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谢什堪堪躲过几次攻击,身上满是被鳞片与毛发划伤的血口,在众人的掩护下重新来到凶兽腋下。
浓密的毛发掩盖着那眼球,谢什伸出手拨开,毛发划开手掌,伤口翻卷着皮肉,溢出的鲜血将他的袖子染得通红。
那双眼球终于完完全全地暴露出来。
它浑身洋溢着死气,从头到尾,连滚动都未曾有过,镶嵌在凶兽的腋下。
谢什抬起铁剑,用尽全身的力气向那眼球刺去,幸好,除了在刚触碰到眼球上的白膜时略有阻力外,剑刺进的很顺利。
趁着凶兽吃痛,在更凶猛的攻势袭来前,他又刺穿了第二只眼球。
那眼球仿若凶兽的生命源泉,被破坏后,它很快丧失了行动力,随后迅速死亡。
谢什眼瞳涣散地盯着他沾满鲜血的手,一时间竟分不清是他的血还是凶兽喷洒出来的。意识模糊间,鼻尖疯狂挤入难闻的铁锈味儿,脸上似乎有温热的液体在爬行,又不断滴落在地。
接着,眼前一黑,他便晕了过去。
“那凶兽的血液有些毒性,我已经喂他吃下了解毒的丹药,放心,他过一会儿就能醒了。”
闻言,郁涔四人齐齐松了口气。
没有性命之忧就好。
郁涔和林潸又分别为杨皎和姜漆瞧了伤势,在叮嘱好两人后,郁涔才显现出几分情绪。
她半垂着眼,看不清神色,手却紧攥着衣服的一角,指尖泛白。
身为师姐,却要师弟去冒险,甚至受伤昏迷,她这个师姐当的着实有些不负责任。
“你的伤也需要处理。”
耳边忽而响起林潸的声音,郁涔微微发愣,这才想起来自己腿上的那些伤口,便跟着林潸去了。
上了些药,又吃了庹成夏刚刚给的丹药后,她听到林潸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是大师姐,师妹师弟们如果出了什么事也该是我的责任。”
郁涔闻言抬头,看着仍旧保持着半蹲为她包扎的林潸,有些出神,“让谢什去冒险也是我的疏忽,你不必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
她看着林潸为她包扎好伤口,又细心地用灵力为她减轻痛感,心弦微动。
“好了,你先休息,我去那边看看。”她的嗓音依旧是与往常无二的平淡,可郁涔偏生感受到些许不同。
在林潸起身欲走的那刻,她忽地拉住了林潸的衣角,她看着她回过头来,眼底是难得的疑惑,笑了笑,低声道了句:“谢谢。”
“什么?”这句话的声音有些低,林潸没听太清,郁涔却是不愿再说了,只说了句没事。
“我们一起去吧。”
“好。”
杨皎和姜漆只受了些皮外伤,已恢复得差不多,甚至她们看过去时还在说笑。
她们便又去了庹成夏那边,此时,庹成夏正在尝试用巴掌唤醒她昏迷的师弟。
“税共秋?税共秋!”
巴掌的力度逐渐加重,税共秋白净的脸上已经开始浮现出深红的掌印,看着倒是有几分可怜。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郁涔悄声跟林潸咬耳朵,眼里有些犹疑,这样下去不会把人打傻了吧?
林潸没应声,脸上表情淡淡的,郁涔却看出来分事不关己的意味。
她们继续旁观庹成夏发挥,眼见在五六个巴掌后税共秋仍旧毫无反应,庹成夏的目光开始移到一侧放着的长枪身上,并且目光中带着分明显的跃跃欲试。
很好,动机充分,意图明显。郁涔敢保证,再不做点什么,庹成夏绝对能抄起长枪就往税共秋脑袋上敲。
她刚上前半步想拦一下,就见奇迹发生了,不知是不是庹成夏的疼痛疗法真的奏效,税共秋居然真的悠悠醒转了。
“嘶……我的脸怎么这么疼?”
只见他怀疑的目光在扫视了一圈后,稳稳地定格在眼前的庹成夏身上,然后,他开口了,语气之理所当然,模样之泰然自若,俨然一副经验非常充分的受害者模样,“姐,是你干的吧?”
“谁让你不醒了。”
庹成夏倒是完全没有心理负担,甚至开始反过来指责起对方:“你看看人家的师妹师弟,个个都那么强,要是没有她们,你现在已经在那凶兽的腹中和我团聚了,你倒好,一昏就醒不过来,直接睡到结束……”
眼见这边的争吵已经快要上升到宗门伦理层面,郁涔她们也不好继续待下去,只得转身去了谢什身旁。
待到天色暗下,篝火升起,谢什才缓缓睁开双眼。
“谢什!”郁涔最先发现谢什的醒转,看着他仍旧有些苍白的脸,放缓声音问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见他摇了摇头,郁涔才彻底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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