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渐渐平息之际,地面倒伏着数不清的尸体——皆是来自于敌方,淋漓的血液铺满整个场地,这场斗争显然进入收尾阶段,银在一旁擦拭着染红的刀刃,立原道造多半是抱怨着银的行事风范,被银冲着头扔了一把刀,险而险避过。
广津柳浪点燃了一支烟,烟雾自口腔呼出,他喟叹般长舒一口气,所谓工作后的一支烟,总是舒畅的。
某位年轻金发上司的冲动多少让他有了些许动容,这或许便是没等待首领发令便率领黑蜥蜴来此的原因之一吧。
但是首领未必不知晓这种现状出现的可能性。
唉,人老之时便觉所有事还是摆在平面上更为清晰。譬如几小时前突然天降一位不知年龄不知性别仅知晓名字的上司,再譬如首领在几小时前方才颁布的某项禁令,哪怕那些语句单拎出来并不晦涩,组合在一起却也有些难懂。
乍听闻天降上司的那刻,他恰在首领办公室汇报昨日工作,面对他的诧异,首领只是脸上浮现出一种神秘的笑意,像货真价实的笑般,倘若深意不内含的话:“广津先生见到他的那刻说不定就明白了,是个惊喜呢。”
广津柳浪再度吸了一口烟,惊喜啊,他在港口黑手党由青年工作至今,见证过港口黑手党的颓态又见证过首领交替后的繁荣,会被这位首领称为惊喜的,却暂时无法预料,不过好在他也不是深究的类型。
即便是在同伴已经全部到位的安心情况下,樋口一叶依然面带些许焦急,中弹的腿部外涌着血液,她将视线投射遍整个区域,在寻找着什么。
在目及远处一扇紧闭的门后,她猛地升起些许希冀,拖着中弹的腿,朝着门的方向踉跄跑去。
年轻人特有的冲劲啊。
广津柳浪半是感叹,半是怀念,呼出一口烟气,跟在金发的年轻上司的身后,黑蜥蜴其他人员便也自觉跟随,在距门只有几步距离之际。
门——
突兀有了轻微晃动。
场上所有人的脚步都猛地止住,广津柳浪把烟夹在手指间,挥了挥空闲的那只手,示意其他人转为警戒状态,樋口一叶瞳孔一缩,提起了枪,警惕地注视着门的方向。
门先是晃动,随后猛地向内打开,在全场人警惕的注视下,一个黑发鸢眼的少年悄无声息探查般自门后探出了头,面貌是未褪的稚嫩,右脸带伤,神色恹恹,目睹在外所有人的警戒后他似乎升起些许兴趣,眨了眨眼。
广津柳浪突兀明白首领讲述的惊喜所谓何意,顺延着此,他明白了那禁令的含义。他瞳孔微缩一瞬,下一刻很好地掩盖住,他把仍燃烧的烟扔到地面踩熄灭,挥手示意不要攻击的同时,樋口一叶也下令不要攻击。
津岛修治扫视遍场上所有人的神情,除却樋口一叶外,有两个人看上去是有些许并不明显的惊讶那种情感的,唔啊,认识那家伙啊,见怪不怪了。他把门整个向里打开,忽视背后那个躺在病床上的青年死死注视过后又被伤所带得昏沉的双眼,脚步欢快地走出来。
他身穿一身宽大病号服,对着樋口一叶挥了挥手,饶有趣味般开口:“他在里面哦,嗯嗯,很有活力。”
测试二,唔,勉为其难可以通过吧。不过单枪匹马闯入敌营进行袭击行为未免太蠢,以为他没感觉到吗?这次袭击的配合程度就像酒杯里分层的酒般,第一次袭击的一个人,与第二次袭击的一群人,商量并没有打好,完完全全没有发挥出本应有的优势。不过,如果是测试前提的话,那么这种无畏的送死行径倒是能再次明显证明背叛的可能性极低。
依托情感的束缚,唔,她不太适合黑手党啊,他有对她说过这句话吗?
没有再在意脚步匆匆拖着伤腿跑进门里,只来得及朝津岛修治微微点头行礼的樋口一叶,他移开视线,走近剩余人员中最为明显的领头人:气势迫人,绅士外表,戴着单片眼镜,脸上有着胡须,目光有些许其他情感融杂,因而显得有些复杂,他看向津岛修治,带着身后的人群缓慢地行了一礼:“……津岛先生。”
认识那个人啊,但是直接喊出了现在的名字,森先生介绍过了?
真是令人惊讶嘛。
其实也不太惊讶啦。
津岛修治走到这个最为年长的人身前,微微仰头,若有所思地开口:“……留活口了吗?”
“广津,津岛先生。场上目前没有任何活口了。”
啊,真是体贴。
态度也很恭敬哦。
不过没有任何活口倒是有点麻烦,但也不足以到太过麻烦的地步,已经试探出这个组织残存的海外部分势力在美国的话,哪怕披了几层皮,只要找到跟日本本土这个势力有来往的组织中符合地点,符合时间的那一部分,便能扒下那一层披着的皮,整个收入囊中,但是工伤还是很讨厌的啦。
津岛修治注视对方几秒,移开视线,意有所指般道:“广津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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