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大大的冤枉,但确实也是笑够了的,晓晴惭愧地道:“那我明天就想吧?这时已快两点钟了,我保证在假期中一定想出来。”
晓棠却问晓月:“你不会自己动动脑子吗?”
“那你呢?”晓月反问。
“我也要动脑筋啊!”晓棠慢吞吞地道:“不管怎样说,妹妹今天功劳可不小,至少把我们从魔道拉到正道上,以后我们就朝着这个方向来,让老爸不信鬼而信佛。至于具体该怎样做,睡醒一觉起来说不定就知道了。好了,散会,我要回去……”
晓棠边说边起身,话未说完,却“哎哟”一声复跌坐床上。晓晴忙问他怎么了?他两手抚腿,正襟危坐,苦不堪言地叫:“麻了麻了!不得了了,完了完了!”两姐妹见状直乐,建议他把蜷曲的腿打直,他道:“动都动不得,怎么打直?”两个妹妹就起身去帮他拉腿。这滋味肯定很难受,晓棠“哎哟”一声,却将两只手一起伸进大张着的口中,做出周星弛式的痛苦状,笑得晓晴往他背上猛擂老拳,他却叫:“好多了好多了,继续继续!”
腿总算放平了,但髋关节弯曲着,血脉回流不畅,晓棠依然动弹不得。晓晴要晓月挪过来,让晓棠在床头靠一靠。晓月却说:“我才不要他挨着我呢!”晓棠道:“你别臭美,我还想挨着你吗?我要挨着晓晴。”
晓晴便往晓月那边挤过去,把自己原来的地方让给晓棠。晓棠在床头一靠稳,就叫:“舒——坦!要老爸以后真要跟和尚参禅,我得先向他建议:别学和尚盘腿,还是躺着参禅的好。”笑得晓晴又在他胳膊上狠拧了一下。
晓月在这边想着想着却突然咬牙切齿地嘣出一句:“我真的好恨那个年代!”
晓晴道:“我们没有经历那个年代,这是我们的幸运,那个年代也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晓棠却拖着长腔道:“世事难料。下头的都听上头的。上头要搞,运动还是搞得起来的。”
晓月道:“你别瞎扯了,这已经是啥年代了?还搞运动?现在的人丰衣足食,也不像刚解放时那样单纯,最多就是当会儿追星族,去崇拜一下哪个大明星,并且都是因为精神空虚、闹着好玩。”感觉上,晓月的精神在今夜确实转变了许多,说了这番话后,就更显充实了。
晓棠却嗤之以鼻:“哼,头发长见识短,说你不懂你就不懂。哪个说搞政治运动,是因为吃不饱饭才搞?是因为心地单纯才搞得起?就说打仗吧,美国人该比我们富,也不见得比我们单纯,但是,为什么上边要喊打仗,下边的人就马上把坦克大炮航空母舰开出国界线?难道说他们愿意上战场吗?难道战场上很好玩吗?打仗该比政治运动还吓人些吧?那炮弹可不像人的拳头,炸着你你就死得硬翘翘的了。豆渣脑壳!”
晓晴也道:“我不否认战争中不缺乏变态的好战分子。特别是侵略战争,无论叫嚣得再好听,侵略就是侵略,杀戮就是杀戮,抢劫就是抢劫,魔头就是魔头!它不仅摧毁了人类的良知和正义,也摧毁了那么多无辜的生命和他们毕生的幸福。原本好好的一个国家,好好的一个家,好好的一个人,就在战争中全毁灭掉了。特别是小孩子,他们好无辜、好可怜。他们原本有自己的家,有爱他们的爸爸妈妈,他们好可爱,还在幻想长大后要当什么当什么,一眨眼间,他们就死了,永远离开了人世,在他们最美的童年,他们死得多不甘心啊!要这样都好,有的被炸伤致残,有的……”
“你说的我都想哭了。你不会是在搞反战演讲吧?”晓棠道。
“就是在演讲!”晓晴气道。
“对着一个反战成员和一个二百五(这时晓月靠着晓晴的肩头已昏昏欲睡了)搞演讲有什么用呢?”晓棠问:“哪天你要上前线演讲,叫上我一路得了。”
“哦,好的。”晓晴答着,却又在他胳膊上狠拧了一下。
“我给你看看手相吧,看你将来做什么。”晓棠突然道,话音未落,就不由分说拿过她的手来,一看,就大惊小怪地叫:“哇!好长的智慧线,难怪那么聪明!哎,你的情感线好像说你要结两道婚呢!”“去你的吧!”晓晴笑骂。“我看你会生几个孩子。一、二、三、四,哇,你命中注定有四个孩子!我也是,怎么跟我一样?”“真的吗?我看我看,哪里是孩子?”晓晴痴憨地向晓棠请教。晓棠煞有介事地指给晓晴看,晓晴还未看得明白,却听晓棠悄声问:“如果真的结两道婚,你会把其中一道让给我吗?”晓晴通红了脸,又是一声“去你的!”要待把他推下床,他却如泰山巍然不动,继续胡诌瞎扯:“如果要我选择,我会要你的后一道,能白头到老。”
晓晴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两人又嘻嘻的聊了会儿,晓月靠在晓晴身上早睡着了。过不多久,晓晴也乏得上眼皮打下眼皮,叫晓棠该走了。晓棠还想再坐一会儿。晓晴要他走的时候叫醒她。
三人挤在一处,晓晴又夹在两人中间,感觉既新鲜
喜欢月在天请大家收藏:(m.mingyutales.com)月在天明隅传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