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纯血先生小姐大部分都被分去了斯莱特林。
“Jade Vereclair!”
杰德的脚步顿了顿,随即和大部分学生一样,冲上了那个高脚凳,一口气将帽子戴在头上。没有分毫偏差。我的心跳得晕眩。
大约一分钟,那帽子大喊——“Gryffindor!!!”
一语成谶。格兰芬多发出来欢迎的掌声。她雀跃地奔向那儿,仿佛那儿是她的家,她的故乡,她的头发一闪一闪。
“Calixta Voss.”
我呆立了两秒钟,在麦格教授打算第二遍叫我名字之前轻快地走向高脚凳,坐下,把帽子戴在头上。
“又一个学生。让我来好好想想……”
它是想了很久,时间滴滴答答地走——反应过来,这里没有钟表,只有我的心跳。我紧张极了。大约过了两三分钟,帽子一句话也没说。我打算开口。
“我觉得我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儿。你得好好想想。”我在大脑里说。
“……嗯?孩子,为什么这么说?”
“我不是志士、勇士,善者,智者。”
“当然不是。人可以这四个品质都有。你还有很多时间发现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孩子。”
“好吧。不过也许我适合……”
“赫奇帕奇?你真想去那儿?那么你是有一点想去,对吧?赫——”
“对……不——”
“斯莱特林!”分院帽高喊。
我摘下帽子,心还在敲鼓。就差一点儿,我会沦为笑柄的。
我走向斯莱特林的长桌,他们在礼貌性地鼓掌,一些人好奇地打量着我。我在那个高脚凳上呆了足够久。不知怎的,我心里发堵,惊奇地发觉自己有些沮丧。
我旁边那个黑发姑娘看了我一眼。她扎着两股漂亮精致的麻花辫。
“嗨,炼金术士家的小姐。”她挑了挑眉。
“嗨。”我看了看她,我挤出一个温和礼貌的标准笑容。她也笑了。
“你是不是差点被分去了哪儿?我妈妈提前告诉我了分院的方式,她说当年也是这种情况。她差点去了斯莱特林,但是最终被分进拉文克劳。”她幽幽然地道。“你看起来很善良啊,沃斯小姐。”
我善良地弯了弯嘴,眼神里带着狡黠:“我和你妈妈正相反。我差点去了拉文克劳。”
“哦!很有意思。”她也狡黠地笑了,“我叫林内特·林顿。”
“幸识。”
后来,我和林顿、克里斯蒂娜·希尔顿分在一间寝室。克里斯蒂是一个留着棕红色齐耳短发,满脸雀斑的姑娘。
“她是个小混血。老妈还是个快要病死的泥——麻瓜种。来的时候我和她一节车厢。”林顿悄悄对我耳语,语气戏谑。我不置可否,眨眨眼,尽量忽略那个。
窗半开着。寝室刚好高出地面,窗外是一片广袤的山丘。晚风灌入,室内清凉。
我家的猫头鹰来了。一只漂亮的褐色的鸮,嘴里叼着贴家徽的信封。
“哇。”林顿眨着眼睛,“大小姐。”
1971/08/31 深夜
亲爱的维尔克莱小姐:
见字如面!在格兰芬多,你过的还不错吗?你果然被分去了那儿。
你还没有忘记,我在分院时把那顶帽子戴了很久吧。其实,在火车上,我想说我除了斯莱特林更想去赫奇帕奇,但是我担心你会对这个学院有刻板印象。不过,那帽子差点儿真的把我分去赫奇帕奇了,因为——也许我真的很想去那儿——但是我真的去那里了,会和布莱克先生一样,为家族蒙羞的。所以分院帽还是把我分去了斯莱特林。
那种糖很好吃。我很想知道它是在哪儿买的。它的包装纸特别漂亮,我几乎忍不住要把它收藏起来了。
祝你在格兰芬多一切安好。
你的朋友
卡莉斯塔·沃斯
1972/04/05
“林顿,你今天有没有看到希尔顿?”
“哦,你还不知道。”林内特·林顿愣了愣,眼睛翻了翻,嘻嘻地笑了,“她又被收拾啦。”继而摆了摆手,“沃斯,你这么关心一个泥巴种干什么啊。”
她们的声音很快飘散在偌大的黑湖边的草地。
黑湖边的山毛榉滤着阳光,撒下一片温暖的影子,树枝吹拂,树叶婆娑起舞,沙沙地构成早春徘徊的脚步;黑湖波光粼粼,锦缎丝绸般浮动,飞鸟掠过水面,涟漪扩散,水面轻轻颦眉;碧蓝的天空,云朵成了面纱,阳光美艳得不真实,将万物笼罩得发白,发亮……
1974/12/15
“沃斯。”
安布罗斯·埃弗里。
卡莉斯塔从论文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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