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洗手台前,整个人平静如水,仿佛刚才差点杀了人的不是她。十分耐心、细致地冲洗着十指。
哐当哐当,哐当哐当。
走廊穿来铁链摩擦在地板上的声响,声音由远及近,霍娴眼皮轻轻动了下,没有回头。
她挤了点洗手液在掌心,漫不经心地拧开了热水将手彻底洗干净。
“你不会又把那个Oga杀了吧?”一道慵懒随性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霍娴面容随意,仔细将手洗干净,确定连指缝都没有丝毫血迹残余后,拿起一旁搁置的洁净帕子悠然自得地擦拭十指。
“瞧你说的,我像是那种会无缘无故杀人的人吗?”霍娴从镜子里瞥见抱着手斜靠在门边的年轻男人。其面容精致,眉眼妖冶,正似笑非笑地注视着她。
他的双脚上拷-着根铁-链,光着脚踩在地板上。
闻言,男人轻笑了一声,明显不信,他摇摇头,笑得更肆意了:“毕竟妹妹你又不是没做过。”
霍娴将帕子扔回架子上,无所谓道:“做过又怎样,我已经改邪归正好多年了,偶尔犯犯旧毛病也无可厚非。
她说着转过身,不屑一顾地瞥了他一眼,讥笑道:“哟,被霍铭关起来了?你的Alpha呢?不来救你?”
霍京修被她突如其来的话说得眉眼一凛,他眯着眼睛咬牙切齿:“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我的事就不劳烦你关心了。”
霍娴笑笑,看起来心情极好。
毕竟霍京修是真真切切被霍铭-关-起来了,而她,人身自由权还掌握在自己手中。
“你以为我想管?”霍娴走到霍京修身旁,站定在他面前,嘴角微微上扬,说的话却有些讥诮,“你好好待在这吧,到老,到死。”
她对霍家人一向都没什么好脾气,也没什么感情。
“你死了我都不会死的。”霍京修面色苍白,人也瘦了很多,这些日子他过得不算好。此刻他靠在门边望着霍娴。
身体已经几近破碎不堪,面上却依旧顽强,丝毫不肯示弱。
霍娴轻飘飘扫着他,调笑道:“当Oga的滋味如何?”
霍京修想起来很久没见的某个挨千刀的,气愤地扭过头,胸腔起伏跌宕,眼眶泛了点绯红,超级不爽地回了一句:“挺好的。”
想想气不过又补充了一句:“比你好。”
“你说你非要去吃这个苦做什么?做了腺体手术变成了Oga,结果一没有Oga的特征,二还把身体搞垮了。你是不是脑子里哪根筋被抽掉了才想到要去干这蠢事?说来让我笑笑。”
霍娴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继续往霍京修心窝上捅。
其实之前她就挺好奇霍京修这傻子好好的Aplha不当要去做什么腺体手术。
原本高高在上的少爷,一出生就拥有霍家全部的宠爱与财富,只要他正常按照霍家给他铺好的路走,这辈子可以说衣食无忧,永坐高位。
结果他脑子不知道哪颗细胞有病,闷声不响就去做了腺体手术,还跟一个贫民窟里出来的Alpha私奔了。抛弃了他所有的一切。
想到这,霍娴眼神复杂,她会回到霍家,跟霍京修脱不了干系。
这是她对他没好感的最大因素。
当年,缺少继承人的霍铭来到燕家找她,诚心诚意地说他这些年太忙了没时间顾及到她很是抱歉,所以找到她之后无论如何都要带她回家好好弥补她。
弥补?说实话她不怎么需要这些东西,因为在燕家的日子她过得挺快活的,没人对她不好,燕裴又时常让她感到很可爱,逗他的生活充满乐趣。
但是霍铭太真诚了,燕巴储叔叔问她要走还是要留。
她思考了许久,包括那个许久没见的人,最后还是跟霍铭回自己家了。
毕竟此前住在燕家是因为她没爹没娘,孤身一人也不知道住哪。如今亲爹找上门了,还没脸没皮地待在他家有些说不过去。
而且燕裴也不是Oga,她就算留下来也没什么用,两个Alpha注定没有结果。木已成舟的事,她就算是菩萨也改变不了什么。
但是回了家她才知道,霍铭这人性格变-态,本质畸形到诡异。
霍铭身体还好的时候,有个很喜爱的Oga。他为了逗自己喜欢的Oga开心,将她放进一个关有十几只雪狼的巨型铁笼里。
他们站在台上笑着看戏,吃牛排喝红酒。优雅地看着她‘怎么自救’或‘怎么死’。
当时她才16岁,对霍铭也没多少天的了解。
但都到这种境地了,只有蠢货才分不清好坏傻傻喊爹,她那时候第一次知道面前的人不是她的‘好爸爸’。
敢情是来要她命的罗刹啊。
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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