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晴还在为没能帮助到峰深深地遗憾和伤心着,对父亲的不快丝毫未察。听父亲问起,还嫌他的车来慢了一步,只闷闷的答了句:“没什么事。”
“没什么事你要车作什么?!”父亲的声调突然增高八度,竟当着外人的面凶她!晓晴大感失了面子,心内好不委屈,嘴角一撇,泪水又包起来了。
母亲忍不住了,慢条斯理、语重心长地出面为女儿代言:“我说老何,女儿深更半夜的赶回来就是来听你骂的吗?”
“你还说,都是你惯的,一副大小姐派头!”父亲又冲母亲发火。
母亲也生气了,道:“别冤枉人,你的女儿难道你还不知道吗?她什么时候耍过什么派头来着?你倒说来听听!”
“动不动就要车,还不算耍派头?”
“哦,要了你的车就叫耍派头了?这之前,我们娘儿俩什么时候又享受过你的车了?就这几分钟的路程,你也装腔作势的拿架子。那好,你清正廉明,你铁面无私,我们母女不该享用你的专车,我们也不配享用,你就停车了吧!我们下车,走,晓晴,我们下车!”母亲拉着女儿作势要去开车门。
“你看你,还说没惯女儿。我一教育女儿,你就老是在旁边为她撑腰;我说一句,你就帮她十句。”
“你这是在教育女儿吗?你也不问个究竟就对我们吼来吼去的。幸好这里还有小张在场。小张,你倒来评评这个理,他该不该来不来就凶晓晴?”
小张左右为难,用手挠着脑袋笑兮兮地打圆场:“嗯——,嗯——,这深更半夜的,晓晴一个人在外面,还是小心点为好。”
“你瞧,小张都懂这个道理,你当父亲的,也不为女儿设身处地想一想。”
“是啊,你倒会想,我们不会。你把我撵到大门口喝西北风,自己在家里睡得好安稳哦!”父亲酸酸地说。
“好安稳?女儿深更半夜的回不了家,我还睡得安稳?亏你想得出,还说得出!就算我睡得安稳,难道你不该去等晓晴?你口口声声同意晓晴去体验生活,体验到深更半夜也回不了家,你就不该负点责任?”
“是啊,我有错,我悔过,我该着急。皇帝不急太监急,我着急又有什么用?”父亲说。
父母亲无关痛痒的相互攻击和嘲讽晓晴早就习惯了,这就是妈妈所谓的爱人间的‘对抗’。虽说这次的争吵是缘于自身,但他们一反常态地当着外人的面斗嘴,晓晴也为他们感到害臊了。她道:“你们别再吵了,回去我再解释给你们听吧。”但他们依然执着地对抗着。
晓晴的伤心是峰给予的,离开了峰,回到日思夜想的亲人身边,身体紧紧依偎着的是久别重逢的亲人,手中握着的是亲人的双手,萦绕在耳畔心际的是久违了的人世间最熟悉不过的亲人们的声音,和这两个声音组织交叉在一起汇成的人世间最最动听的‘打击’音乐。小车内的空气温暖如春,与外面天寒地冻的世界迥然而异。高档真皮沙发是如此亲肤舒适,散发着好闻的皮革香味。在这样的‘打击’音乐里,在这暖融融的氛围中,她不知不觉地从她的伤心河中游离出来,回到原本属于她的美好的世界——美好吗?没变。但她似乎已经快乐不起来了,她的心是多么沉重啊!像刚脱离河水爬上岸的人,她的身心是多么的沉重啊!
爸爸妈妈的拌嘴还没的完,真让人难堪。为转移张宇的注意,晓晴就找着话题跟张宇聊了起来。于是,狭小的空间里,两个老的在你一句我一句地打击对方,两个年轻的也在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气氛倒极为热闹融洽。
“喂,张宇,最近你去过野鸡岭吗?”野鸡岭开设了一家人工猎场,饲养了许多鸡禽供游人射击玩乐。要嫌没趣不过瘾,还可以骑马进山打野味。
“上过月去了一次。”张宇回答晓晴。
“你着急没用,你不该去守门,你就回来睡嘛,干嘛还自觉自愿等在大门口?”母亲道。
“那里怎样了?生意还像过去那样冷清吗?”
“革命靠自觉。‘气管炎’得出了名,没的治了。”父亲道。
“哪儿呢,那个老板李二飞你还不清楚?精明得很。上次你去,不是提议把射击改成射箭?他果真就照办了。”
“谁管谁哦!——什么?晓晴什么时候给李先进(李二飞的真名)提的建议?什么建议?”母亲也奇了,刚回了父亲半句,接口就问张宇。
“我并没提议啊!”晓晴也摸不着头脑,道:“我只说射箭比较安全,成本低,射在动物身上创伤不大,便于食用。要想做生意赚钱,射箭肯定比□□更招徕顾客。”
张宇解释道:“何市长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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