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想起来她是谁了。
她是杰德·维尔克莱。
你的,杰德。
你的,玉石。
但这回轮到维尔克莱发愣了。
沃斯本能的、没有退去的战斗习惯让她没有任何顾虑地向她发送了一道索命咒——然后得到了撤退的信号。沃斯幻影移形时,觉得有温热的液体从她的左脸上流下。
她一点儿也不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她只是默默祈祷那道绿光射歪了。
那道绿光没有射歪。
但是维尔克莱没有倒下。
“只有使用黑魔法咒语的那一瞬间,她真正将当时的痛苦和残忍当作快乐,咒语才能生效。”
阿拉斯托·穆迪背着手,幽幽然地对维尔克莱道,“当然,我认为她那道咒语一定是射歪了。她是一个穷凶极恶的食死徒。”
维尔克莱在夜晚反复咀嚼着这一句话。
她的脑海之中闪过她温和漂亮的脸颊,她谦卑可爱的笑容,她身上温柔的气质和若有若无的木质香水味道,她修长的手指,她的钢琴声——
呵,装得真妙,穷凶极恶的食死徒。维尔克莱对哪些记忆轻蔑地笑了。她现在看清了一切。她毕竟经历了她疯狂又精巧的咒语,看过那张照片,明白玛丽·麦克唐纳的手臂是被谁划伤的——
无论过去,她从那天有求必应屋的绑架开始,就是黑魔法的奴隶,是黑暗那边的了。
她在那时候就已经死了。
她那一刻笃定地想,她要她死在她手里。
……我的精神扭曲了。我的精神濒临灭绝,我想。我必须面对那件事。啊——也许她死了。她是谁?你不能一辈子都叫她“她”。她是杰德·维尔克莱。你本应该爱她的。……
……麻瓜,泥巴种。全是这些。我在莱斯特兰奇夫人面前演折磨人的戏,演得像我极其狂热死的——我要吐了。满眼的血迹,满手的血迹,满心的血迹。我忘了我在多少条手臂上刻过字了——包括我自己的手臂上——
……我还是梦到她了,这么多年,我梦到了一个她的尸体。
……伊莱娜的丈夫没完成任务被蛇咬死了。伊莱娜成了食死徒。……
……父母接受了我的性取向。他们说家主及延续家族的使命会让德姆斯特朗的堂哥承担——他们说,伏地魔太疯狂了,不一定能成功。他们到德国去了。爸爸,伏地魔的钻心咒并不令人快乐。
……真可笑。卡莉斯塔·沃斯只是弃子尔尔。“嫁给权力或嫁给坟墓,沃斯家的女儿总得选一个。”
好啊,爸爸,那就看着我怀揣两者的骨灰跳舞吧。……
……克里斯蒂娜·希尔顿跑了。他让我和伊莱娜·罗齐尔去追……
1980/05/23
那是一个温暖的拉美海岛。
暮春,旅游淡季,海滨人很少。卡莉斯塔赤脚站在海滩边,海风愉悦地吹拂着她的脸庞。雪白的海浪抚摸着海岸线,吞吐着她的脚踝。海面波光粼粼,碎钻般被切割着,荡漾着……一身蓝色丝质连衣裙,她觉得自己仿佛成了蓝天。
伊莱娜走向她。
“我们像是来度假的。”伊莱娜声音淡淡地。她瘦了很多,苍白很多,发丝枯槁,面容憔悴。呆在麻瓜的旅馆两天,酒精度日,还和一个男麻瓜上了一次床。
“我们应该休息啦。散散步吧。”
她们沿着海岸线走。四周只有海浪清脆的歌声。
海风拂起她们的发丝。
“我有时候想,”伊莱娜开口,声音很大,却消散在海风之中,“我变得和泥巴种——麻瓜一样了。我和他们一样低贱。我的纯血被抽干净啦。”
卡莉斯塔叹了口气。
“也许我们本来就和他们差不多……”
“不——别这么说!求你!”伊莱娜大叫。
“好,不说。”
空气干净得如同白纸,宽阔如同一个时代。
晚上,卡莉斯塔在旅馆房间里整理着关于克里斯蒂娜·希尔顿的资料。三天,她的左臂没有灼烧感,她觉得这感觉真好。
这时候门被敲响了。
是伊莱娜。她满身酒气,醉醺醺地把门“砰”地关上了。随后她一把伸入卡莉斯塔的外套内口袋,将魔杖抽出来。
“你干什么……”卡莉斯塔惊异说着,想要夺回自己的魔杖,而另一个年轻姑娘将手举的高高的,靠在了墙上。
“魔杖给你,但答应我一个忙。”
“什么?”
“杀了我。”
卡莉斯塔愣住了。
“你不清醒……”“我不想活很多天了。”
“好啦,别闹,你醉了,去睡觉吧,睡我这儿也行……”“杀了我!卡莉斯塔!杀了我!”她尖叫道,卡莉斯塔夺回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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