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吗?是我。你睡着了吗?”
“我被你闹醒了。”
表哥的睡意朦胧的咕哝声真让她感到温暖又欣慰——她本来就温暖又欣慰的。
“那好吧,你继续睡吧,我也要去睡了。”
“你还没睡啊?你刚才不是说你已经在睡了吗?”他已经完全清醒了。
她便知道自己说漏嘴了,并为着她的过于快速的情感转移和即将不得不对表哥撒谎而感到深深的内疚。她说:“我刚才没睡着,你打了电话之后我又起来了。”
“然后你就出去了?在夜半三更的时候?”他很警醒,似乎已经发现她在欺骗他了,并为此有些讥嘲、有些生气、有些愤怒,或者还有些说不出道不明的让人难受的东西在内!
“我没有说我出去!”她因他的不信任而感到气闷。
“是的,你没有说。但你说你‘要去睡了’!你现在在哪里?去哪里睡?”
“你在侮辱我!”
“我没有侮辱你,你自己在做什么你还不知道?”
她低估表哥了!她一直以为他是一个粗枝大叶的家伙!是什么让他这样细心、以至于明察秋毫?是失恋?是失恋让他疑心四起便善于捕风捉影?
“你现在在哪里?”她问。
他在哪边冷笑了一声,道:“你以为,我会特地赶来跟踪你?”
“哥!”
“你以前总要叫我‘好哥哥’,或者是‘我的太阳神’。”
“哥!你要叫我怎样呢?!”
“你一晚上都没有叫过我,我跟你说话,你也是爱理不理的。”他好不委屈。
她真为他感到心痛了,她叫道:“好哥哥!”
“我知道,是因为你身边真的有人。”
“今晚我们全班聚餐。”
“一直到现在?”
安慰他吧,尽情地安慰他吧!善意的欺骗也是一种安慰!
“聚餐过后我们又在一处玩。”
他在那边长吸了一口气,就道:“我问你这些干嘛?我总是希望你能比我快乐。就算你跟那匹白马在一起,我又有什么权利来干涉你呢?”
“你有权利。”趁着跟白马的感情还不太深,还可以跟他一刀两断。“只要你明天过来,我们就马上结婚。”
“你别安慰我了。”
“我是认真的。”
他使劲地吐了口气道:“旧话重提又有什么意思呢?你去睡吧,我明白你的心情。”
“你不明白我的心情。”
“我怎能不明白你的心情呢?你总是想叫大家都能高兴、满意。”
“谁?哪个大家?”
“所有的大家。”
“但我只有你一个好哥哥。”
“好妹妹,你去睡吧,已经一点了。”
“好吧,但你要答应我不要再胡思乱想。”
“好的。”他打了个大大的呵欠道:“我现在非常需要痛痛快快的睡个懒觉,再做个噩梦。”
跟表哥打了电话,她的心情已经很沉重了,心情沉重的人是很希望发泄一下的——如果现在胆敢有人来招惹她,那这人就肯定要遭殃!
她恶狠狠、大无畏的走进寝室,把脸盆架子弄得‘晃啷’作响。响声惊醒了一头睡狮,刘涛一掀蚊帐就探出硕大的一颗毛发蓬乱的头来:“是谁?”
谁怕谁啊!“是我!”晓晴气呼呼的道。
“是你!哼!哼!哼!何、晓、晴!你居然敢回来!同志们,快起来!何晓晴回来了!”刘涛一边叫着,一边迅速地披上衣服就下床了。
“帮我们把她给杀了!”何静和余海霞也从自己的纹帐里探出上半截身子来叫道。
“我一个人杀不了!”刘涛边说边向晓晴步步逼来。
“什么什么什么?”晓晴放下手中的脸盆也一步步的朝后退。
“你还什么、什么、什么!你这个女妖精!看我不弄死你!”刘涛叫着就朝她猛扑过来。
沉重没有了,恶气也没有了,于是,便只剩了个空架子,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晓晴边笑边躲,不提防躲到何静的床前,何静后面一逮,刘涛前面一推,她就‘啊’的一声倒在何静的床上,于是,两个姑娘便按住她在她身上又搔又挠、又拧又掐的乱弄一气。晓晴笑岔了气,被她们弄得又痒又痛,躲又躲不过,只得扭动着身子作无用的反抗。
“快来啊!余海霞,过了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了,你还不趁着这个机会来消消气?”刘涛大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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