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周围都是熟悉的味道,林京墨这一觉睡得很香,醒来后神清气爽的。
秦不言已经出去了,林京墨穿上鞋。刚一走出房车就被阳光刺的晃了下眼,外面蒸腾着浓浓的热气,好似熔炉一般要将人烤化。
“咔——”
导演刚喊完结束,旁边几个小助理一哄而上围住秦不言,擦汗的擦汗,补妆的补妆,扇风扇的扇风扇,到真有一副大明星的架势。
“林京墨呢?快把她叫过来,下一场戏让她看看。”
“我在这导演。”
韩善文热的脑袋冒汗,转头一看林京墨站在她旁边,身上一点汗都没有。
——怪不得人家是医生,大热天的都不出汗。
下一场戏是苏木在医馆值班时遇到病人突然昏厥,她当即立断地拿出针灸,重新碰到针的那一刻脑海里浮现的是小时候跟爷爷学中医的趣事,她突然想起自己当初要学医的初心是什么。
林京墨事先看过剧本明白知道这场戏,“我需要一个模特来示范。”
韩善文环顾四周再想挑谁,伸出手指着一个厂务刚要说话。
“韩导我来吧。”秦不言自告奋勇地说:“我来当模特看得也更清楚。”
理是这么个理,韩善文没多想答应了:“行,不言你来。”
秦不言躺到地上紧闭双眼假装晕厥,林京墨蹲下身靠近。
“人中穴位置在人中沟线上三分之一与下三分之二交界处。”林京墨手指摸上她的人中穴,揉了揉。
秦不言睫毛微微颤动,由于她的触摸呼吸都开始加快。因为刚从房车上下来的缘故,林京墨的手指还带着些微凉,她似乎是不经意的碰了下自己的唇,秦不言睁开眼正好和她的眼神对视上。
视线碰撞到一起,似乎两个人都不可控的想到了一些别的事情,林京墨撇开眼站起来。
“人中穴要斜刺三分,会了吗?”
秦不言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眼睛直直地看着她。
“嗯会了。”
……
「苏木正仔仔细细地擦着已经发霉的柜子,突然木门被人猛地撞开,一个男子扶着一位昏迷的年轻女子匆忙地进来。
“大夫!有大夫吗!快来看看!”
苏木放下手中的抹布,女子双眼紧闭唇色发青。她心道不好,从柜门里翻出爷爷的针灸包,里面每一根银针都被擦的发亮。
在国外这些年她已经很久没碰过针灸了,当银针刺入穴位那一刻,儿时的记忆浮现在她的脑海中。小时候爷爷把着她的小手,指着人体穴位图一个穴位一个穴位教她。
“西医医的是人的病,中医医的是病的人。”
爷爷庄严又慈祥的声音回荡在耳边,这几年苏木一直在国外学习,她都快要忘了她第一次把脉的那种紧张。
女孩渐渐苏醒,男孩紧紧抱住她两个人抱着哭泣。
夕阳的余晖攀上了桌角,苏木静静地看着手里的银针。」
“咔——过了。”
人群又开始骚动起来,开始忙活下一场戏的工作,秦不言转头寻找林京墨的身影。
她静静地坐在一旁,有些发愣地看着自己的左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神情有些落寞。
“在想什么?”秦不言将自己的风扇递给她,林京墨接过说了声谢谢。
见她一直在看着自己的左手,秦不言想出声问一问,但又怕让她想起伤心事,憋着话坐到她身边。
“三年前,我的左手受伤了神经受损再也把不了脉。”林京墨主动开口,语气中流露着淡淡的哀伤,“那时候爷爷也跟我说过同样的话,他说只要你想,你能救的还有很多人。”
换手不是易事,把脉还好说,许多中医都是双手把脉,可用针是个难点。她从小到大学的用力点,怎么找穴位几乎都是按照左撇子的习惯学的。
从小到大的累积崩塌殆尽,林京墨几尽崩溃,她至今不敢回想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她甚至想过就这么一了百了算了。
“所以你开始学着用右手?”
“嗯。”林京墨语气很平静,要不是秦不言知道她平时说话什么样恐怕都看不出来她此刻的不平静。
“就是有时情急之下还是会不自觉的用左手。”
秦不言安慰道:“不管用左手右手,你都是最好的医生。”
她这话是带有私心,任谁听了都会觉得这是一句安慰人的表面话,但秦不言语气很虔诚,让林京墨真的想相信她。
“谢谢。”
她看向秦不言,目光温柔。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韩善文看着远处的两个人暗自思索。
这两个人从刚一见面开始就开始你侬我侬的眼神交流了,尤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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