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酒店租用的金属拐杖头敲击地面的声响,像是迟缓的心跳,易霆每一步都恨不得要把全身的重量都狠狠压在手中紧紧攥着的拐杖上。
后腰传来的胀痛像是生锈的齿轮碾过神经末梢,迫使他伸手按住尾椎骨时,那指尖又无意识的触到床单褶皱在皮肤上大力摩擦所烙下的红痕,疼得他直冒冷汗……
每疼一秒,昨夜他被抵在床头的记忆中那些个失控的瞬间,就会一帧帧源源不断的席卷大脑,刺得他太阳穴嗡嗡作响。
喉咙里泛着苦腥的酒气,舌根还残留着30年茅台的焦涩,宿醉带来的眩晕让酒店大堂的顶灯在视野里晕开刺目的光圈,他踉跄的走了几步之后,累得直喘,头发昏眼发花,又得停下来扶住墙原地暂缓……
胃袋若隐若现的翻涌,酸水漫到喉咙又被强行咽下去,干裂的嘴唇翕动两下,想起从晨光熹微到眼下正午退房,除了床头柜上那杯早就凉透的白水,他可是一口东西都没往肚子里进……
他气得吃不下饭,他怎么可能还吃得下饭?他可是易霆!是昔日的EGS猛将!吻神!集万千少男少女老少皆宜宠爱于一身的琦玉猛1啊!他这辈子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大堂门前的地毯吸走了脚步声,却放大了骨骼摩擦的细微声响,易霆拄着拐,强迫自己挺直脊背,大衣下摆随着摇晃的步伐扫过颤抖的膝盖,当自动旋转感应门随之转动的时候,外界的冷风扑面而来,差点没把此刻柔弱无骨的琦玉猛1给吹个大跟头——
“我易霆……可以落魄,但绝不能窝囊!”
他咬着后槽牙,用力攥住拐杖的防滑垫,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在周遭路人好奇的目光里,用最狼狈的姿态,把摇摇欲坠的尊严重新拼凑出完整的形状。
“霆哥——”
洛溪宁办理了退房之后,一回头发现易霆已经独自颤颤巍巍的拄着拐走出了酒店大堂,他赶紧追上去,挡在易霆跟前:“霆哥,我背你吧。”
“滚蛋!”
易霆看见洛溪宁的瞬间,染着血丝的眼睛倏得迸出凶光,像一只虚弱的金色炸毛狐狸。
只见对方鬓边的碎发被冷汗黏在苍白的额角,洛溪宁顿了顿,担心道:“我知道你心里不渲忿,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昨晚我们会——”
“你t敢提昨晚!咳咳……”易霆踉跄着后退半步,因为嗓音沙哑外加身体抱恙而有些气短,弯腰咳嗽了半天,才颤抖的抬手指着洛溪宁的鼻子——
“洛溪宁,我之前真是小看你了,你简直让我大开眼界!亏了我一直觉得你人不错,总受你帮忙,还总觉得自己对你有所歉疚,结果你倒好,你讨回报的方式可真是别具一格啊!”
闻言,洛溪宁着急的解释说:“霆哥,你真的误会我了,我没有想要讨回报,我为你和小林警官所做的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你……你……你现在说的话,在我这里就和放屁没什么区别……”剧烈的喘息让易霆的胸膛起伏得厉害,他越是大声说话,就越是觉得胸闷气短,牵扯着身上的伤处疼痛难耐,“滚,别出现在我面前,我不想看见你。”
洛溪宁不知所措的僵在原地,看着易霆摇摇欲坠的身体,伸手扶他不让,不扶他又要倒,只能两只胳膊一直悬在半空,随时准备接着他:“霆哥,你到底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易霆冷笑一声,悲壮的擦了擦脑门上沁出的汗珠:“你挥刀自宫,我就原谅你。”
“额……”洛溪宁汗颜,“霆哥,这不太好吧?”
“你看吧,你还是舍不得你那玩意儿!”易霆气得心脏突突突一顿猛蹦,他觉得自己此刻非常需要找大美人藤藤借一瓶速效救心丸——
“洛溪宁,你t不是直男吗?你t不是喜欢女人吗?那你t睡我干嘛?我n你惹你了?”
面对易霆这含妈量极高的控诉,洛溪宁并不生气,他确实也理亏,更深知自己的所作所为给易霆带来了多大的伤害,这伤害不仅仅是生理上、更在心灵上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
“我不是故意睡你的,昨晚咱俩不是都喝多了吗?而且我记得……是你主动先——”
“我主动你就能睡我了?”易霆咬牙切齿的打断道,“你还拿那个破沐浴油往我内里边抹,我n…嘶……”
随着情绪越来越激动,牵引着全身上下的每一条肌肉都在律动,易霆痛苦的捂着后腰,原本俊俏的五官此刻都纠结成一团,他顺了顺气,艰难的举起手中的拐棍,哆哆嗦嗦的横在自己和洛溪宁之间:“我告诉你,我要是哪天得了病,我保证在我死之前先阉了你!”
洛溪宁看着那恨不得抖成筛糠的拐棍,心里不落忍的伸手帮着易霆一同握住拐棍的另一头,嘴上柔声安慰道:“霆哥,你放心,我的身体很健康,也没有不良嗜好,如果不是昨天刘局盛情难却,我平日里是连酒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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