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人马是以刀剑相向,个个面露狠毒,但沈昔辞几行人早已有了对策,自不担心,任由他们围着。等围到院内时,才发现人山人海,竟比山上那会儿还要热闹上好几分,不光修士道人,甚至家仆,亲眷,镇民,男女老少都来此凑个热闹,一句鱼龙混杂也豪不过分。
殿中首席之上坐着一位中年男子,神色凝重,一语不发,想必便是这刘府家主。只是觉得有些熟悉,却没有印象。
再目光从往下,几人未见人群中央发生何事,便已听闻一妇女响亮异常的哭喊:“我的儿子,我不活了……”
闻言,沈昔辞隐隐察觉到不对劲,正想凑前打量,刘庄主身边一小厮见到沈昔辞一行人,惊呼而道:“就是他们!少爷就是被他们杀的。”
那小厮高站于台,伸手往这一指,话音一落,人群纷纷投来目光,原本杂乱无章的场面竟自动让出条通道而来。
人群中央的妇女一听凶手就在眼前,二话不说,猝然冲了过来,寒光乍现,竟是手握匕首,一副要与他同归于尽的架势,厉声喊骂:“你这畜生,你还我儿!”
人未近身,白敬诚已击落那寒光匕首,拦在身前,人群骤然沸腾,那小厮惊呼道:“没错,就是这样,这小子就是这样和少爷动手的。”
白敬诚拦着人,到这,沈昔辞才有机会看一眼那妇女身后,是条尸体,以百布包裹,果然如他猜想,不是别人,正是刘孜。而眼前这保养得当的妇女不消说,便是刘孜的母亲,刘夫人。
白敬诚也反应过来,平静道:“令郎死的蹊跷,夫人切勿失智,有话好说。”
刘夫人护子心切,连连叫喊:“好说什么好说?你们几个合谋杀了我儿,还想伪造成自杀,杀人偿命,还有什么好说的?!”
有白氏小辈道:“凡事都要讲证据,你有何证据?我白氏要真想杀你这他,别说你刘府,就是这落云镇也……”
白敬诚侧头回去给那小辈一个眼神,那小辈便是只张了张口而欲言又止,转头不再吭声。
“证据?那哑巴不是最好的证据吗?”刘夫人厉声道:“来人!”
话音才落,两个壮汉从一侧出来,把那哑巴青年尸体放在几人眼前。刘夫人便指着这尸体而道:“阿孜身上的伤口便和这哑巴一模一样,除了你们,还能有谁?”
沈昔辞瞧了一眼,倒是一模一样的伤口,可他的剑早已放在木匣子里,难不成当真是另有其人作祟效仿沈昔辞的剑术?可他的剑术一是蓬泽春氏的“洛神剑法”,二是一套自己摸索的“克极风剑法”,想要效仿也是困难。
眼下刘孜死状与之相同,看来,剑也只是一个幌子。
南慕笙道:“伤口一样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怎么就证明是我们动的手?你这好歹也是一个刘府,竟全都是没脑子的?张口就咬人,到底是属刘的还是属狗的?”
南慕笙一句话骂得刘府中人言而又止,沈昔辞不禁心道一句:“好骂。”
却在此时,一个声音从人群中亮了起来,“我能证明!”
定睛一瞧,原是因山上围人一事,那小蓬头便对这白氏和沈昔辞十分不满,这会儿正好抓住机会,上前指认道:“我能证明就是他们几个杀的!先前这哑巴就被这两个来路不明的人扒了衣服,接着又和这姓白的狼狈为奸与刘公子发生争斗,但凡是和他们接触的都死了,除了他们还能有谁?”
白氏的这些子弟过来免费给他们查办,结果反被刘孜设计受了不少的气不说,现在还要反被这些人合伙污蔑杀人,瞬间是气不打一出来,便开始哄堂吵闹起来。
“你们这刘少爷你们最清楚不过,他什么德行还要我们说?像他这样的人,就算没死,一辈子也别想挤进任何一家仙门,倒贴钱扫地都没人要……”
这些人越吵越凶,从杀人吵到无偿帮忙,又从人品家教吵到祖宗十八代,沈昔辞暗暗庆幸没有从祖宗十八代骂到自己,心知这会儿的关注点显然已经不是找到真相,分明都是为了泄气。于是正好抽身来到这具尸体旁查看,却未瞧得几眼,一道高亢的声音就从吵闹中杀出一条血路来。
“哪有什么妖魔作祟,要真有,恐怕这位白衣公子自己就是只妖吧?”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两道身影飘然而来,正是在庙宇寻妖的师徒二位。
刘氏一瞧,沉沉道:“竟是舍弟,你何时来落云镇,怎的不告诉我一声?”
沈昔辞暮然回首,难怪觉得刘氏眼熟,原来这二人竟是一对兄弟。刘老二接着道:“听闻家中有妖魔作祟,来的匆忙,这不,才到这里。”
刘氏若有所思,道:“既是如此,那你方才所说,可是实情?”
“绝对属实。”刘老二道:“兄长若是不信,大可试着召回化血灵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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