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生她大婚,预备了人严正以待,却无事发生。
念及她前世出嫁时是下月初六,眼下确还未可知,事态有变究竟是时机未到的缘故,还是因为她做了与前世不同的选择,所以幕后指使者也有所改变。
现在还不能确定,只能等到下月初六再探情况。
“今儿辛苦,你待会去送个信,让他们也不必这样围着守夜了。只平日里记着时不时轮派人手看顾着些柳府便是,银钱上的补给你按月去账上支,就说是我特允的。”
“是!”雨莲拿起玉梳,替她把散开的长发重新梳顺,又束起轻便的望仙髻。
“殿下。”雨莲眼神闪烁,欲言又止,“有件事奴婢不知道该不该说......”
铜镜中映出的女子脸庞艳若朝霞,笑容带着一丝疲惫,“和我还藏着掖着不成,说就是,我都听着。”
“奴婢方才在府外巷角,似乎...好像是,瞧见了...那个王公子......”雨莲的声音越说越低。
黎元仪正往发间比划玉钗的手一顿。
王公子?王冕?
黎元仪险些笑出来,王冕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公主府附近。
“你呀,今儿看热闹的人多,你定是认错了。”黎元仪从匣子里又挑了根蜻蜓式样的玉钗试了试,“京中早就传遍,那王冕上月就前往蜀地云游山河去了。再说,这个节骨眼他躲得远远的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出现在京城,还是我府外的巷角,绝对不会是他。”
雨莲嘟起嘴巴,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圈,“可是殿下,奴婢方才看得真真切切的,那人虽穿着粗布衣裳,还戴着顶桦笠遮挡,可哪怕不去看长相,就凭身姿还有气度,分明就是王公子呀......”
“他脸色难看得很。奴婢猜,他一定是后悔了,后悔把殿下......”
“休再提他。”
黎元仪打断雨莲未说完的话,“越说越离谱,他那样的人,怎会后悔?”
“你还是快去快回,顺道吩咐府上新进的厨子做几个你爱吃的菜,等你回来就能尝尝他们的手艺了。”
雨莲走后,黎元仪侧卧在榻上,原本只想闭目稍作休息,不曾想片刻后竟悄然熟睡过去。
待她再睁开眼,满室红烛摇曳生辉,窗外已然黑透了。
“雨莲,什么时辰了?”
水晶帘动,雨莲探头,“殿下可是饿了?已经戌时。”
戌时?黎元仪理了下鬓角的乱发,她竟然睡了这么久。
“有什么吃的么?现下可以立即端上来那种。”
“驸马方才来问过,这会子都准备好了,殿下起来正好可以用些。”雨莲进来服侍她起身,低声道,语气有些欢喜。
黎元仪还懵着,也没再多问。
待到在桌前坐定,看清上头摆的餐点,黎元仪怔了怔。
水晶虾饺,酪饼,还有一盅冒着热气的燕窝粥。虽不及她日常吃的晚膳品类多,却很准确地都是她爱吃的。
她脾胃不算康健,晚膳有时不知道吃什么的时候便吃这老三样,且她不能吃多,晚膳积了食能难受地睡不着觉。
“驸马大概是向德喜事先打听了,吩咐说这虾饺要现包现蒸,酪饼是掺了桂花蜜的,这燕窝粥也按公主嗜好没加冰糖。”
雨莲一边布菜一边絮叨,“连殿下晚膳不能多吃驸马都放在心上,控了量。”
“驸马人呢,他吃过了?”黎元仪尝了个虾饺,皮薄如蝉翼一咬即破,鲜嫩的虾仁在她嘴里炸开鲜甜的汤汁,好吃。
“驸马已用过晚膳,他来看了殿下一眼,见您睡得正香,就转去净房沐浴了。”
雨莲顿了顿,“说起来,驸马他进去好久了。”
黎元仪用罢晚膳,詹信还没来,她索性也去净房舒舒服服泡了个澡沐浴洗漱。
待她擦着半潮的发重新进内室时,这次,詹信终于在了。
他穿着雪白的中衣,正往地砖上铺被褥。
见她走进来,他立刻站起身,烛光在他眉骨投下深影,也映出骤然明亮的眼眸。可不过转瞬,那光亮便沉入幽深。
他朝她行了一礼,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殿下早些歇息,我睡地上就好,不会让殿下为难。”
黎元仪正要开口,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紧接着,一个声音隔门响起——
“奉太后懿旨,奴婢特来听房。
因公主年幼,房中事理应节制,太后吩咐奴婢必须守至天明,不得擅离职守。还请公主、驸马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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