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
二人目光落在墓碑的名字上,梅清寒看了眼枯树,手一挥将枯树边的浮土扫去,只见土中露出一个木头的一角,一旁还有一些破碎的玉片。
夜无冥抬手一扫,地面上的尘土就被一阵风旋开,露出了那东西的真面貌,他们看清那东西眼中均闪过一丝惊讶,夜无冥蹲下身凑近了些,“咒牌?”
他拨弄了下木牌,浮土之下露出了更多的牌子,梅清寒仔细看去,只见这些牌子上写的都是一个名字,燕霜亭。
赫然是墓碑上的名字之一。
另一个则是卫橼。
夜无冥道,“檀溪城与杨竔家同川镇相距百里,竟然也有这牌子,俗话说千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看来这风俗倒是传的广”
他捏着看着那牌子,“这燕霜亭干了什么天怒人怨之事,竟然让人这么咒他”
看见这牌子,夜无冥忽然道,“难道当初观海是因为无意中看见了他身上的牌子,想要杀杨竔,他才对观海出手?”
见梅清寒若有所思,“怎么了,觉得这牌子不对?”
梅清寒点头,“这些木头不是普通的木头,是仙山脚下一种特殊的灵木,有缓解疼痛之效。”
夜无冥轻啧一声,“咒牌竟然用灵木,怕不是暴殄天物就是有眼无珠,这到底是恨还是…”后面的话他没说下去,扫见梅清寒捏着一块木牌,看着那上的一角开了口,“这上面的名字字字端正,这里许是刻错了地方,才在这里又用刀尖刻出了一朵玉兰”
夜无冥点头,“对仇人倒也不必如此用心”
梅清寒没有说话,但是懂了他的言外之意,“只怕不是仇人”。
夜无冥欣喜于他二人现在的默契,梅清寒继续道,“而且这些玉片合拢起来应该是一个匣子,看起来应该是曾经用来承放这木牌所用,以玉匣乘之的会是什么东西?寻常的人家使用不起这样上好的玉块”
夜无冥道,“若是我,会放喜爱或是重要之物。而且如果是咒牌,为何将这些木牌雕刻的这般精致。观这玉匣上的雕花,应与刻这木牌之人出自同一人之手,打磨雕花,又用玉匣盛放,谁家的仇人有这样好的待遇”,夜无冥轻嗤一声,“这咒牌哪里像是用来诅咒之用”
梅清寒眸色微沉,“所以所谓的咒牌并非用作“咒”,而是珍贵之物”
他环顾了下四周,最终目光定在一个方向,“如今的兰溪城中的百姓有不少是当年从檀溪城逃出来的,或许他们会知道”
******
兰溪城。
打听此事的任务自然被夜无冥主动揽过,梅清寒却也不肯原地等着。
“少主,你就打算这样去打听消息?”
梅清寒不解,“有何不妥?”
“你这打扮一看就是仙门之人,虽然身着玄色,但是奈何气质难掩,恐怕会不令人不敢开口”
“为何不敢?”
“你是仙门之人,这牌子传闻是作何用的?”
梅清寒心中顿时明了,这牌子既然传出名为咒牌,想来可能与一些不好的事有所牵扯。
“那要如何?”
“换一身装束”
夜无冥笑了下,挥了下衣袖,身上长袍倏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绣竹滚边月白长袍,他的长发以白玉冠束起,手中多了一把折扇,俨然一派人间富贵公子哥的模样。
前世世人从不知道,鬼尊幼年时最喜着白衣。
梅清寒神色犹豫了下,心念一动,身上长袍倏然变为紫色长袍,其他未变。
长街之上,夜无冥走在他身后,“梅少主似乎从不着白衣”
就在夜无冥以为他不会开口时,梅清寒忽然道,“仙家喜白,似乎穿了白衣就会心无杂念,如同白衣一般纤尘不染,可我却是却最厌恶这白色”。他不再看夜无冥身上的白袍,记忆中的白色是缥缈山望不见尽头的长阶,漫天的素缟和刺骨的霜雪。
他话音刚落,眼前的夜无冥就换了一身装扮,依旧是长袍,只不过换了与他一样的颜色。
“这样可是不那么碍眼?”
梅清寒微怔,他没想到自己只是说了一句厌恶,他就换了衣裳。他虽然厌恶白色,但也只是厌恶自己身着白衣,对于他人并未有什么感觉。
他心中虽然这般想,但是嘴上确是没有开口,他本就不是话多之人,于是他看了夜无冥片刻后道,“我们分头找吧”
“梅少主不会趁机撇下我吧”
梅清寒摇头,“不会”
夜无冥伸手一指远处的拱桥,“那我们在远处那座桥上见可好?”梅清寒没多想,那座桥最高,自然最容易看见彼此。
半个时辰后,梅清寒离开了沿街的铺子向拱桥走去,远处灯火如织,将夜色染上了连绵的潮红。
有一人站在桥上,手里还拿着一根兔子饴糖
喜欢仙尊无悔请大家收藏:(m.mingyutales.com)仙尊无悔明隅传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