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王玉儒说,“那每次大休返校给我打电话说送东西的是谁。”
翟悉咯咯直乐:“怎么,你要跟我算旧账啊?”
电话那边也笑了笑:“没,就提醒一下。”
终于挤出了车厢,外面人流不算熙攘,翟悉往外走着,跟王玉儒说:“我出来了,一会打个车,十分钟就到学校。”
“好,”王玉儒说,“从手机上打,别坐路边出租。”
“知道,”翟悉等了几秒没听到王玉儒说话,“那我挂了?”
“嗯。”王玉儒应声。
挂了电话打上车,刚坐进后座,翟悉就一连打了四五个哈欠。
他睡眠作息比较规律,折腾一趟把他生物钟都给打乱了。
但路上睡饱了,深更半夜回到宿舍以后也睡不着,舍友们似乎也没全睡,还有翻身的声音,但刚认识都还不熟,竟也没人盘问他干什么去了回这么晚。
翟悉闭上眼睛,脑子里就自动开始回味一些“热血沸腾”的场面,有点想笑,又有点羞耻的兴奋。
他抬手捂住脸,虽然本来也没人能看见。
我操……太疯了。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疯起来挺没谱的,但强吻王玉儒这种事也太出格了。
这叫什么事儿?他认知里面还没有能给套上名字的定义。
不会算猥亵吧!
不至于不至于,王玉儒又没反抗,还有反应了,那肯定就是心甘情愿的。
那不会就是两情相悦了吧!
好像也不是,结束后他们也没说什么意味着关系转变的话,还多了几丝尴尬。
靠!该不会就是玩一玩吧?
那这玩的也太大了……
翟悉吐了口气,决定不瞎想了,反正这种事是两个人的,一个人憋着就算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睡觉!
翟悉很少做一个失眠者,但这天晚上很幸运地体验了一番,第二天爬起来就冲往教室,困得神龙都摆不动尾了,但只要一想到王玉儒就跟喝了壮阳药似地中气十足,边困边瞪着大眼使劲听课。
刚开始两天课程很紧,晚上还有学院里安排的强制性自习课,翟悉看到有同学在自习时打游戏,他也想,但忍住了,因为感觉如果是王玉儒就不会那么做。
晚自习下课,翟悉还跟王玉儒说自己学得很认真。
王玉儒给他发了两个夸夸的大拇指。
翟悉很幸福,立马问王玉儒干嘛了。
-王玉儒:在改代码。
就知道他哥必定是还在忙,翟悉又很有干劲了,看书学习的欲望直冲云霄。
他又在自习室学了会基础化学,回宿舍都临近熄灯了。他向来回去的晚,起初也没感觉朝王玉儒看齐有什么问题,直到一周过去要交作业了,舍友问他要作业抄,翟悉才幡然醒悟自己给自己立了个什么样的人设。
听着舍友感谢和拜托的请求,翟悉愣了一下,心想这就是王玉儒一直以来的境遇吗。
以王玉儒胆小求好的性子肯定是来者不拒,但翟悉觉得这很烦,自己的劳动成果为什么要跟别人分享,就摆摆手让舍友自己写,还特别强调:“都可简单了。”
舍友们知道他不想给也就知难而退了,拒绝就是这么简单的事,可王玉儒好像就不是很会。
唉唉……怎么又在想那谁。
翟悉最近跟犯相思病了一样,不管干什么都会想到王玉儒,上课想,吃饭想,跟人聊天想,睡觉也想。
就连后来胡润妮给他打电话,他的第一反应都是心虚——毕竟这是他和王玉儒一起喊妈的人。
“什么事?”翟悉连妈都不好意思喊了。
“那啥,在学习吗?”胡润妮声音有点含糊,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问你个事儿。”
翟悉突然地脊背发冷,他神经紧绷,小心地问:“什么事情?”
“就是——你知道你们学院的李擎荣老师吗?”胡润妮说。
翟悉懈了口气,抚着心口:“不认识,他谁啊?”
“我高中同学的大学同学,”胡润妮的语气带着自豪,就像这人脉有多么牛逼了不起似的,“我已经跟他联系了,说你今天下午会去看他,你多买点水果带着去,他办公室在B区512。”
才刚松开的那口气又骤然凝固,翟悉发现自己好像从来没走出那个像桑拿室的家,胡润妮对他的牵丝线,还在一根一根地操控着他的行为。
“我为什么要去?”翟悉本能地感到抵触。
胡润妮有点冒火的迹象了:“你傻吗,他是你们学院的老师啊!我好不容易给你找来的熟人,打好关系对你以后有好处的懂不懂?”
“我可以靠我自己的能力,”翟悉反感的不是人情世故,他厌恶的是那个什么都想逞上一能的胡润妮,“我不需要你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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