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还真是越来越威风了,便算周管家有错,那其他人又何错之有?”
他话音一落,十四个一等仆从杵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进来,进来就丢下拐杖,趴在地上喊冤:“族老们为奴才做主啊,奴才只不过说错了话,就被家主打断了一条腿,奴才实在冤枉!”
顾守信目光不善地瞪着顾清和:“我顾家一向以仁善治家,从未有过如此苛暴之举,家主有什么话要说?”
顾清和轻轻眯眼,真是好一个仁善治家,她记得原著提到,顾瑶一岁时半夜发高烧,就是这个老东西指示周承恩故意阻挠,不让宋辞雪派人出去找大夫。
他根本就是要顾瑶死!
连一岁幼童都不放过,可见其心肠之歹毒,这样的人竟有脸说仁善?
顾清和唇角轻勾,似笑非笑道:“二族老如此仁善,真是叫本家主甘拜下风,可惜这些奴才一错再错,剩下的腿也保不住了,圣人有云,杀身成仁,舍生取义,二族老不如献出自己的腿,成就自己的仁善吧?”
顾守信的脸色从不敢置信变成不可思议,哆哆嗦嗦抬起手指着她:“顾清和,你竟敢和我这么说话?”
顾清和语气很轻,可是压迫感十足:“二族老,本家主这么说话何错之有,是你说要行仁善之举,你身为族老,自当以身作则,难道说你不愿?还是说你的仁善都是假的?”
众人都惊呆了,顾清和这是吃错药了吗?以前的她哪敢和二族老这么针锋相对啊?
情形太过出人意料,以至于一群恶毒炮灰都忘了加入战局。
顾守信嘴唇也开始哆嗦:“你你你——你胆大包天!”
顾清和目光锐利,毫不避让:“二族老什么意思,你不肯行仁善之举,难道还要僭越犯上,取代本家主吗?”
饶是顾守信早就想这么干,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当即拍案而起:“荒谬,简直一派胡言!”
众人都以为马上要爆发更加激烈的冲突,谁知顾守信又气呼呼地一屁股坐回去了。
顾清和早知他不敢当众翻脸,顾守信只是大族老顾守城的马前卒,马前卒除了会狗吠还会做什么?
她轻旋玉扳指,漫不经心地问:“账本一本不少地带回来了吗?”
十四人傻眼了,都不敢回话。
他们被大族老和大奶奶的人挑唆,要来族会上状告顾清和,哪料到顾清和浑似换了个人,连二族老都败下阵来!
东来马上狗腿地喝道:“家主问话,不答便是不敬,按家法,鞭十!”
周承恩还在旁边躺着呢,十四人吓得变色,几人抢着答:“家主饶命啊,账本没带齐,是因为……”
顾清和打断他们:“可有人账本带齐了?”
无一人敢吭声。
顾清和:“周管家,昨晚本家主是如何吩咐的?”
周承恩屁股上挨着鞭子,哆哆嗦嗦将昨晚的话一字不漏地复述一遍。
顾清和又问:“那可有人阻挠你们带回账本?”
周承恩不敢答,十四人不敢答。
顾清和:“既如此,那便是你们抗命不遵,忤逆犯上!”
“执家法!”
顾守信皱眉道:“清和,昨夜暴雨倾盆,他们行事或力有不逮,或账本遗漏,也是情有可原,正所谓法不责众,你就不要大动干戈了。”
顾清和眼底浮出一抹讥笑,刚才当众对我责难,现在又要我别大动干戈,真是什么好话都被老东西说尽了!
她道:“二族老有所不知,我得到可靠消息,说是族中有人贪墨银子高达十万两,本家主这才紧急查账,结果这群狗奴才连账本都没能带回来,可见他们不是被收买了,就是与贪墨之人狼狈为奸!”
此言一出,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那脸色精彩纷呈的就跟打翻的油墨似的。
顾清和你脑子让水泡了吧?谁不知道你这个家主已经被大族老和大奶奶架空了?被他们贪墨的银子还少了吗?你不是早就睁只眼闭只眼吗?
顾守信见她如此不识好歹,只好“语重心长”地道:“清和啊,你可还记得你名字怎么来的?礼之用和为贵,家和万事兴呐!可莫要因为些许银子,伤了自家人的和气啊!”
顾清和心底不齿,面上大义凛然道:“二族老此言差矣,正所谓攘外必先安内,我作为家主肩负着一家之荣辱,如今我顾家竟出了此等贪墨公款、中饱私囊的不孝之徒,若是不严加惩处,日后我们九泉之下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
顾守信被怼的老脸发红,心道你个混账就折腾吧,回头大族老一顿收拾你就老实了。
顾清和见老头子不接话了,立刻道:“来人,将这狼狈为奸,蛀蚀我顾家基业的十五个狗奴才拉下去重打!打到他们老实交代为止!”
周承恩一听就晕过去了,十五个,那不就是包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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