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平常又普通的“叩叩叩”三声,夏智的心脏却不由自主的跟着颤上三颤,仿佛林冕敲的不是门,是他脆弱的心脏。
林冕不厌其烦,一连敲了三四次。
须臾,门终于被人从里面打开,露出门边王久毅那张愤怒的脸,和屋子中间盛溪屿倔强的表情。
“这都几点了,还不快去上早自习,我说你们这些皮小子是不是没……林冕?”没想到敲门的人是林冕,王久毅絮叨的嘴巴骤然闭上,脸上的表情迅速缓和,连说话的声音都温柔不少,“林冕,你有什么事吗?”
言毕,王久毅才发现林冕并没有戴上助听器,不由怔愣一下,感到困惑,以及因为不会手语而产生的一丝难以启齿的束手无策。他能解决得了绝大多数学生,只有林冕是他招架不住的。
“老师,快上课了。”林冕面无表情的将目光从王久毅身上挪走,最终落到表情依旧臭烘烘的盛溪屿脸上。
盛溪屿校服还没来得及换,一身黑的插着兜站在一群人中,拽拽的,酷酷的,像个混不吝的校外小混混,头发也没仔细梳,稍显凌乱,还有几根混着紫色的呆毛坚强地立在那。
但这并不妨碍盛溪屿看到门外的几人就轻佻地扬一下眉梢,好像在说:嗐,多大点事儿。
端的是漫不经心。
相淳情不自禁地嘟囔心态真好,被夏智抿着唇角偷偷地笑了一声。
王久毅压根不用回头,只是看那两小子的反应就能把盛溪屿的反应猜得八九不离十,瞬间感觉偏头痛又有点要犯。
“老师,快上课了。”盛溪屿重复了林冕的话,一下将王久毅的思绪扯回来,言语间挑衅意味十足,“一会儿纪检部的同学该记我们名字了,我们班被扣分了,我可要怪在你头上啊。”
王久毅气得发笑:“你犯的事还没解决,你还好意思跟我讨价还价?”
“情书我真不知道谁写的,尊重隐私,我也不可能交给你看,怎么就说不明白呢?当大人的也不能不讲道理吧。”盛溪屿弯着眉眼,似笑非笑,“您看我像是会早恋的人吗?很明显不像,对吧?”
也不知道盛溪屿是哪里来的底气这么笃定,王久毅都快要被他唬住。
铃声又一次打响,王久毅预感这是一场持久战,揉一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转头将矛头对准到门边的几个小子身上,“你们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夏智,我可没留你,你们班被扣分了也要怪在我头上?还有你,相淳,你也要把责任推给我?至于林冕……”
没戴助听器的林冕听不见王久毅的话,也没在看王久毅的唇形,他从头到尾只在关注盛溪屿,看到盛溪屿的嘴巴开开合合,听到盛溪屿在出言挑衅。
盛溪屿的嗓音跟说出口的话一样幼稚,毫无征兆闯入他的耳畔,落在他安静的世界里,像一颗石头轰然炸进幽静的死水湖面,最终缓慢沉入湖底,留下水面上晕开的涟漪,和沉闷的回音,诡异至极。
“好同桌,你也是来赎我的?”盛溪屿手里还攥着那封情书。
林冕没作回应。
“哼,又把助听器摘了,哪有不戴助听器就来看戏的,默剧很好看?”仗着林冕听不见,盛溪屿嘀嘀咕咕小声说坏话,“老这样拒绝交流,除了那张脸,还有抱着好睡一点,舒服一点,其他的还有哪里招人喜欢?”
林冕:……
林冕眸色复杂,将助听器戴好。
这时候盛溪屿又乖乖闭上了嘴。
“你嘀咕什么呢。”宿管阿姨发话了,“昨天晚上的事你非要等到你家长来再说吗?宿舍楼里不安装监控是为了保护你们的隐私,不是方便你们肆无忌惮不遵守规矩的。”
林冕抬头,与盛溪屿无辜又得意的眼神对视。
盛溪屿一只手把玩着小石头,好像正因为做了一件很讲义气的事被当事人知道而洋洋自得,全然没有刚才那副臭着脸的凶样,摆明是自己把自己哄好了。
“阿姨,他昨天晚上在我那里。”林冕难得有些恶劣地打断了盛溪屿沾沾自喜的情绪,冲盛溪屿压下嘴角,意料之中的收获到盛溪屿意外的眼神。
“啥?”夏智的反应是最快的,他脸皮厚,被王久毅念叨也找借口赖着,正费着口舌跟王久毅扯着皮呢,就听到林冕语出惊人,差点被口水呛到。
老天爷,他没听错吧?
他盛哥昨晚在谁那借宿的?林冕?
他们原本不是有仇的吗?
呵呵,一定是在做梦。
王久毅的注意力也转移过来。
王久毅不可置信:“昨晚盛溪屿在你那?”
“干嘛,林冕这个好学生说话你也不信?”盛溪屿嫌弃地瞥一瞥,“真没救了你。”
王久毅还记得那天那场架,警觉地问:“你没事大晚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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