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他沉声道,“但主人据说在新加坡。”
“不可能!”齐小菲脱口而出,“那双鞋的磨损特征和现场鞋印完全匹配!除非...”
“除非他根本没上飞机。”程野挂断电话,转向刑警,“封锁实验室,通知技术科来取证。我要去趟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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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州市国际机场的监控室里,程野盯着屏幕上的出境记录。秦子墨确实通过了安检,监控也拍到他登机的画面。
“看这里。”程野指向登机口监控的某个时间点,“他过了登机口,但没拍到真正上飞机的画面。”
机场工作人员皱眉:“这很正常,不是每个登机的乘客都会被拍到...”
程野摇头,调出另一个角度的监控:“这是廊桥摄像头,所有乘客都会经过。看时间戳,秦子墨通过登机口后,应该有47秒走到廊桥摄像头位置。”他快进视频,“但整整两分钟内,这个摄像头都没拍到他。”
工作人员的脸色变了:“你是说...”
“他可能过了登机口就拐弯了。”程野调出机场平面图,“登机口附近有员工通道吗?”
十分钟后,程野站在一个标有‘仅限员工’的楼梯间前。门锁有近期被撬的痕迹。他顺着楼梯下行,出口直接通往机场货运区——一个监控盲区。
“完美的假出境。”程野按下对讲机,“赵峰,秦子墨还在国内。发布通缉令,重点监控医学院周边和...”
他突然停住,目光落在货运区墙上的一个标志上——Supre的涂鸦,旁边是一个精确到分钟的潮汐时间表。
程野的瞳孔骤然收缩。烂尾楼附近的地下水道,潮汐涨落,沈昭对潮汐时间的敏感...
他拨通沈昭的电话,却听到“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的提示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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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中心实验室里,沈昭正在比对伤口样本。显微镜下,死者张明颈部的切口呈现出精确的十五度角,与秦子墨论文中的描述分毫不差。更令人不安的是,切口深处有微量的硫喷妥钠残留——正是六年前那个实验使用的麻醉剂。
她的手机在包里震动,但专注工作的沈昭没有听见。她正全神贯注地调出一份加密档案——六年前海州医学院的实验事故报告。屏幕上显示着残缺的记录:
「实验对象7号:女性,23岁,神经药理系研究生。记忆干预过程中出现剧烈逆反应...实验终止...后续处理:█ █ █ █ █」
沈昭的手悬在键盘上方,迟迟没有点击‘完整显示’的按钮。她的太阳穴突突跳动,零碎的记忆碎片在脑海中闪回——刺眼的无影灯、冰凉的金属台、吴志明戴着橡胶手套的手...
实验室的门突然被轻轻叩响。沈昭猛地抬头,看到一个穿着快递制服的男人站在门口。
“沈昭女士?加急件需要签收。”
沈昭皱眉:“我没订任何东西。”
快递员举起一个精致的盒子:“寄件人姓秦,说是您正在等的...实验资料。”
沈昭的血液瞬间凝固。她缓慢地走向门口,接过那个印着Supre logo的盒子。快递员已经转身离开,左腿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像是刻意伪装出的跛行。
盒子很轻。沈昭小心地打开它,里面只有一张照片和一把钥匙。照片上是烂尾楼的地下室,墙上用鲜血画着一个复杂的分子结构式——EDTA的化学结构。钥匙上贴着标签:「记忆的终点站」。
沈昭的手机终于从包里取出,屏幕上显示着程野的七个未接来电和一条短信:「秦子墨的目标是你!别单独行动!」
她的目光再次落在那把钥匙上。某种直觉告诉她,这把钥匙能打开的不仅是物理意义上的门,还有她记忆深处那个被锁住的黑暗房间。
窗外,暮色渐沉。潮水正在上涨,烂尾楼西侧的地下水道即将被淹没。而在法医中心对面的咖啡馆里,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正通过望远镜观察着沈昭的一举一动。他的脚边,放着一个印有Supre logo的鞋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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