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个屁歉!我没受伤吗?我这脚现在还肿着,那傻逼还把我车砸了!”
就是华佗在世,都救不了许小霸王这堪比盆地的情商,除了他洛妈。
“你靳哥让你怎么办你就听着!他还能害你是怎么着啊?你真想因为这点破事儿吃官司啊?”洛溪宁拍了他脑袋一下,一边厉声批评,一边眨巴着朝他使眼色,示意他注意态度,别再惹靳藤生气。
许玄虽然没看懂他洛妈妈为何要对自己挤眉弄眼,但还是很听话的立刻闭上了嘴,但他的额头上显然还刻着明显的不服气。
李深分析道:“我觉得那女的应该不会这么做,如果她还想跟她丈夫继续过日子,就肯定得找社区或者警方进行调解,其实小许这么做也好,给那家暴男点教训,让他知道妻子并非弱势群体,而是有资格受法律保护的,这样一来,以后想动手之前也得过过脑子。”
洛溪宁叹了口气:“家暴这种事……调解的话,其实作用不大,真的。”
家暴只有0次和无数次,且无一例外。
“还是当代人的传统观念所造成的,都觉得这种事属于‘家丑’所以不可外扬,但家暴这种事情如果不及时止损,只会助长施暴者的猖獗本性,造成家庭的不幸,同时更容易引发一系列更严重的恶性犯罪。”靳藤道。
李深点点头:“最重要的是,如果被施暴者不配合,我们警方以及相关部门也无法着手进行反家庭暴力这项工作,实际上根本不存在什么‘家丑不家丑’的问题,警方只是为你主持公道,一切只为保护你的人身安危,又不会泄露你家的隐私。”
在当代社会,人们的口味千差万别,每个家庭都有其难以言说的困难。警察亦不是救世主,他们只是不平凡的普通人,只是尽自己所能去弘扬正义,去维护着这个世界的和谐时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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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时间已经悄然滑向了凌晨两点,城市的灯火渐渐稀疏,只有路上的灯光还在倔强地亮着。李深开车把靳藤送回去之后,洛溪宁也载着“伤残人士”许玄,驶向单位宿舍。
许玄平日里并不住在家中,而是选择住在单位的宿舍里。他的舍友前阵子刚结了婚,在通州那边购置了一套新房,因此常常隔三差五地回新家陪伴娇妻,这样一来,许玄倒是落得个清净,独自享用一个宽敞的单间。
洛溪宁把许玄给扶进了屋子,一进门,床铺和书桌倒是整洁,毕竟许玄也是当过兵的人,即便现在没有指导员隔三差五的检查寝室卫生,许玄也还是习惯性的把被子都叠成了四方豆腐块……
“咳……”洛溪宁抬手扇了扇夹着白雾的空气,这宿舍整洁是整洁,就是味道不太好闻,“这么大烟味儿,你要造反啊许玄?”
“不是我抽的!”许玄坐在床上恨不得跳起来解释,这个锅他可不背,“可能是我室友今天回来过,他总抽烟。”
洛溪宁把窗户打开通了会儿风,片刻后赶紧关上,三九寒天的太容易着凉,然后从暖气片后边随手抽出了个塑料袋,看向许玄:“有没有冰块?”
“冰箱里有。”
一打开冰箱,就看见那一排排整齐划一的罐装啤酒,冰箱门上还放着两大桶可乐和雪碧,洛溪宁皱了皱眉:“我都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天天上班还喝这么多酒?不知道喝酒会耽误事儿吗?”
许玄再次为自己辩驳:“不是我的酒!我不喝酒,只喝可乐雪碧,那酒是庞天通的!”
庞天通?这名字洛溪宁觉得耳熟,脑子里转了一圈,很快便反应过来,原来许玄的室友是前段时间刚和李深一块复原回来的庞冲他小叔。
“好吧,不是不让你喝,平时喝点没事,工作的时候别喝就行。”洛溪宁点点头,倒也没多说什么,弯腰从冷冻柜里拿冰块塞进塑料袋里,又从床头柜的抽屉里翻出一卷绷带,用绷带把冰袋裹在许玄红肿的脚踝上,扶着他靠在床上,让他把伤脚抬高控血,做了个简单的冰敷。
“谢、谢谢……”许玄的声音小的蚊子都听不见,就更别提忙着找烧水壶的他洛妈了。
“烧开水的壶在哪?”洛溪宁问道。
“床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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