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怒道:“做都做了,还怕人说!何况我也没在外面说!当年我就是不同意顾幼岚进门,又怎么了?简直丢尽了我们谢家的脸面,败尽了谢家的门风,让我们谢家成了a市的笑柄!”
谢老太爷摇头说,“都过去了。当年的事情,你我也做得很不妥当。事实证明,我们的眼光比不上老大。”
他教训道:“也不要说什么笑柄了。老大两口子,外人尚且不敢到他们面前说三道四,何况自家人!你以后把嘴管住!”
谢老爷子反复提醒道:“你就想想老二!若是顾幼岚不痛快,老大就跟着不痛快。老大不痛快,他自然不会去收拾你这个做妈的。他有的是法子收拾老二,最后受苦的,还是你的心头肉!”
老爷子回忆起来,那还是十几年前了。有一次老太太生病。她非说护工不贴心,要儿媳妇照顾,又是让顾幼岚拿药,又是让她倒水,还一会儿嫌水热,一会嫌水冷,总之就是放着下人不用,把大儿媳使唤的团团转。
老大也不能跟病恹恹的亲妈计较。他就温温和和地说,二弟沏茶的手艺好,咱们兄弟两个,很久没有切磋了。
然后就让老二给他沏茶,一会儿嫌水热,一会儿嫌水冷,一会儿嫌冲泡的火候不对,一会儿嫌茶叶不是新茶。
老二也那么大的人了,那是颜面全无。总之,老太太怎么折腾儿媳妇,老大就怎么折腾他弟弟。
再一会儿,老大又客客气气但不容反驳地,跟妹妹谢女士说,女儿是爹娘的小棉袄,让妹妹用心帮衬着嫂子些。
于是,只要顾幼岚在婆婆面前熬着,那谢女士这个做女儿的,就得陪着一起熬。
那叫一个,一视同仁、众生平等。
那边,谢老爷子和老太太说着私房话。这边,谢立言和顾幼岚夫妇,已经准备带着谢墨白返回自己居住的主宅。
要按照往常,谢董夫妇虽然可能不留在老宅,却会让谢墨白在这里,代为孝敬二老。但今天,夫妻二人皆是不悦,遂把谢墨白一起带走了。
车上,顾幼岚一直神情低落。谢立言握着她的手,看着她手腕上戴着一个白玉镯子,便夸赞,“我们幼岚真是手如柔荑,让玉镯子都更显雅致非常。”
顾幼岚的手十分修长,很白很瘦,谢墨白便有点像她。
谢立言又笑着夸道:“今天谁不羡慕我,我夫人这样风仪翩翩、气韵高华。”一时又说,他准备抽出一段时间,陪妻子度假,问顾幼岚想去哪里。
顾幼岚将另外一只手,也握在丈夫的手上,表示他的心意自己都懂,让丈夫不用忐忑。顾幼岚脾气不太好,但却不是不懂道理。
今日的事情,本来也怪不着谢立言。无论是谢家婆媳母女的排外,还是谢老太太明目张胆的看轻。
她无奈道:“你就会哄我。集团那么忙,咱们哪有时间出去度假?”
顾幼岚打起精神,和前面的儿子道:“墨白,你什么时候才愿意到国昌,给你爸爸帮忙?”她叹了一口气道:“墨白,你要听话!要给爸爸妈妈争气!”
谢立言立刻心疼地揽住妻子,对儿子说:墨白,你妈妈问你话呢?”
谢墨白下午没有喝酒,坐在驾驶位上开车。他的目光无奈略过窗外飞驰的景色。面上也盈满了倦怠。
不仅仅是因为一天的高强度活动,同时也发自内心的觉得疲惫。因为晚餐时的争执,因为父母的逼问,也因为为了母亲的好强和委屈。
顾幼兰的委屈,他做为儿子,是清楚的,终究不忍心母亲伤心,谢墨白低声道:爸爸妈妈,明光毕竟也是我的心血,荒废了就可惜了。”
顾幼岚立即道,“也没有人让你把明光荒废掉。明光这几年发展的不错,也有前景,是份家业,怎么能随便荒废呢?”
她和丈夫商议道,“我的意思,是将明光并入集团。”
谢立言见妻子心情好了些,也连忙一起讨论说:“我看这主意可行!”
谢立言又说,“但并入集团,也有很多种方式。是彻底并入?就像当初文旅那样,彻底成为控股的子公司。还是……”
顾幼岚看出儿子的心思说,“明光毕竟是墨白一手创立的,他有心里有感情。其实倒不用完全收购并入。”
“如果墨白实在舍不得明光,可以由他来继续控股。集团可以投资入股,在其中占据一定的股份。”
顾幼岚谈到工作,神采奕奕。“当然我觉得最好是,集团和明光换股。这样可以顺势把一部分集团股份,交到墨白手上。他进入集团之后,也更有底气。”
谢墨白无奈道:“爸爸、妈妈,集团的股份结构已经很复杂了,就没必要再换股,把明光也并进去了吧。”
谢立言却对妻子的打算极为赞同。不过他还是问儿子,“墨白,你看呢?你更倾向于哪种方式?”
谢墨白也知道,今日之后不容他再推脱。于是说:“爸爸,我听你的安排,做好准备进入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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