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中也君提到过,但总得试试。
津岛修治神色恹恹地扫他一眼,森鸥外收回手,直起腰,走回办公桌后,他在担任首领后便没有再安排一个药物柜在首领办公室,那与首领的氛围感格格不入,他坐回黑色皮革办公椅上,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道:“不要说那种话,会让你尝试一种格外痛苦的死法哦。”
“我所追求的明明是无痛自杀吧,好过分。”
黏黏糊糊的抱怨,没有什么威胁力度。
“姑且留在这里帮帮忙吧,我当初为了抚养这个世界的太宰君可是费心又费力哦。”森鸥外露出一个苦笑:“当初刚遇到太宰君时我可是吃了不少苦头呢,又是当电影主人公一样绞尽心思拆绑在椅子下的炸弹,又是要时刻拦着太宰君不要突然一下跳河里,还要注意着不要太宰君吃到不该吃的药物。”
津岛修治如此想了想,倘若每次自杀关键时刻都被人拦下来,他由衷感觉简直是一场噩梦:“那他肯定很讨厌你了。”
不过,“可以详细说一说把炸弹绑在椅子下的那个事件吗?我很想借鉴一下嘛。”
森鸥外悠悠道:“不可以哦。”
姑且不是很想在之后迎接埋在首领办公室中的炸弹那种事。
“津岛君,不好奇吗,这个世界的太宰君的过往。”
津岛修治闻言只是兴致缺缺,他确实没什么兴趣,太宰治的过往跟他津岛修治有什么关系?了解太宰治有什么用,他对跟自己那么相像的个体产生的情感,只可能是厌恶吧。
厌恶你活着。
厌恶你未死去。
似乎看出了他的没兴趣,森鸥外露出了一个莫名的笑容,他缓缓将双手交叉放至下巴下,紫色的眼睛深沉,内有逻辑与理性的运转,以一种普通到几乎不会被察觉地方式施加一种威压,没有任何停顿,继续说出早就谋划好的话,他的声音并没有放大,说出来却格外清晰,犹如一把能撕裂现状的刀,割破了原本要趋于平静的氛围:“津岛君,你不想知道太宰君为什么选择了活着吗?”
你不想知道——人活下去的价值究竟是什么吗?
……
津岛修治原本的表情一点点褪下,转换成一种阴沉的冰冷,像是一种本质,只会在触及核心时泄露。他开口,如同一具将死却被扣留的尸体,声音像是飘在空中的灰烬,倘若落到皮肤上,一碾就会成为一片黑痕,却轻易便能被冲刷,留不下任何印记:“……我又没有选择权吧,不愧是港口黑手党,做什么事都是强硬派。”
“是留下的意思?”
“是不想留下但被逼留下所以只能选择留下但是我肯定不会听话的意思。”
“那就是留下的意思。”
缓缓抬起头看向对方,津岛修治平静地问:“你不担心我直接去找那个家伙吗?”
森鸥外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依托于他对曾经那名十四岁少年的理解,他看向平行世界的“共犯”前身,少年那双鸢色的双眼内部像承载不下任何情感,所有世间的生欢都无法浸入。森鸥外注视着那空洞本身,坦诚道:“我只是觉得,如果是你的话,比起讨厌这里,或许更讨厌太宰君一些吧。”
分明是猜测的话,言语中却带着笃定。
仿佛了解已久。
但确实是那样,他暂时没有去见那一个活着的家伙的打算。该说是出于什么情感呢?又或者没什么理由吧,只是单纯的不想。
不想要见到那个家伙。
不想要见到那个还活着的家伙。
津岛修治撇撇嘴,对着森鸥外带着笑意的神情不甘心地长嘁一声。成年人的心真脏,说不定是那种把糖果伪装成毒药骗人吃下的类型吧。
毕竟这位首领先生可是已经把精致的利用包裹在外层的了解与信任里面了。
不过怎样都无所谓了。
留在港口黑手党一段时间也无所谓。
反正目前也无处可去。
谈判迎来终结,场面原本接近凝结的气氛忽地松懈开来,那些尔虞我诈仿佛从未发生一样,森鸥外与津岛修治心照不宣地一同揭过,仿佛之前并未发生一般,聪明人的武器是口舌,落幕之时毫无血腥,却已决出胜者。
森鸥外没有在这时便决定对方的职务安排,他轻描淡写地把方才发生的一切掀开,当做什么都未发生一般,看向从刚才起就沉默担当守卫职责的中原中也,道:“中也君,可以麻烦你把津岛君带去医疗部吗?”
中原中也历经一场不见血的博弈,对于津岛修治的留下,虽然有些顾虑但没有直接在这个场合脱口而出,疑问可以在之后再单独询问首领,在有“外人”所在的场合,对于首领的命令作出任何质问,都是有损首领威严的行径。
“是,首领。”
如此说完,他抬了抬帽檐,看向津岛修治,那小鬼一副兴致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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