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停就真的只是跟他科普这个信息,不带有任何调侃和打趣的意味,不像他们班那些猥琐男,要是说起来跟性沾边的话题眼神立马变得色眯眯,还唯恐别人听不见似地满嘴操啊日啊之类的污言秽语。
翟悉特别厌恶这一类人。
这也是为什么他和余停玩得最好。
余停这人虽然不太靠谱,但好歹是个正经人,翟悉从来没见过他拿女生开玩笑。
正说着,俩人找到了所谓的豪华大包间,灯光比音乐还劲爆,刚推门进去眼睛被晃得啥也看不清,翟悉跟着余停走进去坐下才差不多适应了这儿的炫彩灯光。
他转头环视一圈。
这包厢空间大得离谱,屋里二十几个人就像撒在地里的小米粒,密度低得甚至让他感觉有点冷。
有个同班同学过来跟他俩打招呼,但关系不到位,打完招呼就绕回去和其他朋友嗨歌去了。
余停在扫码点歌,翟悉凑到桌子边挑了半天,才在一堆鸡尾酒里扒拉出一瓶橙汁。满足了自我需求,他还不忘问问余停:“你喝什么?”
“玫瑰荔枝味的。”余停在旁边喊。
立体环绕的音响声音震得人心窝疼,翟悉衬灯光闪到他们这边的时候低头努力辨认口味,正找着,桌子对面传来一个声音:“怎么什么傻.逼都能混进来。”
虽然在嘈杂的环境中这句话轻得就像呼出来的空气,但砸到翟悉耳朵里,还是让他心口窝重重地颤了一颤。
他循声看过去——
靠,世界真小。
桌子另一端站着俩来拿饮料的,在他正对面的就是张钦,虽然两个人正侧着脸说话,但傻子都能从那双睨着的小眼睛里看到流出来耷拉在脸上的蔑视。
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几个人,只要出现在视野里,哪怕一声不吭都能让你生理性反胃。但凡这个人再说两句质疑你或专门挑事儿的话,就是性子再软的人也扛不住突然激起来的情绪,一场激烈的争辩在所难免。
翟悉站起来瞪向张钦的瞬间,就已经预感到今天双方都不可能再轻松逃脱了。
他现在心情很不好。
但似乎正中张钦的下怀,这神经兮兮的玩意儿脸上的表情好像喝了奶茶还吃了蜜饯。
“我他妈来这唱歌,有什么问题吗?”翟悉忍着火,才没让说出口的话变成怒嚎。
“哈,我还什么都没说呢,就有人站起来承认自己是个傻逼了。”张钦笑着跟同伴说,脸上那有病的神态不用确诊也能看出来是不怀好意。
被这么一说,翟悉直接懵逼了。
在气急攻心的时候脑子就容易转不过圈来,他傻站着绕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主动跳坑的举动有多蠢。
“操……”
他来这儿本来就为了疏解怨气,还没唱两嗓子,就蹦出来个张钦给他添堵,现在就是烦上加烦,唱歌的心思全无,还十分不冷静地想冲上去对着张钦的狗头暴打一顿。
“操?”张钦笑得越来越猖狂,“这就操上了?”
翟悉已经感觉不到其他人的存在了,听到这句话他下意识地把手里的饮料甩了出去,易拉罐刚砸上张钦胸口,他就要冲上去再补一拳。
“这怎么了还……”搞不清状况的余停吓得脸色发白,拦住翟悉的腰死命往沙发上扯。
“张钦你看不惯我就直说!妈的别成天跟个二吊子似的搁那儿阴阳怪气。”翟悉身体被束住,脚还腾空蹬着,桌子上的饮料瓶在剧烈的扑腾中被踢飞,误伤了拉着张钦不让他冲动打架的那位同学。
那人吃痛松手,张钦三两步扑上来踩住翟悉的腿,密实的拳头一下一下着在他的腰腹。
“我靠,你打我兄弟。”余停抓起手边的硬东西就往张钦背上砸,砸了两下整个包间跟着邦邦地响了两声,他才发现自己拿的是话筒。
翟悉刚才的姿势无力还击,被打得嗷嗷叫,终于轮到张钦挨打,他衬张钦瑟缩的瞬间一把钳住对方手臂,就像翻菜盘里的鱼一样把人整个翻了过来。
混蛋玩意儿!
操!
灯光闪得人眼瞎,翟悉看不清也根本不需要看清,拳头一握就开始狂打人肉沙袋。
“妈了个逼个死男同!贱.逼!畜牲!”张钦抓着地上的饮料瓶,一边吼一边往翟悉头上扔。
“你他妈说我什么!”易拉罐装的饮料瓶把他额头撞出一片温热,翟悉没精力去想那股热流是什么,摸起一瓶拉开罐口就往张钦脸上倒,“你再敢说一遍我弄死你!”
饮料浇在张钦身上脸上头发上,彻底把火点燃了,两个人越打越猛。
翟悉被几拳头捅得脊背弯成大虾,余停这个帮忙打架的也不敢再打了,连拉带劝还顺带替翟悉挨了两下才勉强制止住这场纷争。
“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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