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你是怎样逃出来的呢?”
“我被他们拖出了一程,大概拖到接近公路的地方,他们就把我从车上拉下来要另外换车。这时,就听其中有人说他们的车轮胎坏了,又有人发现四个轮子都被放了气。他们正在怀疑有人暗中捣鬼,就听有人大笑起来。几个人问他是谁,那人也不答话,跟着就听打斗的声音。你的朋友中,有没有会武功的?”父亲还没把事情讲完,却兀突突地问向女儿。
晓晴迷糊不解摇着头道:“没有。难道,你认为他是我的朋友?”
“这人功夫了得,并且非常聪明。他没在最先歹徒人多势众的时候就出手相救,而是等他们人手少了才出来。这时,挟持我的只有三四个人,并且,他还断了他们的后路,把他们的轮胎放了气。如果,他没有能力解救我,这些歹徒除了步行就只能用我的车上路,警方也容易找到我。但他的身手确实不赖,好像只凭空手肉搏,没几下,这些人满地打滚惨叫。我被口袋蒙着,并不知道谁得逞了。而后来,他又把我带回到我的车上,并没有给我即时松绑,倒把我在椅子上绑了个结实。我心想完了,也许来救我的人输了手,也许这个人也是受人支使,跟先前绑架我的那一群出于同一个目的,但不是同伙,并且他一定比那一伙更凶残、狡猾。但后来,他把我带到了邻县,他就对我说:看你这个市长当得还不赖,但你胆敢对你的妻子女儿下毒手,就叫你死无葬身之地。(晓晴一听,胸中一亮,八九不离十猜中了救父高手是谁。)说了,他就往我手里塞了一块刀片,就自个儿下车先走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担心我会对你们下手,也许是因为道听途说了些什么。所以我怀疑,他认识你们,他不是你的朋友,就是你母亲的朋友。”
“不管是不是朋友,他这样怀疑你,也是因为你当时的风流韵事闹得家户喻晓、满城皆知,这是你咎由自取。”
“鬼丫头!你老爸的形象不至于斯吧?看样子,你已经知道他是谁了?”父亲瞅着女儿问道。
父亲是白道,他是□□,虽然不太黑,但他做了好事不留名,有心要隐瞒自己,就有其隐瞒的必要。她也没有必要把他供出来、破坏他的本意,尽管有‘欺娘欺老子’之嫌。于是,她就支吾着道:“我哪知呢?他高矮胖瘦,长得啥样我都不知道,并且,在我的映像中,好像并没有谁会武功啊?要早知道,我还捱得住不告诉你们这种稀奇事?”
父亲点头承认女儿的胸无城府,却道:“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我的处境,你就应该明白该怎样保护你自己了。”
晓晴一听就来了气,她撇了撇嘴角,大咧咧地道:“你现在才提醒我!真是马后炮!你知不知道,我今天一出门,在大院门口,就遇上了几个莫名其妙的人。其中一个还叫我的名字跟我打招呼,但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他们还跟踪我追到了上官云浦的酒楼,等着机会对我下手。不是我生性机警,你今天就得出寻人启事了!上官云浦就说,你不应该瞒着我们的,应该让我跟妈妈都有所戒备。”
“我是怕你们太担心。我随后不也派了保镖来保护你?”
“如果我在他们赶来之前就被绑架了呢?还有,除了今天,在这之前,他们不也有很多下手的机会?”
“他们原本只是冲着我来的,我确实料想不到他们也会对你下手。平时,李家的老老少少好像都很喜欢你。但你也应该明白,你父亲不是提着脑袋跟人玩命的人,还不要说用我的宝贝命疙瘩做赌注。你现在的父亲也不是以往那个有权无势的市长。要他们敢对你动一根寒毛,包管他李家每个人的脑袋都保不住,就是叫你父亲把牢底坐穿也在所不惜。”
“爸爸!”女儿感动得难以自持,只管猫着脑袋直往父亲怀里瞎磨蹭,她甜甜地说道:“上官云浦也说,李家再没有鼠胆跟你斗了。”
“上官云浦说,上官云浦说,只听上官云浦对你说,那你有没有对上官云浦说过我什么呢?”父亲连嘲带讽地笑问。
“说了。我对他说,我爸爸是个东廓先生,救狼于危难之间,成败于猎人之手。”女儿甜笑着反唇相讥。
“虽然刺耳,但也中肯。上官云浦虽然老是对你说,但你也得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个上官云浦,我看他不是个简单角色,说不定,整个绑架事件,就跟他有干系。”
“你放心吧,他不会加害你的,任何时候都不会。”
“你敢肯定?”
“我敢肯定。你多跟他打交道你就知道了。”
“看来,我是得多跟他打交道了。”
父亲话中有话,表情严肃深沉。女儿见状,顿觉不妙,生怕就此在二人间惹出些无谓的枝节来,连忙坦白道:“你别瞎怀疑人家,知道吗?你的救命恩人,我敢肯定就是他——上官云浦。”
“你又敢肯定?”
“全世界就只有他认为你会加害我跟妈妈。”
“为什么?”
“他的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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