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样帮我出气?”晓月问。
晓晴生怕两人再说些疯话来,就走过去一边道:“先民哥,你来了?”
突然听见身后另有人说话,李先民着实吓了一跳,他忽地转过身来,见着晓晴,油头粉面就变成红头花色,神态很是窘迫。晓晴走到钢琴后面,倚着钢琴若无其事地用热情腔调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你今天不上班吗?”
“我在上班。我特地来通知贺伯伯他们交警队的事。”
“你见着他们了吗?”
“还没有,他们也——在吗?”
“他们在。”晓晴道。李先民惊诧地望向晓月,晓月却悠然自得地把钢琴弹得叮咚作响。
晓晴走到他们身后的门前,敲了敲门,喊道:“姨爹,姨妈,先民哥来了!”
姨爹姨妈便从他们的房间里走出来。姨妈一见李先民就满脸堆笑,而李先民呢?红头花色早成了猪肝色。李先民虽则尴尬,嘴皮儿却还能敷衍门面,他一本正经地道:“伯父伯母,交警队那边让我给您们带个话,他们新的处理方案已经下来了,请您们马上去一趟。”
“是怎么处理的?”姨爹问。
“罚款的事免了。您们的车修好后,市车队要负责承担车险报账后剩下的所有费用。”
“这还算有道理。被撞了是件倒霉事儿我也认了,其他我也不要求了——我就说嘛,这天下还是有公理的!”姨爹不无得意地说。
“什么公理婆理!不是先民帮忙,这件事就能这么轻易地解决了?”姨妈道。
“当然,我怎能不知道呢?我还不至于这样糊涂吧!先民不错,办事利落,这事儿还真要感谢你!”姨爹说着便递上一根烟。
“不用客气,您们的事就是我的事。这样吧,我们这就去交警队。”李先民双手接过烟,边说边掏出打火机为姨爹点上。
“不用不用!你不用去,我们自己去就行了。你就留在这里,中午就在这里吃饭。”
姨妈的体贴正合李先民的用意,李先民便报以尊敬不如从命的态度留了下来。
姨爹姨妈走后,李先民又给交警队的朋友打了电话,交待了他的老丈人亲自过来要帮他接待好。晓晴哭笑不得退回厨房,她可不愿做晓月的电灯泡。转而又觉着这样不太好,李先民至少也是个客人,便又泡好茶端出来。晓月和李先民已经在沙发上亲密地相拥而坐看电视,晓月正在问李先民多少岁了?她是明知故问,而李先民也没有立时作答。
晓晴将茶端到他们面前,又摆出糖果瓜子。李先民叫晓晴不用客气,晓晴就说:“你们慢慢地聊,我有事,就不陪你们了。”
晓晴刚一转身,就听晓月既柔且媚的声音道:“我算了一下你已经三十一岁了。啧啧,三十一了,你为什么还不结婚?你是不是在等什么人啊?”
晓晴刚一转入厨房,李先民就迫不及待地道:“我就是在等人。我现在才知道,我是在等你,我命中注定了要等你!”
热烙烙的情话如雷贯耳,晓晴虽只是打了个耳旁风也面红心热、心跳加速。面对不可知的事物,人类总是好奇的,尤其是这种打情骂俏谈情说爱的趣事,对未曾涉足的少男少女的吸引力比起大地球的万有引力显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晓晴虽没有偷听的习惯,也自视有高贵的淑女品德,却鬼使神差地躲在厨房门后。
“你命中注定了要等我么?”晓月音如柔水。
“嗯,我命中注定了要等你。”李先民吻着晓月的额际,绵声绵气地说。
“你要等我,至少还得等四年啊!四年,你又多少岁了?可怜的大龄青年,你愿意吗?”
“我愿意,只要你要我等,等多久我都愿意。”
“是吗?你是怎样等呢?你在这里抱着那些小姐等吗?”晓月柔媚的声音突然变成愤怒地尖哮:“你愿意,我可不愿意!你老实告诉我,你患过性病吗?”
“……”
“你是承认了?你不说话!你真是个讨厌的老实人!我就知道你不会干净!”
“我已经干净了。”李先民低声下气诚惶诚恐地表白。
“你不会干净!你风流成性!”
突然,李先民就抱着晓月一阵猛啃,一边啃,还一边喘着气说:“我发誓,从今天起,我就对你一个人风流!”跟着,他就向晓月压过去。晓月抵挡不住,就被他压在身下。晓晴在这边瞧得真切,早惊得双脚发软。她又惊又气又急又恨,李先民竟然敢在她家里乱来!激愤之情,无异于领土受到侵犯、主权受到辱慢的民族之切齿仇恨。恨则恨也,却不知该怎么办,双腿只是发软。正在这当儿,却听李先民“哎哟”了一声,就见他捂着小肚子蜷坐起来。晓月也坐起来,她撩了撩头发,狠声道:“你要追我,就得放老实点!我贺晓月可不是好惹的,小心我咔嚓了你!”
晓月果真不是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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