前，那张白纸和其他A4纸一样，好好地摆在桌面上。
此时此刻，那张A4白纸孤零零地躺在地上，就像是什么人步履匆忙地走过，不小心把它擦到了地上。
孟奕走到那张白纸旁边，蹲下身，眼神意味不明。
然后，他慢悠悠地走到了距离他最近的大衣柜，猛地一下拉开。
里面没有人，只有挂得整整齐齐的衣服，都是程言在过去整理的。
他兀自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当目光落到一旁大开的窗子上时，紧皱的眉头松开了。
白纸是被窗外进来的风吹落在地的可能性更高。
孟奕合上衣柜，背过身走了，他没有看见，程言躲在衣柜的下层，整个人蜷缩成一圈。
由于光线较暗，以及衣柜夹层板形成的阴影，孟奕暂时没有发现她。
孟奕再次走到电视柜前，这一次，未经多想，他拨通了那串号码。
“喂，是我。”
“嗯，这件事你办的不够漂亮，不仅事没成，还牵连了我。”
隔着柜门，程言听到这几句话，突然睁大了眼，她悄悄打开了手机的录音功能。
“不，他们没有证据。可是那堆警察还是怀疑我了。真奇怪，他们没有证据，为什么会怀疑我?是不是你做的不太干净?”
这一次，孟奕等待的时间有点长，似乎听对方解释了很久。
半晌后，孟奕才说：“行吧，我去找你一趟，我现在就过去。”
程言听见屋内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是孟奕在整理东西。
她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如果与孟奕对话之人就是他派来对付沈如蓁之人，那么他如今所去之地也是那个人藏身之地。
那么……
她或许可以跟踪孟奕，跟着他前往那个地方，就可以把他们一网打尽！
透过衣柜的缝隙，她紧紧地盯着孟奕走到门口。
然而就在这时，门被敲响了。
程言的神经瞬间紧张起来，这个时候，会是谁来找孟奕呢?
孟奕似乎也不知道来者何人，他困惑地问了一句：“谁啊?”
门外传来一道铿锵有力的声音：“警察！”
程言掐了一把自己，糟糕，把这件事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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