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因为玩女人误军务,就得掂量掂量自己身上有几层皮好扒的了。
杜玲不知道自己会被带去哪里,但出了脚店后,就发现周边不止她一个人被押着走,心下有了些底。
看来这些人并不是只冲着自己来的,那便还有条生路。
又哭喊了几句,身旁押着她的士兵不耐烦的喝骂了一声就想打人,她立马噤声做出一副被吓傻了的模样。
就这么走了莫约一刻半钟。
一座眼熟的宅邸映入眼帘——县令府。
杜玲被押着从小门进了县令府,一路穿行,来到了昏暗阴冷的地牢。
地牢里,除了原先就关押在内的囚犯外,还有许多同杜玲一样刚被抓进来的人。
这些人无一例外的都是满脸惊慌,一见着来人就开始哭喊求饶。
“军爷!小民是犯了什么错呀!”
“抓错人了!我冤枉啊!”
站在杜玲身侧的男人被喊得头疼,抽出手里的刀狠狠的劈在牢房前的门锁上,发出一道尖锐声响。
“谁再敢叫一句,手指头就归爷爷我了,反正大人问话只要个舌头,别的不要的都能剁下来。”
阴恻恻的声音回荡在地牢里,震住了一片人。
押着杜玲的男人随手开了一扇牢门,将人推了进去。
杜玲顺着力道跌坐在地上,只听见外面几人交谈着逐渐远去。
“弟兄们都回来的差不多了吧?是不是要去请大人来审问?”
“请也轮不到你去请,老实把消息报上去,其他的等安排就行。”
“...”
声音随着脚步渐行渐远。
杜玲收回了注意力,转头开始打量自己所在的这个牢房。
阴冷、潮湿、憋屈...
杜玲的视线转了一圈,又落在跟自己一样被关在里面的几人身上。
这间牢房里人不多,加上她自己也才五个。
一个头发散乱,面色屈辱的年轻男人、一个满脸横肉,神情凶恶的中年男人,外加一个神神叨叨坐在角落里的道士和一个年近半百的老翁。
居然只有杜玲一个女人。
其他几人都各自或坐或站,找了个地儿呆着,没有同杜玲搭话。
只有那个老翁,语气柔和,面上带着关照。
“你一个女娃子怎么也被抓进来了?”
杜玲对和蔼的长辈向来尊敬,闻言低声回了句自己也不知道。
老翁叹了口气,安抚道:“前些日子县令府不是抓逃犯吗,只是一直没抓着人。前会儿这些军爷们满大街搜查,也像是在找什么人,估摸着是出了什么大事。”
“咱们都是被波及到的普通百姓,等查清楚了,就放我们出去了,娃娃你放宽心。”
杜玲应了一声,也寻了个稍微干净些的地坐了下来。
才坐下来没多久,那原本在角落里嘟囔着什么的道士便跟老鼠寻食一般,抽动着鼻子挪了过来。
“这味道...”
杜玲看着这人离自己越来越近,眉头微蹙。
道士在距离杜玲一臂左右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微弱的光线洒在对方面上,杜玲这才发现这人眼神无光,竟是个瞎子。
“这味道...”
那道士又重复了一句,声音细微,只叫离得近的杜玲听清楚了。
杜玲眼里流出几分莫名。
什么味道?自己这几日也有擦洗换衣呀?
那道士又不说话了,嘴皮子动了动,却没有声音。
杜玲只能依稀分辨出几个“底”“女”之类的字眼,她也不想跟这人费功夫,收回注意力,只思索着自己什么时候能出去,出去后该怎么找刘荣报这个仇。
她这头正思索着,牢房外却传来了新的动静。
“所有人聚到门前来听着。”
一道浑厚的声音响彻地牢,叫所有人的心神都聚了起来。
大家忙不迭的拥到牢门前,瞪着眼睛看向声音来处。
一道身披重甲的中年男人坐在椅子上,通身气势不怒自威,叫这些被抓起来的普通百姓不敢直视。
他身边站着一个面上带疤的男人,正是刚刚喊话的人。那疤脸男看穿着打扮比抓人的兵官阶要高上一些。
“本官奉王爷之命缉拿要犯,如今那要犯就躲在这镇子当中,而你们这些人都是近期形迹可疑,有窝藏包庇要犯嫌疑的。”
疤脸男顿了顿,扬手叫人从边上的牢房里抓了个年轻人出来。
“本官问你,你近日可有接触过或是见过什么奇怪的人?”
那年轻人面如白纸,只一个劲的摇头。
疤脸男又放轻了语气,面上的表情也和缓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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