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按住女儿的手,道:“别去,没什么好看的。”
这时,杰西又出现在花园的侧门,他径直走了进来。父亲对女儿道:你上楼去吧。说完,便把杰西径直带进他的书房,把门关上了。晓晴想出去看,又怕看见那触目惊心的惨相,只得上楼,却见母亲已经披上外套从卧室里出来了。她疑惑不安地问女儿:“发生什么了?”
晓晴便去扶住弱柳扶风的母亲,悄声道:“是爸爸叫人送来的菜把老鼠毒死了。”
“谁在书房?”
“那个保镖。”
这时,父亲的书房开了,杰西的黑塔般的身躯从里面出来,他瞧见楼梯上的母女二人,便右手抚胸,躬身致礼,方转身离开。
“这人倒是蛮有礼貌的啊。”母亲望着他的背影道。
“他叫杰西,他会轻功呢!另一个叫哈瑞……”晓晴连忙向母亲介绍,恨不得一口气把他们的厉害之处向母亲解释个透彻,这时父亲已经出现在楼下打断了她的话,他对母亲道:“你下来了?快上去吧,别着凉了。”
“天气这样晴朗,哪会着凉呢?”母亲又娇又甜地回道,那模样真像是二八少女在撒娇。
这时,一辆轿车的气派的躯壳从屋角转出来,出现在窗外。母亲兀自一怔,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它的笨重而庞大的身躯在那里来来回回调整方向,又神气活现地穿过花园外的小路,轻飘飘绝尘远去。
“这车是谁的,这么阔气?”她终于轻飘飘地问出一句。
母亲看轿车的神情中明显带有几分酸涩。晓晴听她明知故问,便知大势不妙,自然不敢回答。平时心直口快的女儿现在也闭口不答,父亲只得自己撒谎道:“是他们的。”
“是梅若兰给你送来的?”
“她借给我用几天。”
父亲故意说得轻描淡写,却低眉垂目不敢看母亲。母亲呆了呆,突然就转身上楼。父女俩一见都傻了眼,连忙跟了上去。
“你们跟进来做什么?别烦我!”母亲一竿子打死人,连带女儿也无辜受过。
“朝珍,你别这样小心眼儿好不好?”
“我小心眼儿?我早就叫你跟了她去!”母亲说着又哭了,她呜呜咽咽地道:“你跟了她有什么不好?对大家都好,对你、对我、对晓晴都好。晓晴不是说吗?我们决裂了,大家才安全!”
母亲说的百分百的正确,也不知是她自个儿想的还是顺口胡扯的?但绝不是女儿当时拿他们开玩笑的原话和初衷。晓晴被母亲引经据典,百口莫辩,急得直道:“妈妈,我不是这意思!我没这么说过啊!”
“劝你爸爸跟你梅阿姨去吧,我们娘儿俩也好清清静静地过日子。”
“谁跟谁啊?”父亲也急了:“你在女儿面前,这样胡搅蛮缠!”
“谁胡搅蛮缠啊?”
“是我胡搅蛮缠,该呢?我们先前都说到哪里了,你现在倒来说这些个!”
“我管那些闲事做什么?我自身难保,还罩得住那些闲事?我无权无势又无能,又没个有钱有势的旧相好来保护自己,吃定了死路一条。我这是——”
“如果要死,我们就死在一起;要活,就活在一处。”父亲打断母亲的话,发狠起誓道。
“谁要跟你死在一起?”母亲薄怒而嗔。
“你不愿,我愿。”
“你愿意吗?你那个——”
父母亲净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来表白心意,女儿早就不受用了。听母亲又要把梅若兰搬出来,就连忙打岔道:“你们胡说些什么啊?你们死来死去,那我呢?那我死了谁又跟我在一起?”情急之下,她也不知所云跟父母亲乱谈一气了。
“我跟你在一起。”父亲顺口就道。
“我也不愿意你跟我在一起。”女儿抢白他道。
“白发人送黑发人,我的心肝宝贝都没有了,我这把老骨头还经得起这个打击吗?”父亲沉痛道。
“你乱说!”晓晴急得直叫:“我是说,人谁没有一死?你们口口声声念它做什么?事情并没有这样严重。杰西和哈瑞今天早上在大富豪露的那两手,足以叫李家的人吓破胆。上官云浦说了,他们还没有这个鼠胆再敢跟爸爸作对。”
父亲在旁道:“你听,上官云浦都说过了,我们还担心什么?其他的就不用多说了。”
母亲望了女儿一眼,又望了望丈夫,满腹心事,似欲言又止,便沉沉地叹了口气。晓晴看出母亲依旧心事重重,虽又被父亲取笑,但忙着安慰母亲,也来不及计较了。
“妈妈,你想想吧,李家的人势力再大,比得过上官云浦吗?”语气何以如此自豪?可能只有旁观者清楚,当局者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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