蹇绰:......
杀人如砍瓜切菜的剑修此刻可怜、无助;呆了好久之后才答:“师兄...一心求死也不至于用这般不体面的法子...”
“谁让师弟格外怜悯我?”
蹇绰心想,自己同秦子衿那番杀不杀师兄的讨论,应当是被对方听见了。
说起来,为何师兄非要求自己伤他、杀他?当年伤得是肺腑,不是脑子吧?
他一为难,就忍不住想摸自己的剑。但好像此刻不拔剑是吃亏,拔剑也是师兄赚到;正踌躇时又听对方说:“师弟,伤不是最要紧的。我今夜与你说明白,如果你耗费太多灵力,压制不住灵台的魔气,恐怕就再无回头之路可走。”
会入魔。
“没有能缓解的办法吗?”蹇绰问。
“当然有,”陆瑾之从容答,“因着压制魔气的是你本命真元,寻常打坐传功、灵草丹药都补充不得。不过,与人行双修之法便可。”
陆瑾之今日自说自话很多:“师弟,你的道侣不喜欢你,恐怕不会帮你。他...他不帮你,又知晓你最要命的秘密;当断则断,不能心软,杀了如何?”
这话好耳熟。
蹇绰将里衣拉上,跳下了床。
双修的法子就是听听,师兄说话...算了,也当是随便听听吧。
他正要请对方离开,门外又站定一人。只是对方可比陆瑾之讲规矩得多,哪怕门半开着,还是在外喊了一声:“蹇绰!”
师兄眸光沉沉望着蹇绰,手掌无声地在脖颈处一划。
*
陆瑾之真得死!
秦子衿今日回房越想越不对劲。他与蹇绰同在仙门呆了几年,非常明白对方在那里的尴尬处境。
是,蹇绰是仙门大师兄不错。只是前几年剑尊莫名重伤闭了死关,世人皆惊;仙门并未将缘由告知与众,但似乎...与蹇绰有关。
那些个师兄弟也都不是什么正常人!
秦子衿冷眼旁观了许久,总感觉那群人的态度古古怪怪,算不得友好;但凡陆瑾之有些歪心思,或者管不住嘴,那蹇绰的下场当真细想不得。
他于是又来找对方。剑修被他唤了片刻才推门,身着里衣,披着外袍;长发垂散——且看起来有几分头痛。
“见是我,不太高兴?”
剑修叹气。
对方衣裳穿得单薄,暖灯将白衫照得影绰半透,显出截纤细结实的腰身。在同秦子衿说话之前,蹇绰往屋内看了一眼——不知看见了些什么,伸手无奈地扶额。
“进屋说。”秦子衿大踏一步,拉开门走了进去。屋内飘着淡淡的苦涩药香,秦子衿嗅了嗅,点评道:“是你师兄给你的伤药?为什么不用我放在乾坤囊里的?那可比他给的好。”
蹇绰应了一声,并未说话。
秦子衿自觉古怪——因着对方无论何时都以极认真的态度听他说话,可从未像现在这样心不在焉。
总不能是因为之前杀师兄的话,生了嫌隙吧?
哼!不知好歹!他秦子衿好端端的和陆瑾之过不去作甚,不就是为了蹇绰着想?
“我与你同行,有些事我不得不说,”秦子衿说,“杀你师兄又什么下不了手的?他又没和你拜同一个师父。不过是一个门派的师兄弟,没什么亲疏可言.”
而且,蹇绰想杀自己的时候可没心软过!难道杀师兄比杀道侣还下不了手?倒反天罡!到底谁才是蹇绰夫君啊!
蹇绰还是不回话,只是伸手推他,“今日这么晚了,明天再议如何?”
“借口!”秦子衿是真的不明白,“难道你杀人还挑日子?蹇绰,你——”
他本想再劝剑修几句,两人靠得近了,他便嗅到对方发间的淡淡余香。并不是之前沐浴后的朦胧水汽,而是种更鲜明的...
“你身上怎么有你师兄熏香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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