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吗?”王玉儒转过头。
“啊,有倒是有,跟余停去看过,”翟悉丝毫不觉心虚,但说着说着却突然心惊,“你什么意思,就是说你也有呗,那你之前跟谁去看的?”
“高中的时候了,”王玉儒眼睛微微眯起一点,又突然睁开,似是想到了什么,“就是同学聚会那晚,喝醉睡马路的那个。”
“哦。”翟悉闷声道。
他心底醋汁麻酱泥泞了一地,越想越闷蒸一般地喘不动气。
那天晚上王玉儒问都没问就直接把人送回了家,而且还疑似心有灵犀一样,全班人都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的时候,第一个找到了那人的宿醉所在地。
当时他被王玉儒的学霸光环笼罩着,只觉他哥聪明又善良,可现在回头看看,这分明是两人关系很好的痕迹。
在电影院去地下超市的途中,翟悉终究还是压不住滔天猜忌,抬手拍了拍他哥。
“你那个叫什么暮哥的同学,”他中间停了好几秒,才落下去视线,底气不足地问,“是不是弯的啊?”
“他当时有喜欢的女生,”王玉儒耐心解释,“应该是直男。”
“那没事了,跟直男看电影啥样我知道,上回跟余停去,他搁那儿吐槽了接近俩小时的演技,”翟悉长舒一口气,身体往前凑了凑,坏笑着跟王玉儒说,“你就别多想了,这种就是纯搭伴去看电影的。”
王玉儒的步调忽然慢下来,他脸上难得地有了点怪异的表情,像被触到了痛处着急拿东西掩饰一样,脱口道:“我多想什么,我也是直的。”
翟悉生动形象地表演了什么是笑容消失术。
也许是在王玉儒的爱护下待的时间太久了,他总是会下意识地忽略这个事实。
眼睛几乎是在瞬间变得酸胀,翟悉偏开脸,步子也慢下来,一声不吭地与他哥并肩往前走着。
王玉儒怎么会不知道这句话背后的牵扯,对他而言,就宛如是判下了死刑啊。
也许是意识到话已脱缰,造成了刀插心窝的影响,王玉儒弯下腰来,去看翟悉的神色。
但翟悉不想匀给王玉儒一丁一点儿的目光,就立刻扭开了脸。
接着他就听见那人说:“你怎么不说我装了?”
翟悉猛吸一口气,回过来看着王玉儒:“我说的话,你就能是装的了吗。”
与刚才那个昙花一现的表情相比,王玉儒现在相对柔和了许多。
而且王玉儒看向了他的双眼,发热的地方,应该晕红了一圈,任谁来看都能一眼看懂这背后的憋屈心酸和伤心。
“一说就成真,那你不就成大预言家了。”王玉儒声音很低,尾调也缓缓的,像是在试图解开什么是非恩仇。
“我还是大行动家呢,”翟悉抬眼瞅瞅王玉儒,又挪开视线小声嘀咕说,“早晚把你掰弯。”
商场杂声漾漾,王玉儒该是没听到后半句,见他开始拌嘴,居然还神清气爽地笑了笑。
很快就到了超市门口,王玉儒去推了购物车来,仿若无事一般地问:“都想好要买什么了吗?”
“我偷懒从网上找了个清单,”翟悉从手机里翻出来一张图,递给王玉儒,“就照着这个买。”
王玉儒扫了一遍:“这个不全,等会我再给你补上点。”
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翟悉虽有不快,但王玉儒一对他好,他就跟中毒似地转脸扑上去献媚了。
最后购物车被填满,王玉儒还想给翟悉买暖壶和水盆,又担心两人拿不过来,权衡之下便让他剩下的去学校了自己买。
“开学你去送我吗?”翟悉问。
王玉儒低头清点物品:“嗯。”
翟悉赶紧把算盘打到王玉儒身上:“那就等到时候你再给我买。”
王玉儒愣了一下,旋即笑起来:“行,这样也算是给你买全套了。”
晚上哥俩抗着大包小包回家,胡润妮眼瞅着这一堆,忽感悲凉,给儿子倒腾行李箱的功夫就连着喃了十好几个叹息。
“都上大学了,”她把用着用不着的东西都往里塞,“这家里就剩我们孤母寡父两个人了。”
“又没出省,才这么点距离,我想回来就回来了。”翟悉这么说着,眼神就不住地往王玉儒那边瞥。
王玉儒撞见他不老实的眼睛,也走过来蹲下,帮忙把翟悉的衣服叠进行李箱。
“唉,眼瞅着就要开学了,”因为王玉儒的出现,胡润妮脑子里琢磨的事情就开始跑偏,翻脸变媒婆,“纯惠也该上班了吧,她哪天去学校教课?”
回应她的,是翟悉投过来的一双警觉的目光。
王玉儒知道胡润妮是在旁敲侧击,他故意不答,疑了片刻,才好似恍然大悟地抬起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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