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若蘅缓缓地磨墨,这么些年来,因为身体原因,她很少作画,明明曾经那么喜欢画画。
她举起笔蘸了墨,却不知道该画些什么,只能在纸上留下了一个小点,看着那个小点,她心里更堵了。
这日子真不想熬下去了,好想放弃任务回家啊,见鬼的任务对象!
这么想着,一阵微风吹来,抬头间,在窗棂的缝隙里,她瞥见了远处的一朵野花,白色的花瓣中间点缀着一抹嫩黄,在寒风下颤颤巍巍的,仿佛摇摇欲坠。
刘若蘅心中有了主意,专注看着那朵小花儿,轻轻在纸上勾勒。
在她笔下,与寒风中一模一样的小花成型了。
搁下笔,刘若蘅看着纸上的小花,心情总算舒缓了一点。
就在这时,纸上的小花周围的空间好像扭曲了一瞬。
刘若蘅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拿起画作准备妥善保管起来。
纸上的小花渐渐从纸面上浮现了出来,静悄悄地躺在纸张上。
刘若蘅瞠大了眼睛,有点急促地小心翼翼拿起小花。
她把小花举到眼前,对照着外面萧瑟的小花,这白色的花瓣、黄色的花蕊,简直是一模一样。
这花瓣柔软的触感也是真实的,分明就是一朵真花!
刘若蘅的眼里涌起惊涛骇浪,在心里使劲呼唤系统,但这系统每到关键时候都不在,估计还在休眠。
她看着手里的小花,心里也渐渐平静下来。
她的金手指怎么就突然降临了呢,之前她也作过画,但也没见出现什么异常。
不过看起来并不是坏事,她现在心里都安定了许多,这么想着,刘若蘅专门找了一个匣子把这朵小花放好。
——
到了启程前往寺庙这日,是个这些天来难得的晴天。
这一世的娘亲张氏张淑芝和父亲刘健都在府门口送行。
没错,她这一世的父亲竟然是历史上明朝弘治时期大名鼎鼎的内阁三大首辅之一的刘健。
但她的父亲此时还只是个小小的翰林院修撰,性情也还不如后世描写的那么稳重,亦或者说此时的他也只是个心系女儿的父亲。
平日里的刘健还是很端得住的,只是一想到女儿那么小小一只,就要到离家那么远的地方去一个人生活,忍不住微微红了眼眶。
只是他素日里不善言辞,到了这种时候也不会说些什么贴心的话,只得克制着抚了抚女儿的鬓角。
张淑芝抱着女儿忍不住垂泪,嘴上又忍不住殷殷叮嘱。
等到真正要出发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
刘若蘅看着渐渐远去的两道身影,终是忍不住落了泪。
她前世是个孤儿,这一世体会到的温情全是刘健夫妇给予的,这也是她第一次离开父母身边,难免神伤。
旁边的贴身丫鬟素锦瞧见了,掏出帕子给自己的小主子擦眼泪,安慰道:“小姐别哭了,要让老爷夫人看见了肯定伤心。”
刘若蘅有点不好意思了,除了小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的生理反应的时候,她还从没这样哭过呢,悄悄转了个身。
素锦知道自家小姐害羞了,也就不再多说什么,抿着嘴笑了。
她们要去的寺庙在京郊,不算是有名的寺庙,但胜在清净,非常适合刘若蘅养病。
马车开到半途停下来休息,素锦收到下人的请示没有多想,小姐的身体不好,不宜过于奔波,是理应休息一下。
这么想着,又想到适才小姐刚刚哭过,恐怕会觉口渴,便下车准备为小姐弄一些适口的热水。
刘若蘅在马车上百无聊赖,见素锦应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便拉开马车内的暗格,掏出里面的纸和炭笔。
这是她特地准备的,想要再试试她的金手指,昨天画完之后其实她还没过瘾,只是想着过犹不及,还未知道这金手指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便按耐住了自己蠢蠢欲动的心。
未料想,正在她要提笔作画的时候,马车剧烈晃动了起来,好像是马儿突然猛地奔跑了起来。
“小姐!!!”
这是怎么了?
刘若蘅从车窗探出头来,马儿在不断嘶鸣,兴奋地横冲直撞,整个车厢都在摇晃,直把她颠得跌了回去,险些磕破脑袋。
这样下去不行,照马儿这样不计后果的跑法,一定会出事的。
该怎么办?
刘若蘅的眼神落在散落在马车上的纸张。
有了。
曾经她去采风的时候,有遇见过一种植物,叫马醉木,顾名思义,因马儿等动物吃了这种植物后呈现一种像是醉酒一样的状态而得名。
刘若蘅攥起手中的笔快速在纸上作画,一朵花冠呈现坛状、披针形枝叶的白色植物就跃然纸上了。
马醉木渐渐显现,刘若蘅拿起手帕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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