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哪一队的,”翟悉不服气地抱胸看他,“怎么听你这意思,还替咱妈说话呢?”
“有时候我们因为个人视野局限性,做的选择不一定就比别人好,”王玉儒眸色黯黯,平静的诉说里有一片波澜壮阔的哀,“不过别人说的终归只能是建议,怎么选还是在你。”
翟悉依旧带着抗拒,甚至有些微恼:“那我要是听她的去学了医,结果发现自己就是不适合这行,不就更完蛋了吗?”
“可以换的,”王玉儒解释,“大二会有转专业的机会。”
翟悉扯了扯嘴角,脸上掠过一丝不满:“想换就能换的吗?我也没见你想换导师就真换成了啊。”
“不一样,”王玉儒皱眉,“转专业没有那么复杂。”
“换导师就很复杂吗?”翟悉瞪着眼看他。
王玉儒噎声,眼神里沾了点愣怔,一动不动地回看着翟悉。
“还是你们换导师得花很多钱?”翟悉又问。
王玉儒依旧是默不作声。
“看,我一问你你就不吭声了,”翟悉哼了一声,刚刚那口选专业的火气还没咽下去,这会儿又被他哥接连串的死机给浇了罐油,“要么就转移话题要么就逃避,然后问题是一点也没解决,完事了回去继续搁你那狗屁导师手底下受苦受罪。”
“真没什么,”王玉儒说,“都是这么过来的。”
“没什么?”翟悉气笑了,“那你就说说今天你为什么回来晚了,我就不信跟他没关系,你每次有急事儿都是因为他!”
王玉儒张了张口,最后什么也没说又闭上了。
“你倒是说啊。”翟悉伸手搡了他一下。
王玉儒叹了口气:“帮他写材料。”
“什么材料?”翟悉问。
王玉儒迟疑了稍瞬:“评选副院长的各种材料。”
翟悉一听王玉儒的语气瞬间就懂了:“这东西本来就不用你给写吧?你也说他这人记仇,我没猜错的话,他一直给你增加工作量就是因为你之前想换导师得罪到他了吧?”
王玉儒低着眼睛,很是无助地挤了点声儿:“嗯。”
“那他为什么不让你换?”翟悉又绕到了最初的起点。
这个问题再一次地被平寂覆盖。
翟悉刚哭完不久还头晕脑胀着,又被王玉儒这么一激彻底天翻地覆了,五脏六腑都像是被安错了地方,在混乱里被搅成糟糟的一坨酸粥。
“发生了什么你倒是告诉我啊!”翟悉一急,声音就像是在吼,“我什么事都跟你说,我什么你都知道,但你呢!你什么事都不跟我说,都自己藏着掖着!你是觉得一个人扛挺牛逼是吧?还是这个世上除了你就没人能处理得了了!”
王玉儒靠着墙,低头不知道在看什么,平寂了好久才沉着声说了一句:“这些事告诉家里也没有什么用。”
“所以我跟你说我的事就是为了图个有用吗!”
“不是这意思,”王玉儒叹了口气,“我不想让你担心。”
翟悉被这句突然冒出来的“担心”暖得愣了一愣,他哥真的很懂怎么在他纵深的情绪陷阱前悬崖勒马,一句话就拢起了浅水池里的傲娇,让他想再发火也使不上气。
“……我不担心你谁担心你,”他声音落下去了一点,“我也不是有什么窥私癖,要真是想知道早就去问你那些同门了。”
“嗯。”王玉儒轻轻应了声。
翟悉看着他:“我就是难受,感觉你一直在跟我保持距离,不愿意对我敞开心。”
王玉儒闻言转过头,眼神里有一丝微不可查的惊诧。
“哥,你可以跟我说的,”翟悉情不自禁地朝他走近了点,抬手碰了碰王玉儒的衣角,又怕太亲昵而放下了手,“我知道你很厉害,很多事靠自己就能完成,但是,优秀的人也不都是单打独斗吧,你没必要让自己变得那么孤独,你有我啊。”
王玉儒没有说话,呼吸却加重了几分。
他习惯性往兜里摸烟,除了沉甸甸的钥匙没带其他,只好抿了抿嘴,打开手机看了眼未读消息。
马允森给他发了七八条。
王玉儒张嘴呼了口气,把手机放进兜里。
“又是他是吗?”翟悉问。
“嗯。”王玉儒点了点头。
“啥也不是的水货就事儿多,下回你别抽烟了,直接一大耳刮子抽他脸上,傻逼。”翟悉已经烦透这人了,欺负他哥。
不料王玉儒却哼哧一声笑了:“这话也就是你敢说。”
“刚刚是谁说跟我说没用的?”翟悉跳开半步,撑着墙一脸狂妄,“你不方便,我帮你骂他,骂完了你心里至少还能爽快点。”
听到马允森被骂就没有人能不爽的,王玉儒没办法蒙骗自己的感觉。他盯着翟悉的眼睛看,很轻易地就说服了自己——也许是由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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