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她又觉得气闷,于是,她深吸了口气,定了定神,道:“可能,我的身体的确太虚了。这件事情,你不觉得,一个人要用很残忍的手段来伤害你,这种事情,不是一种很大的刺激么?”她没有撒谎,她说的是事实,原因中的一部分实情。
“是的,那当然。所以,最让我不理解的就是,你竟然要帮着她。”
“我也不尽是帮着她,也帮着我。她说我胆小怕事,可能也是这样,我害怕卷入仇恨之中。”
他默默地握着她的手,很理解她的心情。这种理解,让她越发没了底气,她感到自己很软弱,他也很软弱!一种畏惧暴力、对暴力逆来顺受的软弱!他不应该这样理解她!他至少应该说点很有力度的话,为她提提劲!要是他将来成为她的丈夫,他也像这样来为她撑起那片天吗?一对没有骨气的、软弱可欺的可怜虫!
“我恨她,不喜欢她,却又不得不帮助她。”她把自己尽量说得很不堪,“我真的很怕她。”
“早知现在,你当初又何必去招惹她呢?”
这就是答案了!这就是他的为人!‘为了现在不……,当初就应该不……’——他是一个畏首畏尾的软骨头,却要以此教育人!很深刻的样子,像个教育家一样!他在感情上很清醒,他不以为我是某某人就偏袒我、保护我、为我说话、帮我出气,——他跟晓棠是多么不同啊!晓棠随时随地都在为我说话,随时随地都在保护我!他不在,还托了其他的人暗中保护我。只有晓棠,对我的感情是无私的,是最彻底的,是最深沉的。他说过,他对我用情最深,世界上没有人会比得上他对我的感情!是的,没有人会比得上!就看面前这位,表面上是对你倾心相爱,一副爱得深入骨髓、缠绵悱恻、不能自拔的模样,实际上呢?他的心还没用在你身上,他却要你嫁给他了!
她冷笑一声,便一扭肩膀,摆脱了温情款款的臂弯,道:“‘早知现在,何必当初’,这句话真是有道理!任何时候都应该以此为准则,权衡利弊,为自己打算,不然,到将来再是后悔也没用了。”
“我不明白你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他盯着她,眼里酝着怒气。
“我说你的‘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很有意思!”晓晴对他的愤怒毫不避让,继续冷嘲热讽。
“你明白,我这些话是为了你好!你明明胆子小,我又不可能随时随地都能在你身边,你就应该学会保护你自己。”
她一怔,觉得他说得不无道理,又错怪他了!不过,她还是难受,她又冷笑了一声,问:“我胆子小吗?”
“我不喜欢你对我发出这种笑声,我对你是认真的。如果你觉得我的话中有什么不妥的话,你就给我指出来,不要对我冷嘲热讽。”他铁青着脸道。
“我要告诉你,要是她胆敢再来招惹我,我定会让她死得很难看!”
“我很高兴你有这种勇气,但我不希望你成为阶下囚。”
她盯了他一眼,再无话可说。他便握住她的拳头把她揽进怀里,他把她的头轻按在他的肩膀上,低声说了句:“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于是,她的眼睛便湿润了。
她将眼睛在他肩头上揉干了,在上面留下了两小块湿湿的擦痕。这些泪痕,就很自然、很随意、很自主、很霸道的留在他的西服上,就留在他的不太厚实、但很坚硬的阔肩上——这里,便是她的柔弱将要藉以依靠、获以慰藉的地方。她望着它们,心内万般触动。
她依偎着他的臂膀,柔声说道:“今天晚上我请客,你能来吗?”
“你又要请客?”他的反问不无责怪,他的臂弯也随之变得生硬,她便离开了他。 “你为什么又要请客?什么时候才能听到别人请你?”
“我答应过她们,”她解释说,“也算是为我的造谣生事补罪。那天,我不只给方颜拍了电报,还给她们。”
“你究竟把我当作什么了?”他的气愤和委屈表露无遗。
“对不起嘛!你原谅我,好吗?”她撒娇道:“你知道,都是你们制造出来的那些的误会。”
“我们制造?”
“是啊,不是因为你,她们会那样疯吗?”
他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道:“我竟不知道是不是该生你的气。我知道,你从来都不在乎我的感受。”他委屈极了。
她望着他的眼睛很认真的说道:“我其实很在乎你。”
“下不为例!不准再拿我去开玩笑。我真的很受侮辱。”
“不会不会,再不会了!”她望着他受了侮辱的眼睛抿嘴轻笑着。他就抱住了她,让她的身体紧紧地贴着他的,他吻她,很用劲、很专注、很霸道、也很深情地吻她。他说:“你让我又疼又爱、无所适从。”
她在他的猛烈的攻势之下明白无误地知道自己已经俘获了他。
“你还没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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