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霆下达了指令,三人分头行动:他在住院部楼层中搜寻失踪的小孩,乔娜负责检查住院部的监控录像,而林眷则前往楼下医院周边区域进行搜索。
没过多久,乔娜率先发来消息——
「监控显示孩子一个小时前去了洗手间,之后就没出来」
易霆的心头骤然一沉,正要冲向洗手间,林眷的电话就打了进来,电话那头,林眷的声音颤抖得厉害,甚至带着哭腔——
“霆哥,在住院部后方的楼下,我发现了孩子的遗体……”
随着林眷这句话一出,住院部的消毒水味突然变得格外浓烈,走廊里的灯光也仿佛变得更加惨白刺眼,易霆他攥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他转身朝着楼下狂奔而去,每一步都是那么的沉重而刺痛。
楼下的夜雾更浓了,隐隐约约能看到那孩子小小的身躯,孤零零的躺在一片血泊当中,路灯在浓雾中晕出浑浊的光圈,将那具小小的躯体笼罩在明暗交界处,周围散落着几片残破的衣角,仿佛在诉说着小孩在被推下楼前那最后的绝望和挣扎……
“这孩子叫隋萌萌,9岁,送来的时候瞳孔对光反射比其他7个孩子要灵敏得多……”住院部的值班护士翻着病患的记录本,“血检报告显示,她体内的迷药含量只有其他孩子的三分之一,昏迷了半个小时就清醒了。”
“她苏醒过后,有没有跟你说些什么?”易霆问道。
“孩子迷迷瞪瞪的,也没说什么……”值班护士思衬片刻,“对了,她说校长叔叔说过两个月,等春暖花开的时候,要带他们去春游。”
“霆哥,住院部的监控有问题。”乔娜手指着屏幕上定格在洗手间门口的画面,“从隋萌萌进入洗手间的时间点往前推两个小时,所有的监控文件就都被加密删除了,而从隋萌萌进入洗手间之后的画面里,洗手间门口的红外感应灯整整两小时没亮过,唯一的可能,是凶手在孩子们被送进医院时,就已经躲进了洗手间的隔间等待时机,对孩子灭口。”
“灭口?”林眷发出疑惑,“可他们不是要拐卖儿童吗?为什么要灭口啊?”
“至于迷药的剂量,十有八九是歹徒下药的时候疏忽大意了,毕竟那么多孩子……”易霆分析道,“正如护士所言,隋萌萌体内的迷药剂量相较于其他七名孩童明显较轻,这可能是因为在转移孩子们的过程中,歹徒不慎弄醒了隋萌萌,并且这孩子很有可能听到了他们的计划,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凶手急于对她灭口——只有她的迷药剂量异常,因为凶手必须让这个最早苏醒的孩子看似‘意外死亡’。”
“我同意霆哥说的。”乔娜晃了晃手机,上边是法医刚发来的短信:“颅骨骨折线显示,坠楼前曾遭受后脑撞击,非意外坠落,歹徒的行凶手法十分老练,除了后脑上的伤口,没有在死者身上留下任何指纹、毛发或者皮肤组织之类的证据,应该是个惯犯。”
“根据目前的情况,在追捕6名涉嫌拐卖儿童的嫌犯过程中,有两名主要嫌疑人逃脱,可以推断,凶手很可能就是这两名在逃的主要嫌疑人之一;此外,隋萌萌以及其他7名孩子体内检测出的迷药成分是仅限口服的「氟绡西泮」……”说到这里,易霆看向乔娜,“你之前说过,这些孩子们都很喜欢新上任的校长袁喜对吧?”
“是的霆哥。”乔娜恍然,“因此,能够诱使孩子们喝下含有口服迷药的饮品的,极有可能是他们最喜爱且完全信任的校长——袁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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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白天,琦玉警方便将嫌疑人袁喜带回了看守所实施进一步审讯。
袁喜十分年轻,身份证上不过36岁,他坐在椅子上,手指有节奏地敲着膝盖,那是双保养得很好的手,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掌心却有层薄茧,像是常年握方向盘磨出的印记;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领口端正地扣到第二颗,左胸的位置端端正正的别着安心小学的校徽,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俨然一副知识分子的和善模样。
“警察同志,我昨天一整天都在学校整理学生档案,其他老师和门卫大叔都能为我作证。”袁喜抬头时带着恰到好处的困惑,眼角皱纹里还凝着伪装出来的疲惫:“我们教职工人员还熬夜给教育局写了份《失踪儿童心理疏导预案》。”
说着,他从裤兜掏出手机,屏幕上是微信工作群的聊天记录,00:17分确实有他发送的文档附件,“您看,文件发送的时间和孩子们被送医的时间近乎重合,所以我怎么可能出现在医院?”
说到这里,袁喜忽然摘下眼镜,手指捏着鼻梁,哽咽的说:“隋萌萌那孩子,家里条件特别不好,他爸爸妈妈把孩子送来琦玉真的是砸锅卖铁、不辞辛劳……萌萌平时也最乖巧,我真恨那群该死的人贩子,竟然敢把主意打到我袁喜的孩子们身上!”
“袁校长,您先冷静。”乔娜不动声色地翻开验尸报告:“我们需要您解释清楚孩子们体内为何会出现「氟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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