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枫的剑尖突然转向自己心口,月光石纹路在剑身上游走成北狄文字。祈云初的倒影猛地扑向冰棺,指尖带起的寒气冻住了正在坠落的碎石。
"抓紧!"叶无忧用牙齿扯断红绳,绳结散开的瞬间,江渝的虚影突然实体化接住了她们。祈竹的额头撞在他冰冷的铠甲上,闻到了十年前那场雪夜里的铁锈味。
暗道深处传来冰棺开启的"咯吱"声,祈云初的真身从符文中浮现,发间别着的铜钥匙融化。赵云枫突然用北狄语喊了句什么,他口的月光石"啪"地炸成粉末。
叶无忧趁机把九连环钥匙按进江渝虚影的心口,三种血混合处突然浮现出完整的皇陵地图——正是当年先帝赐死三位皇子时,他们用指甲在牢房砖上刻下的逃生路线。
祈云初的袖箭突然射穿自己左肩,血滴在冰棺上竟化成火苗。祈竹终于看清冰棺里躺着的,是戴着江渝面具的十二岁的自己。祈竹的指尖刚碰到冰棺里的面具,江渝虚影的铠甲突然"咔咔"裂开,露出心口处嵌着的半枚铜钥匙——正是当年婚约信物被撕毁时缺失的那半截。叶无忧的箭伤突然迸出火星,她踉跄着抓住祈竹的肩膀:"钥匙缺口对着月光石!"
赵云枫的剑尖还抵着自己心口,月光石粉末却顺着血线流向冰棺。祈云初的真身突然剧烈咳嗽,咳出的血珠在空中凝成北狄文字,与赵云枫脚下痕严丝合缝。
"姐姐的咳疾..."祈竹的眼泪砸在面具上,那青铜面具竟像活物般蠕动起来,露出底下十二岁自己紧闭双眼。暗道四壁的结晶突然爆裂,碎石间飞出无数烧焦的纸片——全是当年她偷偷临摹的江渝笔迹。
叶无忧突然掰开冰棺里"祈竹"的右手,掌心里赫然是半枚染血的铜铃铛。赵云枫的瞳孔骤缩:"北狄王庭的招魂铃?"
祈云初的袖箭还钉在自己肩上,血火却顺着冰棺纹路烧向江渝虚影。三种血混合处的皇陵地图突然翻转,露出背面用胭脂画的幼稚涂鸦——两个牵着手的小人,正是祈竹十四岁在兵部偷画的和江渝的"婚后生活"。
"阿渝当年在箭囊里发现的..."叶无忧的指甲掐进掌心,玄铁链突然绷直拽着她们撞向冰棺。祈竹在眩晕中看见十二岁的自己睁开了眼睛,瞳孔里映出正在融化的铜钥匙。
赵云枫用剑划破冰棺底部,积攒十年的药香混着血腥气喷涌而出。祈云初咳出的血字突然发出钟鸣般的回响,震碎了暗道里最后一块月光石。
"抓紧铃铛!"叶无忧把铜铃塞进祈竹手里,自己却因玄铁链的拉扯重重摔在冰棺边缘。祈竹看见姐姐的真身突然笑了——和当年喂她喝药时的温柔笑意一模一样。
冰棺里的"祈竹"突然伸手抓住面具,江渝虚影的铠甲彻底碎裂,露出心口处与铜钥匙严丝合缝的缺口。三种血液在地面交汇处突然浮起无数细小的铜屑,在空中拼合成完整的婚约书。
赵云枫的剑"当啷"落地,他盯着血字组成的北狄密文喃喃道:"原来先帝用三位皇子的血..."话未说完,暗道顶部最后一块爆破筒残片轰然坠落,砸在冰棺上溅起无数带着药香的冰晶。
祈竹在刺骨寒意中听见十二岁的自己轻声说:"姐姐怕你哭,才把我藏在这里。"铜铃在她掌心突然发烫,铃舌竟是半枚染血的箭头——和当年江渝射中叶无忧的那支一模一样。
叶无忧突然扑抓住铜铃,箭伤里涌出的血染红了铃铛内壁刻着的微型地图。祈云初的真身终于开口,声音却从冰棺底部传来:"阿竹,看看你左手。"
祈竹这才发现自己的左手正按在冰棺里的"祈竹"心口,掌下传来微弱但坚定的心跳。赵云枫突然单膝跪地,月光石粉末从他伤口涌出,在空中组成北狄王庭的星图——正是当年江渝死守的断谷坐标。
"骑兵幻象是星图倒影!"叶无忧扯开嫁衣前襟,玄铁链在她锁骨下刻出的伤痕正发出红光。祈竹突然明白姐姐为何要咳血写字——那些血珠组成的,正是当年她们在御花园埋下的铜匣密文。
冰棺里的"祈竹"突然坐起来,面具下的眼睛清澈见底:"姐姐说,等你摸到心跳就..."话未说完,整个暗道突然剧烈倾斜,所有结晶都朝冰棺方向坍缩。祈竹在眩晕中看见江渝虚影的缺口处,缓缓浮出半枚染血的铜钱——正是她当年系在婚约信物上的那枚。
叶无忧的箭伤突然停止流血,她盯着铜钱上熟悉的牙印愣住:"这是..."赵云枫的蓝血突然回流,在他掌心凝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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